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嘴角更是鲜血直流......
眼睛冒着四处旋转的“金星”,却还要用绑着血色麻布的小手强撑着身子,想要从雪地里挣扎着爬起来......
“嘭”的一脚!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记重击!
“他娘的!叫你不把剑交出来?!”
“苏马!下手轻点!别把这小个子给打死了!”
“张伟大哥你放心!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揍一顿就服帖了!咱们刚参军的时候不都经历过这个?!哈哈哈!”
“放开我!你们要是敢动公……”
“啪”的一声!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沈薇的脸上!
“公什么公?!总不见得还是个战国的公子?!我呸!你个丑货,有时间去管别人闲事,不如先想想你自己接下来要受什么罪?!”
“你们几个混蛋!有种单挑啊!趁人熟睡没醒的时候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还他娘的嘴硬?!这天都亮了,你们还睡着?!那就是违反军纪!”
“对!就是违反军纪!”
“娘的,这两小子就是欠揍!给我往死里打!”
“你们这帮混蛋!有种冲我一个人来,放开小草!”沈薇被人摁住了双腿双手,拼命挣扎却是毫无用处,情急之下,只能想办法激怒这几个小混蛋,尽力不让小草再受伤害……
小草眼见再这么挨揍下去,就算不是重伤也要落个残疾,竟是趁着苏马的注意力被沈薇吸引过去的刹那,突然抬起了左臂,直接对对准了带头的张伟……
“刘蜀!苏马!你们两个都给老子住手!”
刘蜀回头看了一眼出声喝止他的人,原本还怒睁的圆目,立时赔上了笑脸……
“杜大哥!小弟们不过是想教教这两个不懂事的娃娃做人,怎么就把杜大哥也给惊动了?!”
苏马也是陪着一脸的小心,放弃了对沈薇的进一步伤害……
张伟脸上稍微有些不悦,但是杜曼的到来,他还是不敢怠慢,毕竟如今杜曼不仅在军中的声威要比他可要高,就是出身也比他高了许多……
京兆杜氏先祖杜畿官至太仆,谥戴侯,其子杜宽更是著有《礼记》与《春秋左氏传解》,而杜曼的叔父,散骑常侍杜骜也因出使匈奴而被扣,但始终不降的气节也是闻名朝野!(杜骜就是以后中山杜氏的始祖,而杜曼则是后来洹水杜氏的始祖。)
“杜屯长早啊!”(伍长5人,什长10人,屯长50人,部曲将100人,副部督250人,部曲督500人,偏将1000人,州郡都尉2000人,校尉、封国将军2500人,杂牌将军(三国赵云的军职就是杂牌将军)、封国中尉5000人,四中郎将10000-20000人,重号将军(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州督20000。有爵位的可以再配一千私兵。参考《通典》,本书的军职就以此为基准了。)
“张屯长真是越来越威风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大帅亲自挑选出来的关中子弟兵,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就得罪了张屯长,竟然要这么严惩?!”
张伟面色铁青地看着杜曼,却是偏偏不敢发作,毕竟杜曼和中尉鲁克,还有中尉司马皇甫阳的关系非同一般……(中尉是晋代王**官的叫法,譬如司马业的秦国最高武官就是中尉,而中尉司马则相当于辅助中尉的参谋一类文官。)
“杜屯长言重了,大家都是袍泽兄弟,哪里有什么严惩不严惩的?!就是教教他们规矩罢了……”
“臭小子!你把手举那么高做什么?!”
小草眼见有人阻止恶行,再被苏马一声怒喝,这才慢慢放下了手臂,然后忍着剧痛,慢慢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可沈薇一被放开手脚,立即就趁着旁人不备,快速冲到了刘蜀的身边,然后直接一脚踹翻了刘蜀!
“沈丑!你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杜屯长!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是看上了小草祖传的佩剑,明的暗的,什么损招都用上了,都快要直接杀人越货了!”
杜曼仔细地看了一眼浑身污垢的小草和她背上那把用牛皮包裹着的利剑,却也一下子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既然说是祖传之剑,要么就是锋利,要么就是镶金嵌银让人看了眼馋,不然怎么会招来祸端?!
这沈丑确实是丑得厉害,半边脸都烂了,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年纪还那么轻,以后要是不多立点军功,真不知道怎么娶媳妇?!
至于这个叫小草的,脸上实在太脏,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一时倒有些乏味,但既然他已经出手管了他们的事,那自然就要一管到底!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不给本屯长过来?!早就叫你们做事仔细点认真点,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张屯长?!赶紧赔个礼道个歉,张屯长大人大量绝不会和你们两个小子计较的!”
苏马和刘蜀一听杜曼这话,顿时就有些急眼,那佩剑明显就快到手,难道就凭杜曼这么一句话就把人和剑都带走了?!
张伟自然也是百般的不爽,尤其杜曼话里话外明着是在替两个小子道歉,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