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什么意思?!这和张大人你所说的大礼是又有什么关联?!还有,我们若是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羌人会听之任之?!”
“羌人那边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们暂时无暇顾及你们!”
“那张大人让我们去旬邑北门那边埋伏,又是有何利可得?!而且还让我们越快越好?!鞠允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张大人明言!否则我们绝不会才从一个险地脱身,然后立马再去另一个更加情况不明的险地!所以还是请张大人把话说说清楚!”
“对!张禹,你要我梁肃相信你,最起码你要说个道理出来,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就凭你几句话就跟着你去玩命?!”
“诸位说得没错!张禹确实没有办法只凭几句话就让诸位将军相信张禹,可是张禹斗胆问一句,诸位身边的存粮和现时的处境,还有多少可以观望和拖延时间的余地?”
“张大人!旬邑城我们可以暂时不要,可我们这多人深入敌后,意义到底何在?!”
“粮草!自然是因为有大量的粮草和辎重等着各位去取!只要诸位一退出旬邑城就立即去往北门外埋伏好!不久就会有大量的粮草辎重向旬邑城运输过来!”
索一听张禹这话,虽然还是有许多顾虑,可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这若是有了这么大量的粮草,那他们还怕什么?
自己还用看贾匹那只老狗的脸色?!
反正横竖都是陷在绝境了,与其落荒而逃,还不如豪赌一番!
就算上当了,也不过是依旧亡命而逃!
可若是真的得到了张禹所说的那些大量的粮草和辎重呢?!
对!
那就放手赌一把!
“张大人?!你刚才说什么?!真的有大量的粮草?!都是那些羌人的?!”
“不错!索将军!不仅有大量的粮草!更有无数的辎重!只要索将军立即发兵,它们就都是索将军和诸位的了!张禹也会立即返回北羌王那里,让他派兵前来接收你们控制的旬邑南城,而你们的主力就趁此时机赶紧去北面!”
竺恢却是听出了张禹言语中的决绝之意,更感受到了张禹那一片赤诚之心,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张禹了?!
“贤侄啊!你就不担心会被羌人发现是你出卖了他们?!”
“老大人放心!张禹生是晋臣,死亦是晋鬼,个人的荣辱和得失,早已不放在心上!而且张禹会假借督粮之名,尽快脱身以求自保!所以张禹恳请诸位切莫错过此等天赐良机!”
“张大人,索某还有一事不明,为何羌人的粮草会和他们的主力离得这么远?!”
“索将军,此事实在是来不及细说了,我只能告诉将军,他们也是长途奔袭而来,所以粮草辎重都跟在后面,依张禹算来,应该离到达旬邑城还尚有一段距离,我们只要全力赶去旬邑北门,想来一定可以赶上!”
“贤侄啊,此事实在太过重大,老夫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对!竺老大人说得对!万一是你张禹使诈想诓骗我们让出旬邑城呢?!”
“梁肃!我现在就可以让北羌王发兵攻打你们,何苦还要多此一举?!难道不是一样轻易击溃你们?!”
“哼!在城里起码还可以巷战!可一旦出了城,那些羌人的骑兵会放过我们这些步兵?!”
“你!简直不可理喻!”
索也有点听不下去了,怎么这个梁肃今天变得这么多疑了?!
张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听不出真假来?!
所以索也不去搭理梁肃,只是追问道:“张大人,索还有一个担忧,不知张大人可是早有对策!”
“索将军请直言!只要是我张禹知道的,绝对如实以告!”
“如果我们真的依大人之计拿到了粮草,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么多粮草辎重,我们一时也不可能全部带走,反而还会引来羌人的疯狂攻击!毕竟粮草辎重对于他们来说一样是命根子,所以绝对会尽起大军来夺!那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是啊,旬邑城北,根本无险可守!张大人难道没有想过这点?!鞠允虽然也很心动,可是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攻击,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易可以抵挡的?!”
而就在此时,帐外却突然有人大声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索将军!赵染的人马又杀过来了!”
“什么?!赵染又回来了?!”索实在是没有想到赵染这个混蛋还敢前来,一时竟是有些不可抑制的慌乱……
而鞠允,梁肃和竺恢三人也是面面相觑,谁都没了主意……
“索将军!诸位将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被赵染和羌人两面夹击不成?!”
“可是赵染一来,说明南门已被堵,我们走不了啊!贤侄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诸位请不要再犹豫了!如果赵染杀入南门,诸位也是一死,就算侥幸逃出去,多半不是被羌人追杀就是被赵染和匈奴人赶尽杀绝,与其如此凄惨收场,不如就信我张禹一回!请速速随我从旬邑城东门离开,然后直插北方!”
“贤侄啊!东门可是在羌人的手里啊!”
“老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