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綝,梁肃,麴允三人的目光也是紧紧地盯着贾匹,耳朵更是一个个竖得直直的,生怕错漏了任何一句重要的话语!
“诸位!我贾匹可曾食过言?又可曾诓骗过大家?!”
“没有,没有,贾大人从来仁义,断断没有诓骗或者失信过我们安定的任何部落!”
“不错,贾大人乃信义之人,绝不会做这等小人之事!”
“贾大人有话请直说!”
贾匹听到这些话,心里却是一阵冷笑,既然自己这样信义无双,∷←wan∷←shu∷←ba,↘anshub△a.你们这帮人不还是要良禽择主而仕吗?
哼,真是可笑!
我对你们这些杂胡的仁慈信义是必须的,也是应该的,你们有求与我的时候,我必须要慷慨解囊,否则就是不仗义,不尊重你们的风俗习惯?!
需要我贾匹做事的时候,那是各种利用,不需要的时候立马弃之如敝履,这他妈算是什么狗屁的道理?!
我贾匹真的是应该早就看透你们这帮杂胡的德行了!
所以,无论这些诸胡首领如何赞扬,贾匹的脸上也只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但是措辞却变得更加得直截了当起来:“可是今夜,我贾匹却要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噩耗!我大部分的粮草其实并不在临泾城,更不在阴密!”
真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贾匹的话顿时引起了诸胡首领们的一片哗然,就连索綝等人也是一个个惊诧地目瞪口呆!
贾匹似乎早已料到会如此,所以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根本不再心上,反而趁着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就直接再次开口说道:“今次诸位能聚集于此地,无非就是为了粮草之事,是也不是?!”
贾匹的话干脆而且直接,正说中了这些人心里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诸胡首领们的怨气是越来越重,尤其这种被人完全看透和说破的感觉,更是让这些人有一种被戏耍,被羞辱的愤恨!
“哼哼,贾大人若是真的是纯心想诓骗大家,那可就真的只能怪你贾匹找死了!”
“贾匹!你这是在耍我们吗?!我们带着这么多人赶过来,你就跟我们说一句粮草没了?!”
“贾匹!我们不信你说的话,若是没有粮草,你怎么会轻易把我们这些人都叫过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贾大人,粮草真的不在临泾和阴密?!”
“贾匹,你怎么可以骗我们?!”
“贾匹,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这些诸部首领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大家不要吵,让贾大人把话说清楚再说!”
贾匹倒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倒是有些意外,所以目光也不由得向那几个人看去,并且注目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呵呵,诸位稍安勿躁,老夫只是说粮草不在临泾和阴密两地而已,哪里说粮草没了?!诸位如此大声喧哗,是何道理?!是何居心?!”
听到粮草还在,诸胡首领的气焰顿时削弱了不少,一个个都似乎又变得温顺了不少,似乎之前那副兴师问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就是不怒而威吗?!
这贾匹的气势竟然如此强盛?!
看看那些个诸胡首领竟然被贾匹这么一阵呵斥,就都一个个显得畏惧了起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贾匹在这个安定地界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势?!
不过也因为贾匹的呵斥诸胡首领,索綝等人也慢慢松了一口气,毕竟听贾匹的语气,粮草还是有的,就是没有放在临泾城和阴密城而已,但他之前说的噩耗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提起什么噩耗?!
难不成还是粮草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索綝,梁肃,麴允三人也是面面相觑,各自都是惊疑不定的样子,一时也只有都望着前方的贾匹,耐心等他发话了……
“我贾匹在安定多年,积蓄了多少粮草,我想大家也是早有耳闻!”
贾匹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众人后,才继续说道:“哪一年发生灾害不是我贾匹伸手相援?!哪一次不是我贾匹开仓赈灾,如果我没有足够的粮草,我能做到这些吗?!如果我贾匹是存心想要诓骗诸位,何必还要召集大家来此?!岂不是自寻死路吗?!你们说!是也不是?!
贾匹把“自寻死路”四个字说得特别重,尤其是一边说一边还用目光一个个地扫过这些诸胡首领,那神态,那气势,还真是有一方霸主的姿态!
诸胡首领们既然知道粮草还在,那就是还会分发,也就不好跟贾匹再翻脸,尤其是贾匹刚刚再次平定了安定郡,威势正盛,如今又暗讽他们忘恩负义,也算是被贾匹说中了痛处,所以一时倒也没有了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其实,贾匹自己心里最清楚,他现在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但如果不能在这个时候压他们一头,他们一定会仗着人多势众合起伙来跟自己对着干,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不要说自己那什么想要抗击匈奴的抱负了,弄不好当场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所以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表现得强硬,绝不可有一丝的示弱!
但也只有贾匹自己知道,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