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何曾有过这样荒诞而且香艳的经历,而这个面前被自己看得几乎一览无余的女子还是自己心中十分有好感的女子,乍然听到她的失声尖叫声,如何能不惊慌失措!?
慌乱之下,葛洪赶紧转身逃出了屋子,并且还随手关上了屋门……
看到葛洪竟然被自己吓成这样还不忘关门,鲍姑也是咬着朱唇,呆愣在了当场……
葛洪一个人在门外辗转不安着,那焦急的样子,反倒让人一时生不起他的气来了……
可一想起刚才自己那样被葛洪看了个够,鲍姑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哭了起来……
“鲍姑,你别哭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担心你出事才会闯进来的,我葛洪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
“……”
“鲍姑,你真的没事吧……”
“我有事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鲍姑,我……哎,算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了,我得赶紧走了,我还有急事!”
“我有事!”
“鲍姑!你到底怎么了啊?!”
“没……没什么……你走吧,去办你的急事吧,反正我死我活,你也不在心上!”
“鲍姑!我真的有急事,真的真的!”葛洪说完这几句话,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略重,一时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
情急之下,葛洪只能再次郑重说道:“鲍妹妹,这次是我葛洪做的不对,还请你多多见谅,葛洪确实还有急事,其他的事……等我回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葛洪话才说完,人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屋外更是传来一阵阵“乒呤咣啷”地杂音,显然,是葛洪在跌跌撞撞之下,把什么金属东西给撞掉了……
而最令人尴尬的是,在撞掉东西后,停下脚步在收拾东西的葛洪还凭借着自己耳力,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屋内传来的笑声,显然那是鲍姑在取笑自己的鲁莽……
葛洪这辈子脸上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滚烫过,偏这会儿又传来了一阵鲍姑银铃般清脆地笑声,更是让葛洪的老脸一阵通红,眼看是再也撑不住气了,头上那一道道热汗更是顺着脸颊直流而下……
葛洪也是一阵哀叹,今天这脸可算是丢大发了,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赶紧走吧,自己真的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通知祖逖他们呢!
而在屋里的鲍姑听见葛洪真的离开后,竟然显得也有些恍然若失,这冤家,怎么说走就真的这么走了?怎么也不告人家一声,他这是要去哪儿呢?哎,想来是真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公务要忙吧……
这些日子也真是苦了他了,百姓营地那边的事要他帮忙处理事务,这个活人署也是他在负责,什么杂事,难事,琐事都需要他,他就一个人,这身体可怎么吃得消啊?!
鲍姑的俏脸又是一阵发烫,怎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葛洪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人家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事?!自己又为什么要去担心他……
鲍姑想着想着,竟又不自觉地流下了一行清泪,这是悲伤还是难过,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想哭,尤其是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取我绿绮琴,端坐抚丝弦。
一弹作明徵,忆昔言笑欢。
再弹缓宫曲,别离日日远。
黄叶今又落,缺月几时圆。
相思不成调,清商凝指端。”
鲍姑轻轻吟唱着这首古风,这是她母亲生前最爱吟唱地一首古风,那是母亲用来思念自己父亲的歌谣,过去鲍姑一直不懂这歌谣里唱得是什么,可是如今,却像是有点懂了……(“宫、商、角、徵、羽”是我国五弦古琴的五声音阶中五个不同音的名称,其中徵音代表快乐,宫音寓意相思,而商音则寄托悲伤,此首古风出自四川网友飘风的《三声曲》)
且不说鲍姑还一个人在葛洪的屋里自艾自怨,胡思乱想,葛洪这时却已经一溜烟出了活人署,直接向潼关方向赶去,他要赶紧去潼关祖逖汇报情况,把自己和小草发现何伦的事赶紧向祖逖汇报!
潼关可是无难军主力的驻扎地,如果何伦已经在潼关内部,并且跟着老崔的人马潜伏在潼关之内,那么他们随时有可能会趁着任何机会,偷袭毫无防备的无难军主力,如果一旦发生这种最糟糕的状况,那么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不要说潼关有可能易主,甚至祖逖等一干无难军重要将领,都有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何伦和老崔的人马突袭遇难!
葛洪越这么想就跑得越快,甚至不顾自己已经十分疲惫的身体,尤其是他才被鲍姑用真气救醒,各种内伤都没有完全康复,身体更是不怎么听使唤,可就算这样,葛洪依旧还在拼命奔跑,实在是玩命了!
可葛洪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关心自己的身体,人命关天,尤其是这件事关系到那么多的无难军主力的安危,葛洪哪里有心思顾及自己?!他要跑,一定要赶紧到达潼关,找到祖逖!
葛洪一边奔跑着一边还在想小草的情况,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自说自话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