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的密县北门外,逯明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吐露军情的晋人,他正在判断到底要不要信他的话,毕竟这个判断会直接影响到自己是否能抓住秦王司马业或者因为误判使得全军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逯明谨慎的问道:“你说秦王司马业是往西南的阳城县去了?”
“没错……”李逍遥说完这句话突然大声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我死了,我母亲就无人照看了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这突如其来的求饶,顿时让逯明身边的王阳和赵鹿信以为真了,他们两个齐声道:“将军,我们立即发兵去追秦王司马业吧!”
“哼,你们两个都给我稍安勿躁,待我仔细问过这个晋人了再说!”逯明说完就没有再理睬王阳和赵鹿,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李逍遥,他开口道:“你这个晋人很狡猾啊,之前还是铁骨铮铮,怎么突然就那么顺服了?呵呵,我先问你,是谁安排你在城内,目的也是为了半夜放火吧,不然为什么我一点火就引出其他四门的埋伏了?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又是何人能在如此危及之刻还想到用这种方法对付来犯之兵?!”
“我是秦王安排的!”
“狗屁!秦王那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他能懂得什么计策,到底是谁?不然老子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是……是秦王手下的荀藩……”
“又是荀氏的人?还是你们晋人中很多人姓荀?嘿嘿,你知道不知道荀晞?他的头颅已经被我家主公砍了下来做了酒杯,哈哈哈!”
李逍遥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惊:这些该死的胡人,竟然如此残忍,如此恶毒,人死了竟然还割人头颅做酒杯……
逯明看着面前这个晋人被自己吓坏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得意,自己的主公就是厉害,这么绝的招也想的出来,自己以后要是建了大功,也要搞一只用尊贵的首级做的酒碗!
逯明用眼睛自己打量了一下李逍遥的头颅,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感觉不是太满意,但是他的那副神态顿时让李逍遥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晋人,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往西南逃跑的是秦王司马业吗?!”
“千真万确!”
“那为什么北门还会有一支人马的痕迹?!”
“这个……这个我确实不知,大概是去求援的吧…...”
“求援?!哼!我看秦王司马业是往北走了吧,你以为我是胡人所以不懂地形不懂人心了吗?!一定是你们秦王舍弃了百姓,自己带着一小部分精锐自己逃跑了!”
“不可能!不……会的……秦王爱民如子……怎么会……”
“你这只该死的晋狗,你以为你能诓骗我吗?!往北是荥阳地界,那里西北有虎牢关,东边有荥阳关,南边更有浮戏山,那里道路险阻,行军不易,我要是秦王我也去那里避难,怎么可能会去阳城县?你当是我白痴吗?!”
“我没有……”
“没有?我看北门那支人马十分精锐,撤离的一点都不慌乱,怎么看都是百战之兵,我要是秦王司马业,我怎么可能舍弃这样的一支人马,尤其是在兵临城下之际,还让精锐离开,他是白痴吗?!晋狗,我险些上你的当!”
王阳和赵鹿听到逯明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逯明让他们两个稍安勿躁,原来真的是诈!
赵鹿一想到自己差点被一个晋人骗了,顿时对着李逍遥大怒道:“该死的晋狗,竟然敢骗你爷爷!看我不弄死你!”
李逍遥见逯明已经被自己骗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一心只想求死,现在又正好听到赵鹿的辱骂,顿时回敬道:“直娘贼,你骂我是晋狗,你又自称是我爷爷,那你就是条老胡狗!哈哈哈哈,老畜生,老胡狗!哈哈哈,你们几个都是,三条老胡狗,有种赶快杀了你爷爷我!哈哈哈,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你们就是老子生的杂种!哈哈哈”
逯明不动生色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晋人,然后对着王阳说道:“王阳,你去捡点烧热的木炭来,往这个晋人的嘴里塞进去!”
赵鹿和王阳一听逯明的话,顿时都笑开了怀,刚才是刀切舌头,现在又来个碳烤舌头,太有意思了!
逯明一边阴毒地说着一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李逍遥,心里得意急了,突然,逯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叫道:“快,把他的嘴巴给我捏住,不要让他咬舌自尽!”
逯明的话,说的已经晚了!
李逍遥刚才一听他们要这样折磨自己,立刻就自己咬舌自尽了……
逯明看着已经死去的李逍遥,心中满是震惊,这个晋人的突然咬舌自尽,瞬间让他的心灵受到很大的冲击,他第一次觉得,这晋人之中似乎也有英雄,可是为什么他们的朝廷那么没用呢……?
逯明翻身上了马,招呼着自己的人马开始向荥阳方向前进,他要赶在天亮前追上秦王司马业!
赵鹿和王阳二人也是精神抖擞地策马飞奔着,他们都想第一个砍下秦王司马业的头颅!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两个都向逯明求了先锋一职,而逯明也希望早闻捷报,所以许诺二人谁先拿下秦王司马业,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