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楚知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想借着她接近她那妹妹罢了!可惜,这东西如此不识趣,竟然还敢用腹中的孩子谋算我!如今正好有人递了张良梯来,自然也就不需要她了!”
闻言,迟静姝眉头微蹙——楚知接近迟敏敏是为了她的妹妹?
哪个妹妹?
迟芸儿当时已经被送走了。
那就剩下……她迟静姝了?
楚知想做什么?
这时,那边的玉儿笑着摇头,“什么张良梯啊?原来楚公子先前亲近迟小姐,是有别的打算呀?”
楚知瞄她,“这种事,你问了做甚?”
玉儿当即掩面轻笑,“只是觉得迟小姐可怜呀。同为女子,她这以后,该怎么办呀?”
楚知却极其冷漠地哼笑一声,“那也是她自找的!当初要不是她死缠过来,我能看上她?床上又无趣,脑子里空空,说话都没有咱们玉儿有趣,简直跟条咸鱼没分别!”
玉儿再次放声笑起来,“楚公子,您怎么这样坏呀!平白害了人家姑娘,还说出这样的话,当心老天爷收了你哟!”
楚知将她抱起来,“老天收不收我不知晓,今夜,我可要收了你这个小妖精!叫你知晓,什么才是男人真正的坏处
!”
“呀啊!”
玉儿轻呼起来。
迟静姝心下疑惑未解,看了眼迟敏敏,刚想让翠莲将小槅门推上。
突然,迟敏敏尖叫一声,转身,便冲了出去!
迟静姝脸色一沉,青杏当即朝她看来。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楚知的怒喝,“谁在那里!”
迟静姝朝青杏摇了摇头。
就听,那边的房门,被‘哐’地一下推开。
然后传来迟敏敏疯狂的尖叫,“楚知,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啊!”玉儿的尖叫。
“来人!来人!谁放这个疯妇进来的!”
“楚知,你去死吧!”
隔壁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迟静姝皱了皱眉,翠莲在门口看了一眼,匆匆道,“小姐,闹起来了。咱们不如先走吧?”
迟静姝扫了隔壁一眼,顿了下,点了点头。
翠莲立时给她戴上长帷帽,青杏在前头强行推开拥挤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从另外一个楼梯下去。
身后还传来楚知不断的喝怒与迟敏敏的尖叫哭骂。
迟静姝凝神听去,不想却在下了楼梯口的位置,碰到了一个从侧面走过来的人。
当即轻轻福身,“失礼了。”
便不再顾及身后,跟随前头的青杏快步而去。
站在楼梯口
的人,本是要朝前走。
可突然又站住脚步,猛地转过脸来,看向迟静姝离去的方向。
露出一张曾与迟静姝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白皙阴柔,貌美婉约,一身青衫,长发轻挽。
正是那暗夜之巷里,操纵夜色欲望的相公——寒烟!
他撩起袖子闻了闻,片刻后,忽而轻笑了起来。
后方有个品相规矩的丫鬟走过来,低声道,“先生,公主殿下等您许久了。”
寒烟笑了笑,一转手上的烟杆,眼眉流转,跟着那丫鬟避开人群,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惨叫。
有人惊呼起来。
“哎呀!不得了!流血了!”
“快叫大夫!”
“报官!报官!”
……
翌日。
一条震惊全城的桃色流言,迅速在大街小巷甚至高门贵府以龙卷之势散开!
昨夜,蓬莱楼。
大理寺卿迟府的五小姐,挺着个大肚子,与户部尚书府的大少爷拉拉扯扯。
推搡之中,迟家五小姐被楚大少爷失手推下楼梯,当即流血。
不过一个时辰,便小产了!
京城巡查司的人赶过去时,那迟五小姐浑身是血地揪着楚家大少爷。
声嘶力竭地叫他偿命。
还说——那孩子,就是
他的!
当即让全场震惊。
可那楚大少爷怎么也不承认,非说是迟五小姐自己不检点,不知是哪里得来的野种,非要栽赃在自己头上。
两相吵了个天翻地覆,最后迟五小姐被气晕了过去。
巡查丝的人没法,只好赶紧通知迟府,将人抬了回去,而楚家大少爷,则被带回了衙门。
昨夜在蓬莱楼的人不少,认识楚知的人也不少。
这条消息,被众口一传,不知染上了多少隐晦暗示的缤纷颜色,瞬间便闹得满城风风雨雨!
连朝堂之上,圣上之耳,都略有听闻!
户部尚书大人被气得告了病假,连朝堂都没上!
迟府更是大门紧闭,不理一切外务。
两家看着表面风平浪静,似乎根本对这种风言风语毫不在意,实际内里早已是各种手段,万千翻转!
先是有人传出。
那楚知看着是个儒雅端方的世家公子,实际最爱去那些烟花柳地,性情放浪轻浮,且素来爱玩弄女子,不知多少清白女儿叫他骗了身子,却是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