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文一笑,“那看来是我误会了。若不是的也就罢了。毕竟跟太子殿下亲近的人,咱们也只认识一个迟家的九小姐而已。”
这么一说,陈怡的神情果然一变。
纵使极力忍耐,可紧盯着她的赵映雪和严惜文,却立即从她脸上发现了一抹极其瘆人的恨毒与怨怒。
两人当即对视一眼。
赵蓓注意到,忙上前笑道,“姐姐,晚宴将要开始了,您不过去坐么?听说今日会有大长公主亲自主持呢!还有河灯歌女的表演,十分有趣。”
夏日凉的晚宴,其实是分两处而设。
男子皆在与照花台相对的乘云台上,而女子便都在照花台。
两座亭台中间,隔着一条能容纳两艘画舫而过的宽敞清河。
三面环水,周围遍布花树假山。
亭台宽大,又有清河潺潺。
河上画舫,琳琅斑斓,歌声琴声袅袅而起。
映衬着照花台上影影绰绰的女儿家身影,当真如人间仙境般,美轮美奂!
见赵蓓圆场,严惜文又一笑,便不再说话。
赵映雪也瞥了眼已经恢复神色的陈怡,笑道,“晚宴这就要开始了么?难怪方才瞧见迟小姐过去了呢!那咱们便一同过去吧
?”
严惜文含笑,与她并肩。
赵蓓和陈怡刚要一同跟上。
前面赵映雪忽而笑道,“不知迟小姐会坐在哪里。她如今可是与太子关系匪浅的人呢,想来,不能同你我同席吧?”
严惜文瞥了眼后头的陈怡,笑着应和,“姐姐说这个做什么。这夏凉宴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自来都是按照身份地位来排的。她就算不与咱们同席,那也是大长公主看在明王殿下的面子上,与太子又有何干?”
“说的也是。”
赵映雪笑着晃了晃团扇,这才反应过来似地对赵蓓说道,“对了,你们不跟我们同席,就不要一起过去了。”
说完,便带着严惜文,说笑而去。
“咔!”
陈怡一脚踩在路边的一颗碎石子上,狠狠地碾了几下,满脸的恶意再也止不住!
赵蓓笑着看她,“何必如此气恼?既然她来了不是正好?且按照你自己的计划行事便是。”
陈怡强忍下一口气,冷声道,“要不是她,我何曾会被太子殿下如此……”
赵蓓忙将她往旁边拉了拉,“你可小声些,这儿到处都是人呢!”
陈怡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看了眼周围,又朝那照花台上
看去。
灯影摇晃,果然迟静姝已经站在那里,有好些人围过去与她说话。
众星捧月的模样,当真刺眼!
攥了攥袖子里的东西,对赵蓓道,“你放心,今日之事若成了,文王殿下也不会亏待你的。”
赵蓓一笑,拉着她往照花台去。
……
与照花台隔河而立的乘云台上,萧云和坐在首位上,与周围的人言笑晏晏。
宫灯花树下,迟妙棉在河的这边,目露痴迷地看着那光影之下模糊又风姿的身影。
随后拉住方才给她引路的婆子,笑着往她手里塞了一包银子,以及一张字条,语气温柔和善地说道,“烦请这位姑姑,帮我把这字条,送给明王殿下。”
婆子颠了颠手里的重量,微微一笑,“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
迟妙棉大喜,又道,“那就劳烦姑姑了。”
那婆子转身便去,迟妙棉示意了下小寒。
小寒立时悄悄地跟上。
越过清河上的拱桥,便见那婆子果然往乘云台去了,小寒微松了口气,不想,却突然被迎面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下。
痛得眼睛一花,撞她的人连忙上前来扶她,“没事吧?”
小寒记挂着那离去的婆子,不
发一声地推开那人,追了过去。
却不见那婆子的身影。
正心下焦急之时,就见婆子匆匆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个东西。
小寒赶紧转身,先一步跑回了迟妙棉身边,对她点了点头。
迟妙棉笑了笑,抬眼,便见那婆子走了回来,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迟妙棉一看,是一枚绣着海棠探春花样的香囊,内里是十分浓郁的海棠香味。
这是萧云和的东西。
就听那婆子又道,“明王殿下拿了字条,便让人给了奴婢这个,说半个时辰后,在府内东南边的潭月亭北山脚下与小姐相见。”
说完,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迟妙棉心中一动,笑道,“姑姑去的倒是快,方才我竟没有瞧见姑姑到明王殿下跟前传话。”
那婆子顿了下,似是不悦地看了眼迟妙棉,很快说道,“乘云台不许女子入内。奴婢托了一个相熟的小厮进去传的话。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一问明王殿下。”
迟妙棉见她不喜,忙笑着拉住她,“姑姑莫要生气,本是我想着明王殿下手上有伤,姑姑若是近前看见了,也可与我说说,那伤势如何了呢!”
婆子的脸上露出几分
古怪,似乎对迟妙棉这样关心萧云和的语气有些怀疑。
随后却道,“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