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猛地反应过来!
徐媛已知她的背叛,她如何再有活路?
当即一咬牙,抬头,可看到徐媛的眼神,又连忙低下去,颤声道,“今日……夫人求徐将军,绊住老爷几日,不叫老爷能提早回府。”
“你!”迟烽猝然看向徐媛。
徐媛却尖叫起来,“你这个贱妇!你胡说!你竟然敢勾结旁人害我!我,我杀了你!”
说着,竟朝徐妈妈撕扯去!
迟烽大怒,“把她拉开!”
当即有几人上前,将徐媛控住。
徐媛还在挣扎尖叫。
被她扯得头发蓬乱的徐妈妈浑身发抖地趴在地上。
迟烽瞪她,“还有什么!她还做了什么!”
徐妈妈不敢说,却听旁边,传来迟静姝的一声轻叹。
登时头皮一麻,仓皇说道,“她,夫人还让人去围了竹苑,本是要逼迫九小姐出来,好借机抓人强抢先大夫人的黎家徽章。可,可九小姐不现身,她便派人烧了竹苑和旁边先大夫人的院子……”
“贱妇!死后该下拔舌地狱的下作腌臜货!你敢背叛我!我要叫你不得好死!”徐媛的尖叫再次打断了徐妈妈的话。
徐妈妈一颤,又不敢开口了。
可这也足够了
。
迟静姝看着迟烽气到发白的脸,眼里划过一道讥讽,冷漠地上前,继续说道,“二夫人逼迫我拿出徽章,不给,便要打杀女儿。她何曾想过迟家的声誉,父亲的官途?父亲还要听她狡辩么?”
迟烽眼神一狠,猛地回头,“你这毒妇!竟如此……”
可话没说完,徐媛却又叫了起来,“老爷,你就听她一面之词?今日就是他们勾结好的!要来害我!你若听了她的话,发落了我,我父亲岂能轻易放过你?”
迟烽一顿!
迟静姝眼底一颤,嘲弄苦凉骤然划过。
一旁,苏离看了她一眼,想抬手,抹去那眼底的一抹湿润,终是没有触碰上去。
徐媛见迟烽神色,又道,“老爷,就算我今日行为不妥,可终究也与您生儿育女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曾经你我几多恩爱,如今您为了这样一个心思叵测的人,怀疑我也就罢了。却要连那几个可怜的孩儿,都不顾了么?”
迟烽对徐媛的几个孩子,却是真心疼爱的。
闻言,心里又犹豫了几分。
回头,看了眼迟静姝,“九丫头,今夜这事,到底还是要听夫人也分辨几句……”
不想话音未落,迟静
姝却抬头朝他看过来,“父亲是怜悯哥哥姐姐,还是对二夫人于心不忍?”
顿了下,又道,“又或者……是因为那徐家……”
“放肆!”迟烽顿时大怒,“你怎么跟为父说话的!今日这事,若不是你故意闹大,会至于到如此地步么?你不自思己过,反倒来责问为父?!”
一旁的贺青怒目沉沉地看向迟烽,不远处的苏离也慢慢冷下了脸。
可面对迟烽的无理怒火,迟静姝却只是平静如水地望着他,不言不声。
这时,徐媛突然又扑到迟烽跟前,哭道,“老爷,妾身的孩子,好歹也是您的骨肉啊!您就算再气恼妾身,可是也该顾念顾念被人害了的章平呀!”
迟烽此时怒气难消,又瞪向徐媛,“你要分辨便自分辨去,如何又牵扯到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身上去!”
作为男人,雌伏他人身下,还闹得满城皆知。
若不是往日的疼爱,迟烽连直接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徐媛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与怨恨,可随即又哭嚷起来,“章平是被人陷害的呀!老爷!您只当他做了丑事,却为何不想想,这些年来,章平处事为人,最是端方明正,如何会一朝
之夕,便成了那样的惨状?”
迟烽眉头一皱——他也不是没怀疑过……
只是最近他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实在无暇分心到这个丢尽脸面的儿子身上。
如今听徐媛这么一说,心下的疑惑再次浮上来,“你的意思是?”
几步外的迟静姝垂了垂眼睑。
徐媛却不着急了,缓缓理了理头发,站直起来,然后转目,满是恨毒地看向迟静姝,语气如刀地直直刺过来,“就是她!设计陷害了章平!事后,还故意害了章平,让他变成如今这般失了神智的模样!”
说着,她那怨毒丛生的眼睛里,又浮现一片狂狞的绝望,凄楚无限地看向迟烽,“老爷,她根本就是个毒害啊!自打回了京城后,咱们家,可曾有过往日的安生日子?”
迟烽的脸一下就变了,他看着哭得浑身发颤地徐媛,又转头看向迟静姝,“她说的,可是真的?”
迟静姝轻抿了下唇,还没开口。
旁边的苏离却一步上前,沉声道,“迟大人请恕苏某妄言您家中内宅之事。可但凡指正是非,总要讲究个人证物证,不能全凭一人空口白舌,随意指认吧?”
迟烽只觉今晚之事,闹
得他已是头疼欲裂,再加上之前被突然抓去宗人府时的惊惧忧心。
此时早已失去所有耐心,语气不善地又看向徐媛,“是,你指认九丫头害了章平,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