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犹不解气地走过去,死命地往那两人身上踩!
“一个个恶毒的东西,不知晓伺候周全好小姐,居然还敢背后嚼舌议论!死了该被绞烂舌根的贱货!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顿时,又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屋内。
突然传来迟芸儿的一声尖叫。
徐媛惊得一下丢了手里的长板,扭头冲了进去。
“我的好芸儿!好乖乖!别怕,母亲在这里!别怕啊!”
她试图去抱迟芸儿。
可迟芸儿却突然将她一把推开!
抓着头发,拼命地摇头尖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动作间,袖子下滑,露出手臂上,一块块青紫的斑痕!
徐媛眼眶一红,连忙柔声说道,“芸儿,是母亲呀!别怕⋯⋯”
“走开!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迟芸儿却似认不出徐媛一般,疯了一般地拳打脚踢,同时不断往后缩。
一直缩到床的拐角,然后抱住身体,瑟瑟发抖地看向四周。
徐媛瞪大了眼,一个无法接受的想法浮上脑海。
她声音发抖地再次试图靠近,“芸儿,你看看母亲,看看母亲⋯⋯”
“别碰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迟
芸儿突然跪在床上,不断地求饶起来。
那一刻,她无法挣脱,四五个男人围着她,狞笑着,不顾她的哭喊。
按住她的四肢,剥了她的衣服。
将她的身体⋯⋯撕裂!
痛!绝望!可怕!惊怖!
“不!”
无声的尖叫声,崩断了她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
她忽然再次死死地抓住头发,往内蜷缩,不断地发抖!
徐媛站在床边,控制不住地摇晃起来。
差点踉跄摔倒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
她扭过头,就见,是迟章平。
顿时落下泪来,“章平,你妹妹⋯⋯”
迟章平皱眉,看向迟芸儿的眼中并无多少同情,甚至还有不耐的嫌烦和厌弃。
转过脸,对徐媛说道,“母亲,你们怎么能如此妄为?”
徐媛瞪大眼,无法相信地看向迟章平,“你说什么?”
迟章平叹气,“父亲仕途正在生死关头,您却以此来设计九妹。您没有想过,此事一旦败露,对父亲仕途、对咱们迟家,以及会造成的后果么?”
徐媛一把将迟章平推开,大骂,“你妹妹都疯了,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你⋯⋯”
她气得眼前一黑。
迟章平又要去扶她。
却被徐媛反手,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迟章平长这么大,还没被徐媛给打过,登时脸就沉了下去。
徐媛也有些后悔,可随后又强硬地扭过头去,恨声道,“好,你们不管,我却是要给我的芸儿出气的!那个小贱人去哪儿了!来人,把她给我找回来!我要亲手打死她!”
迟章平虽然心中恼怒,可理智尚在,忍着脸上的痛楚,皱眉道,“母亲,此事牵扯甚多。你联合表舅,甚至连父亲也一起算计进去了,还是想想,待父亲回府后,如何抽身吧!”
徐媛一怔,虽是恼恨他对迟芸儿的漠不关心,可到底也明白他说的话在理,可终究不甘心地说道,“要不是她!我的芸儿怎么可能会遭遇到这样的事!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迟章平摇头,“只要她在迟府,动手的机会何其多。现下重要的是,先不叫父亲和外头的人怀疑您!”
徐媛咬牙,刚要说话,床上的迟芸儿突然又发出一声尖叫。
她连忙回身去安慰。
迟章平不耐烦地走到门口,看到院中一片狼藉血腥,又是一阵气堵!
甩手走出院外!
身后小
厮紧跟着问道,“大少爷,您真的不管夫人和二小姐了?”
迟章平恼怒道,“如何管!简直蠢透了,居然拿父亲的仕途去算计迟静姝!这要是再传到陈先生那里,我如何还能过去读书!秋闱可就只有两个多月了!”
小厮连连点头,“是,夫人和二小姐这回是心急了。”犹豫了下,又道,“这九小姐,倒是厉害。也不知是怎么摆脱夫人的设计的⋯⋯”
迟章平闻言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以前倒是忽略这个丫头片子了。本想留着她,还能用一用。如今却被她搅和得家宅不宁,可真是不能留了。”
小厮微惊,看向迟章平,“少爷打算⋯⋯”
迟章平背过手,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之意。
⋯⋯
西城榴花巷。
是一条并不繁华却也不偏僻的商街,据说巷口的位置曾经种了一棵巨大的榴花树,故而得名。
只是如今那榴花树也只残留了一根树墩子,有几个梳着总角的小儿,围着树墩在玩耍嬉闹。
内里有几间成衣铺,酒水铺,小饭馆,还有一间书屋。
迟静姝戴着几乎遮了全身的帷帽,站到书屋前,抬头看那门上的牌匾——三尺
堂。
低低一笑。
前世,萧云和曾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