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全都投到了迟芸儿的身上!
迟芸儿只觉五雷轰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看向萧知才,“五殿下,我,我没有跟您这么说啊……”
萧知才朝她斜了一眼,“你没说?那你跟本皇子说了什么?哎呀,方才脑袋疼,不太记得了……”
迟芸儿眼瞳骤缩!
她难道要说,是故意邀请五皇子来安慰迟静姝的?
可里头的人,分明不是迟静姝!
且那衣裙,就是,就是她姐姐,迟敏敏啊!
都怪她刚刚太过激动,竟然就这么嚷嚷了出来!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见她如此神色,严惜文又皱了皱眉,“五皇子殿下,您说,是芸儿妹妹邀请您到此间休息的?”
萧知才一脸堂皇地点了点头,“是啊!”说着,还点了点里头,“你们安排的十分妥当,伺候的小丫头,本皇子十分喜欢,今日便带回宫里去吧!”
那人既不是迟静姝,那身上衣裳的料子也必定不是一般的家世。
萧知才现在想脱身,只有咬定醉酒误事,误把贵女当丫鬟了。
严惜文皱眉,看了眼迟芸儿的脸色,大约猜到什么,便开口道,“您若真是喜欢,也不能随意
这么将人带回去。也得容咱们府上将人安排好,再给您亲自送过去,这才是体面。”
迟芸儿一听,就知道严惜文这是在给她们姐妹下台和全了颜面的机会。
当即感激地朝严惜文看去。
不想,那边迟静姝忽然又轻声问:“五姐姐不在这里么?方才还说头晕,真是让人担心。小侯爷,可否麻烦您安排几个人,去寻一寻我五姐?莫要也是迷路了。”
迟芸儿脸色陡变,一脸恨意朝迟静姝瞪来!
却听萧悠慢吞吞地笑了一声,“五皇子哥哥,都说您千杯不倒,今日倒是两杯花酒就醉了?莫不是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么?”
萧知才一笑,“侯府都是好酒。”
萧悠笑着摇摇头,“不仅有好酒,还有好人,是不是?也不知哪个奴才这样有能耐,能叫我家五皇子哥哥,一朝便看中了。不如也别躲着了,让诸位都开一开眼吧?说不定将来还要打交道呢!”
这话,分明就是对着方才严惜文遮掩过去的话故意说的!
严惜文隐隐皱了皱眉,随后笑道,“以后自是有见的机会。此时只怕这人衣冠不整的,要冒犯了众位姐妹。还是等以后……”
不想,萧悠却
根本不给她继续推阻的机会,朝着两边使了个眼色,笑道,“你们去把新贵人给请出来。”
萧知才咳嗽一声,只当什么都不知晓。
迟芸儿却陡然色变,一下拦在那隔间门口,“不许进!谁都不许进!”
那样子,就像谁敢上前一步,她就能跟人撕扯起来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
迟静姝疑惑地问:“七姐姐,你怎么了?难道里头的贵人,您认识么?”
一句话,登时让在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迟芸儿呀呲欲裂地瞪向迟静姝,还没开口,又听后头有人询问:“发生何事了?”
众人再一转脸,竟是楚梦然。
严惜文脸上变了变,萧悠却抢先一声笑道,“五哥哥宠幸了一个奴才,我想要看看,谁知你家这妯亲的妹妹,竟然不让瞧呢!”
李词也在旁边笑道,“是啊!楚大小姐,你来说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敏敏小姐在里头!”
从看到迟静姝的那一刻,李词就已经全心一副看笑话的姿态了!
迟芸儿猛地喊道,“你少胡说八道!里面怎么可能是,是……”
楚梦然的脸色变了变。
朝严惜文看了一眼,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最
后视线在旁边的迟静姝身上停了停。
然后朝萧悠笑道,“这……毕竟是平南侯府的事,咱们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吧?”
“外人?”
萧悠掩口一笑,又朝萧知才说道,“五哥哥,这人既然都是你的了,我想看看,可行么?”
萧知才脸上闪过一道晦暗,隐约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
笑了一声,“有甚好看的,不过就是个粗鄙的丫鬟……”
“可五哥哥刚刚还说这丫头合心呢!这是想金屋藏娇么?”萧悠笑道。
萧知才嘴唇动了动,看了眼萧悠,不明白这丫头今日怎么非要跟自己对着干。
正想怎么回避过去时。
忽然,里头传来女子略显虚弱的问话,“芸儿,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室内骤然一片寂静无声。
严安挑了挑眉。
萧悠却用团扇遮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不是丫鬟,是五小姐啊?”
迟芸儿不可思议地看向萧悠,“郡主,您怎能……”
“我怎能什么?”
萧悠登时一双厉眸朝她逼视过去,“从前给你们姐妹三分颜色,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这种下作的事,也能做得出来!倒真是枉费了本郡主从前的一
片好意!”
迟芸儿登时身上晃了晃,只觉得萧悠的目光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