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接了之后下午荣玢和那个晚嫔就来摄政王府了。
这离除夕还有一个多月呢,不至于这么着急吧,上官夭夭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还是接待了两人。
“臣妾参见王妃。”
晚嫔一见到她就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上官夭夭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虽然离除夕还有一个多月,但是陛下说了,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务必要好好操办,就是不知王妃的意思如何。”
上官夭夭呃了一声,只觉得这个晚嫔莫名太客气了一点,难不成又要搞捧杀那一套吗?
她心里闪过这个想法之后看着晚嫔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满了。
“那你觉得这个夜宴该怎么办才最妥当呢?”
她笑着问了一句,语气微微有些变化,但晚嫔不知道是否真的听不出来一样抬头看着她。
“既然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夜,那自然是越隆重越好才是。”
上官夭夭嘴角微弯,只是笑着并没有接晚嫔的话,她扭头去看一直低头喝茶的荣玢。
“公主意下如何?”
被点了名,荣玢也不好继续沉默,她放下茶杯,看着上官夭夭。
“陛下让我跟在王妃身后好好学习,
自然一切就是听王妃的安排。”
这话一说出口,晚嫔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上官夭夭问她的时候她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然后这个马上就要嫁给琉亲王的荣玢公主却直接说自己什么都听上官夭夭的。
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说给她看的吗?
上官夭夭注意到了晚嫔的表情变化,确定了这个晚嫔之所以对她这么恭敬,不是捧杀,而是蠢。
是故意做给荣玢看的吗?
刚才荣玢并没有行礼,也一直没说话,所以她才会这么规规矩矩的行礼,上官夭夭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
这新皇怎么会突然派个蠢货过来,是拿来逗她开心用的吗。
上官夭夭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夜,那必然要办的隆重一点,不仅要隆重还要用心,不然就算是铺了满地黄金,没有心意也会显得太俗气。”
“王妃说的是。”
晚嫔附和了一句,看上去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臣妾来摄政王府之前陛下也交代过,要好好跟着王妃学习,毕竟日后也不好事事都麻烦王妃。”
上官夭夭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晚嫔。
“现在
离除夕还有一个多月,那既然说要好好操办的话,仔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不如明天开始你们就跟着本王妃先去六部走一圈看看情况如何?”
既然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自然不会说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两个人就到了摄政王府,荣玢早就算了,不过晚嫔一介宫妃,古越禾居然这么大方,甚至同意宫妃随意出宫的吗?
三个人去六部走了一圈,一圈下来,吏部哭穷,礼部哭没钱,工部哭没钱。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停了十几个州城一年的税,加上前段日子大办选妃,大肆选取各地秀女进京已经是劳民伤财了,加上冬至夜宴也没有节俭,剩下那些富庶地方的秋后税上来根本就补不上之前的窟窿。
如果除夕夜还要大办的话肯定是没办法的。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话还是吏部尚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本来尚书大人看着也是年纪一大把了,再一哭,看上去要多惨就有多惨。
吓得上官夭夭立刻就说一切从简。
走完六部之后就回了摄政王府,上官夭夭看着脸色僵硬的晚嫔,笑着说道
。
“晚嫔你也看到了,国库的情况本王妃想你心里也应该有个数了,这种样子还要大办的话,怕是不好的。”
想要大操大办?是古越禾的意思还是这个晚嫔娘娘的意思?
阿煜刚说过军营那边甚至连将士们过年的物资都要克扣,这边就想着一个除夕夜就要大操大办。
上官夭夭垂着眼眸,眼里满是嘲讽。
晚嫔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原本陛下指了另外一个人来的,可是那个人突然生病了,恰好那天陛下翻了她的牌子,所以这个名额才会落到她头上来。
要是她没办法把这个宴会弄得出彩的话,那陛下会不会以为她的资质平庸?
晚嫔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冲着上官夭夭笑道。
“王妃说的是,只不过这怎么说也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
上官夭夭无奈的摆了摆手。
“本王妃自然知道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宴,可是现在国库空虚,拿不出银子,难不成这中间差的银子你来补不成?”
三句话不离“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她说的不烦上官夭夭听的都要烦了,这个晚嫔不会真的以为古承煜不坐这个皇位是不敢吧
。
上官夭夭觉得这个晚嫔就是一个奇葩,也不知道古越禾从哪找来的。
“臣妾听说美人阁日入千两白银,有时甚至是黄金……”
晚嫔看着上官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