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母妃,你还没给孤说清楚,这饭菜为何会有剧毒。”
楚洛水看着上官夭夭的眼里,有丝愧疚。
他强行把人带过来,却没想到,第一顿饭就吃的如此凶险。
“洛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余一咬牙,打定主意装糊涂:“你该不会以为,是母妃让人下的毒吧?”
“洛儿你这么想,真是太伤母妃的心了。”
她手指攥着丝帕,眼里含泪:“母妃再不济,也是堂堂定阳王王妃,怎么会做如此下三滥的事呢。”
“王侯将相的后院中,下毒这种招术,并不罕见。”
楚洛水幽幽的说道:“此事孤就不追究了,若再有下次,孤定查他个水落石出,凡是参与者,皆按律法行事!”
金余还没见过楚洛水发这么大脾气,吓得也不敢吱声了。
“这条狗,我要了。”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心知这点事,楚洛水不会为了她跟金余翻脸,也没有深究。
“夭夭喜欢狗?”
楚洛水一皱眉:“若是喜欢,孤派人给你弄两条幼崽来养。这狗已经成年,养不熟的。”
“就要这条。”
上官夭夭翻了个白眼。
狗通人性,知道上官夭夭方才救了它,这会子有点力气,挣扎着站起身,舔舐上官夭夭的手。
见狗如此,
楚洛水也就随她了:“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它咬伤了。”
“知道了。”
上官夭夭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楚洛水的好意:“有时候,狗比人靠得住。”
说完,便解开大狗脖子上的绳索,拍了拍它的后背,起身向外面走去。
那狗也是个好的,竟然知道跟上。
“给夭夭送去些生肉,喂养那狗。”
楚洛水沉声吩咐道。
说完,他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甩袖离开。
“来人啊,去请兰婉婷过来。”
金余恶毒的望着门口,上官夭夭离开的方向:“悄悄地,别让皇太子知道。”
“王妃,你又想做什么?”
楚定阳紧张的盯着她:“你就不要再多事了,洛儿已经长大,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闭嘴!”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话,金余整个人都炸毛了。从位置上跳起来,指着楚定阳的鼻子就骂:“要你有什么用?我被那小浪蹄子羞辱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知道帮帮我。”
“还有你养的好儿子,居然这么跟他母妃说话!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吗!”
“你若不让人下毒,洛儿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楚定阳被吼得怂的不行,弱弱的小声嘀咕道。
“你还敢说!”
金余更生气了:“上官夭夭!她算个什
么东西?竟然敢望向我儿太子妃之位!”
“儿子被那小浪蹄子蒙了心,犯糊涂,难不成你也被那小浪蹄子蒙了心?”
“你浑说什么!”
楚定阳不满的反驳道:“那是洛儿喜欢的女子!”
“你闭嘴。”
金余翻了个白眼:“男人嘛,无非是看那个小浪蹄子就几分姿色,图个新鲜罢了。待洛儿看清楚上官夭夭的本性,就知道清清白白的婉婷有多好了。”
“诶。”
见说服不了她,楚定阳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随便你吧。”
说完,他起身甩袖离开。
“老不死的东西!现在居然也敢这么对老娘!”
金余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喷火了。
人都离开后,她也离开正殿,来到偏殿等待兰婉婷。
兰婉婷被楚洛水赶出王府后,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觉得自己的太子妃梦算是破灭了。
可下人突然来传,说定阳王妃请她。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铜镜前,看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为难。
这可怎么去见人!
“小姐,奴婢给您铺点粉,遮盖一下吧?”
守夜的圆圆,小心的站在她旁边问道。
“能遮住吗?”
兰婉婷哭丧着一张脸,她这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怎么遮啊。
“粉扑厚点,应该
是遮得住的。”
圆圆小声道。
“不,不扑粉。”
兰婉婷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我看起来憔悴吗?”
“憔悴。”
圆圆回道。
“给我找个白纱帽和面纱来。”
她拿过粉,在嘴唇上扑了点,粉。嫩的唇,即刻惨白一片。
整个人脸上好无血色,别提多憔悴了。
圆圆找来白纱帽和面纱,给她戴上,两人出府坐着马车来到定阳王府后门,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偏殿。
“婉婷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万福。”
兰婉婷哑着嗓子跪下行礼。
“婉婷这是怎么了?”
金余奇怪的打量着她头上的帽子和面纱:“快摘下来吧,你也不嫌弃热的慌。”
“婉婷脸色不好,恐吓到王妃娘娘,还是别摘了。”
兰婉婷委委屈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