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菩提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总是不时的想着容镜,想着现在的他是否已经睡了?又或者在忙活着国家大事呢?她并不知道,在天涯海角的另一边,与容镜同床共枕的定国,也和她一样睡不着觉,呆呆的缩在床角,无奈的目光看着已然熟睡的容镜。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碰我呢?我比菩提,究竟那点不足,你竟这般的排斥我?’
‘容镜,你可知道,我与你比菩提还要早遇上,史前的轮幻,你说过,你是我的幽,你曾经是那么的渴求我活下去,如今我好好的活在你身边了,你反倒对我视而不见了,你可知道,你的做法伤透了我的心。’
‘容镜,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既然决定要这般伤我,为何还要三番四次的挽留我留下。你可知道,你每一次挽留,都在逼迫我作践自己的尊严,容镜,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够做出这么自相矛盾的事情。或者,你的心始终是徘徊的吧,徘徊在新欢旧爱之间难以选择,所以,你才会与我这样,一面伤我又在我决意离开的时候苦苦挽留。’
‘你这个残忍的君王。你就是吃定了我爱你。’想到此,定国的嘴角勾起微笑。心下说道:‘放心吧容镜,没有谁能够分开我们的。或许,当远方传来菩提死亡的消息,你对我就会有改观了吧。’
一夜很快过去,菩提是被孩子们的哭声吵醒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邻香手里接过小公子有说有笑的哄着。
“小姐越来越有当母亲的样子了。”邻香看着菩提的样子,微笑的说。菩提这段时间的成长,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菩提微微点头,言:“那是自然。我本来就是母亲不是。”
邻香笑呵呵的点头。
“小姐,邻香姐,早膳准备好了。”妹香带着笑意的声音
从门外传来。
“我们这就出去。”菩提给出回应。
早饭途中,院门被叩响了。均凡打开之后,恰是见到了墨琴,以及那位推着轮椅的少女。而后,他便说:“公子稍等,属下去通报小姐。”
墨琴点了点头。不多时,他就被折回来的均凡领进了客厅。
“你不是被南朔的国师请到驿馆了么?”菩提开口就问。
墨琴摊了摊手,言:“这不是他们都回宫了嘛,我一人在那里也没人管没人搭理的,索性,我塞给了管事的一些钱就出来了。”
菩提点头,言:“原来如此。”
墨琴就说:“菩提,想必我的来意你也清楚。”
“那么,我可以装傻充楞吗?”菩提微笑,反问一句。
墨琴当即语塞。就见推着他轮椅的女子说道:“公子自然是不会勉强白姑娘的。只是,奴婢见着公子这个样子心生不忍,若是可以,烦请姑娘尽快为公子治腿。他日若是有需要奴婢做的事情,在不违背公子意思的情况下,奴婢定然上刀山下油锅都不眨一下眼为姑娘办到。”
“你是谁?”菩提开口,问和她第二次见面的少女。
少女看了看墨琴,在后者点头之后,她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夏日。”
“夏日?”菩提口出惊讶。心中则是百感交集,这个少女竟然是夏日,可容貌年纪都与梦中的夏日不一样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梦境与现实的偏差,也太大了吧。
“菩提,你在想什么?”墨琴见她一直盯着夏日看,就出口询问。
菩提看了墨琴一眼,遂问夏日:“你和墨兰是什么关系?”
夏日一愣,脸色顿时煞白,言:“你,你怎么会知道。”
墨琴当下便听出了不对,催促的问道:“夏日,你可是有什么同我说谎了?”
夏日当即跪倒在地,言:“少主,奴婢有罪。其实,其
实奴婢是墨兰姑姑的外甥女。奴婢因为知道姑姑是被少主所伤,担心少主会误会奴婢,故而才没有交代墨兰与奴婢的关系。少主赎罪,求您,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赶夏日离开!”
菩提也很吃惊,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竟然闹出了这么些事。
墨琴想了想,就说:“夏日,你起来吧。你姑姑犯的错误,只要你不跟着犯,你待在我身边是没有问题的。”
墨琴的腿伤,菩提终于开始着手治疗了,一些必须的工具她一早就准备好放在空间手镯里了,至于药材,她也从空间手镯里调了出来,只不过,她很财迷的让墨琴为药材买了单。手术从开始到结束,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菩提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房间。迎面就是冲上来的夏日,她极尽迫切的语调响起:“怎么样白小姐?我家少主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很好,不过今后还要坐在轮椅上一段时间。回头我将药品制成贴着的膏药你带回去,然后按着我的嘱咐运用,三个月之后,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轮椅站起来了。”菩提颇有耐心的交代着。
“是!多谢白姑娘,白姑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夏日激动的跪在地上给菩提磕头。后者自是摆摆手,被邻香、妹香、随香簇拥着回了房间休息。
不日,菩提将制好的膏药递给夏日,见二人远走,她便也放心了回归院落。
“小姐。”邻香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