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轩回到白府,就命人将大门紧闭。入夜,他请了白府上上下下聚餐,几多酒足饭饱之后,那些下人们,就一个个的化作了纸人,随后在白庭轩扔出的一根蜡烛下燃烧殆尽。
“老爷,咱们这又是何苦呢?不是还没人发现破绽吗?”管家老陈靠到白庭轩的身边,望着灰飞烟灭的折纸人偶,面露不忍心。毕竟这些,都是和他相处了许久的存在,尽管,它们从来不是人,但是它们却有着人的思维,也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白庭轩眺望着天空的某一个方向,回答管家:“老陈呀,谁说没有人发现。这不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容镜在其话音落下的时候,几个闪身出现在了饭厅之中。
“姑爷!”管家惊讶出声。
容镜先是对白庭轩施礼,随即问道:“外公就不想同容镜说些什么吗?”
白庭轩冷哼一声,随即反问:“容家对白家所做的一切,因为墨家,十八,禁家族已经将白家列入了敌对势力。如今你要我说,还指望我能说出什么?”
容镜凝目注视着白庭轩,提议道:“比如,可以说说纸人的事。”
“这是白家的绝术。”白庭轩一口回绝。
“我也是白家人。”容镜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白庭轩面子上就挂不住镇定了,他说:“你是白家人,也建立在提儿的情面上,没有提儿,你只是容镜。”
“可我,还是禁王朝的后人。”容镜坦言。这句话一经出口,足以令白庭轩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容家当年可是最早叛变的,他们怎么会?”
“会救下我?”容镜抢着说,却是用问话的口气。继而他说:“倒也不见得容家有几分真心,不过是有求于我罢了。十八,禁家族为什么连绵数代对禁王朝忠心不已,这一点,还要我告诉外公吗
?”
白庭轩凝眉,问:“那么,你是真的救了容家的老祖宗了吗?”
“您说呢?”容镜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出一手,稳稳的在白庭轩面前摊开,在他的掌心处,躺着一颗纯蓝色的戒指。
“定澜之戒。”白庭轩低语。想了片刻之后,他与容镜恭敬说道:“君主在上,请您念在提儿的情分上,救救我家老祖宗。”
容镜定定的注视着白庭轩良久,说:“也就是为了提儿。”
“君主,请!”白庭轩在前引路,带着容镜来到了白府最隐蔽的祠堂。且令管家守在门外。
推开门,入眼便是一面诺大的,占了一整面墙的青铜镜,尽管已是锈迹斑斑。但远远的,容镜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铜镜发射而出的冰冷气息,这种气息,是坟墓林立之地才会有的。在青铜剑的前面,矗立了一盏一人多高的兵器架,架子上摆放着一柄尘封的黑色的勾勒着黑蛇图腾的刀,刀身有一人高。在刀的前面,是一方供台,台子上点着火红的蜡烛,摆放着一些水果高点。
白庭轩来到供台前,就跪在了脚下的棉垫上,三叩九拜之后,镜面开始虚幻,虚幻开始逆时针倒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从镜的中心点喷射出一道墨绿色的光芒,恰恰笼罩住了刀身上的黑蛇。
黑蛇动了,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三角脑袋拉动着蛇身直立开来。张嘴,就是一句人话:“后辈,召唤我出来何事?”
白庭轩陪上笑容,小心翼翼的说:“老祖宗,是禁王朝的后人来了。”
“哦!?”蛇头一转,既惊喜又疑惑的看向容镜的方向。
这一切都发生在容镜的眼皮子底下,他直视蛇的眼睛,说:“用你的真身说话。它,不是你能够操控的。”
老祖宗有些尴尬,虚幻的身影飘落在供台边的地上
。是一位白发徐徐,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神宽大的袍子,衬得他饱满了许多。
容镜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多做逗留,而是看向了直立着脑袋懵懵懂懂的黑蛇,他旁若无人的走上前去。白庭轩刚要阻止,便被老祖宗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容镜伸手摸了摸黑蛇的脑袋,说:“远山之巅,七彩沃土,因风调雨顺,善万物生长,故被一任君王赐名硕。万年生一蛇,春绿幽青夏花色,秋黄蓝赤冬墨黑。禁王朝的后院豢宠。因与二任君王有恩,故将此地封赏于它。”
“原以为,它回归了故土。”容镜感叹的说。
老祖宗面露尴尬,解释道:“其实,老夫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刀身之上的。”
容镜默然,示意小黑蛇匍匐。随即着手拿起了刀身。说道:“还不带路。”
“是。”老祖宗面露欣喜,便飘在了容镜的前面,带着他步入了青铜镜。
经过与菩提的交涉,皇甫励耘的希望被泼上了一盆凉水。他呢喃的说:“老祖宗对皇甫家非常重要,如果他没了,皇甫家就会混乱。”
“但命这种事,也不是强留就可以留的住的。”菩提安慰着。
“上次皇甫家大乱,就是因为皇后娘娘您的一颗药丸而平息的。老祖宗一出现,什么混乱都会被压制。老祖宗知道他时日不多,便在服药之后连番打压有反叛皇甫家苗头的势力,均是雷霆手段。为的,就是给我肃清障碍。让我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能够平稳的执掌皇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