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却是因为她的气势,将自己的身子有意的靠近了扇文殊,察觉后者没有推开她的意思,便大胆的靠进了他的怀中。
扇文殊可以感觉到余氏身体的颤抖。在看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的柳岩,心中就有了决断。恰是这个时候,余氏委屈的落泪,抽泣着说:“柳岩,你的心好狠,明明知道眼下住在相府的女孩并不是美仙,你还硬要相爷滴血验亲,我知道,你素来看不惯我为相府主母,可是什么事情,你明着来,为何要暗地里将我们的女儿调包了。”
余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柳岩难掩心中的震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余氏‘她居然说出来了,她居然有胆敢说出来!’
“夫人,你别忘了,你和府中的这位大小姐可是滴血验过亲的,你们是母女,确确切切。”柳岩似是提醒又似是宣告的说。
余氏这个时候,泪如雨下,随即,她冷眼撇了下柳岩,转身抬眸,目光紧紧的抓着扇文殊的眼睛,她问:“相爷,您可还记得,我们当年成婚那会,妾身同您说过的话?”
扇文殊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余氏苦笑了一声,说:“府中的这个女儿,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扇文殊惊。
柳岩更是惊讶非常!
这个时候,余氏脱离了扇文殊的怀抱,一步一步脚步蹒跚的走到柳岩身前,身子前倾,嘴巴靠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柳岩,我与相爷洞房花烛的那天夜里。就和相爷说了十三年前的事,说了我心有所属,说了我已满心创伤,说了我已非完璧之身。说了我的父亲看中相爷,是因为相爷有才华,而且,在京都没有什么靠山。我父亲当年说过,只要相爷善待我,他愿意用整个昌林侯府去换取相爷的平步青云。”
“所以,在新帝登基之后,昌林
侯府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
“所以,你手里抓着的那些证据,那些自以为是可以搬倒我的所谓证据,到头来不过一场笑话!”
柳岩的神情,随着听到余氏说出的话,而逐渐变化着,最后,在余氏话音落的时候定格在了难以置信,她蹬蹬蹬倒退了几步,目光在余氏的身上稍作停留,随即看向了扇文殊,痴痴大吼着:“不可能,不可能,相爷当年怎么会那么糊涂,放着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富家少女不要,看上一个破鞋的你!”
余氏轻哼一笑,身子在她退步的时候挺直。见她如此失魂落魄,说:“你确实是真爱相爷。可是错估了你的母亲。”
柳岩的神情因为余氏的话,勾起了浓浓的困惑。
这个时候,扇文殊揉了揉头痛的脑袋,凉凉说道:“柳岩,你的母亲,根本看不上我。你承诺的柳家会尽全力辅佐我当上大官,根本就是一句空话。所以,即便当年我对你也是真爱,可在权利面前,本相还是放弃了你。因为,本相的内心始终认为,女人,是权力的陪衬。”
“本相,不配拥有真爱。”这句话的说出口,扇文殊的眼里,流露出了浓重的痛楚。到底,他也是一个被情伤过的男人。
柳岩的表情非常复杂,痴痴的问:“你们的意思,我的母亲骗了我?她一面和我夸着相爷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将来必成大器,极力支持我和相爷在一起,一面又和相爷说着我们两个的不可能?”
问出这样的话,柳岩自己都觉得好讽刺。她的母亲,素来精明。可是,她居然对自己这样的两面三刀。
泪水,湿了眼眶,夺眶而出。柳岩崩溃的捂着自己的脸,身体下意识的蹲下,好一会,她才抽泣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来到扇文殊身边,心里仍旧带着一丝
丝期许,问:“那么现在呢,相爷对我,可是还有半点情分在?”
扇文殊怔怔的看着柳岩那张被泪水冲刷的脸,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柳岩哭着笑了。说道:“够了。这就够了。”痴痴的调转身形,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余氏的话音:“相爷,咱们不能让老太爷就这么冤死了。老太爷的死事出有因,总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柳岩走到台阶下的步子听了下来,没有回身,直接说道:“相爷,妾身会将多嘴的常嬷嬷处置了的。”
扇文殊还不曾说什么,余氏就呛声说道:“素来奴才都是护着主子,奴才有多么护着主子,主子对奴才就有多么器重。想用一个奴才来腾塞了事,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况且,柳岩在主母不在相府的时候,竟然将相府小姐调了包。这样的大胆,这样的恐怖心思,着实不合适在留在相府!”
“余氏,你莫要欺人太甚!”柳岩回身,气势斐然。
余氏却是摇了摇头,与扇文殊说道:“相爷,一家不宁,何以宁天下。柳岩太强大,我们相府留不住她。”
扇文殊想了想,说:“那,本相就给柳岩写封休书。”
“不,相爷,您不要这么对我!我是爱您的,我一直都是爱您的!您打我骂我罚我长跪祠堂也好,就是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离开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
“相爷,你要看着柳岩去死吗?相爷!”柳岩急了,哭诉着,身子已经跪在了扇文殊的脚边。
后者一方面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