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心惊着,眼眸流转间,心里有了对策。她说:“真美真没想到,在大师兄眼里,尤怜竟是如此的本事。那日,我与樊汶熙一道离开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意外得到妖凰而改变了。是妖凰知道幽兰宫紫竹林的法阵,是她改动了幽兰宫的法阵,是她将容连和樊汶
熙囚禁的。”
“是么?”容镜不置可否。随即就运用功法挟制住了尤怜,说:“只要是你做下的事,本王总会有办法撬开你的嘴。如今你同妖凰合二为一,是谁做的,有区别吗?”
容镜回到王府,将尤怜交托于九野之后,就去了菩提身边。后者此时正在荷花池边与九条红鲤鱼嬉戏着,他从背后紧紧将其抱住。菩提身子一震,默然的放松下来,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容镜怀中。
“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菩提落寞的说。
容镜下意识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问菩提:“提儿,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王爷不想我知道的提儿都知道了。”
“放肆!他们两个当自己的话是空气吗!”容镜很生气,如果九野和了然就在身边,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一掌。
“别这样,亲爱的。”菩提踮起脚尖,将吻送到了容镜唇边。
良久,良久。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痴迷而决绝。菩提哭了,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等到我及笄之后,你都还没有十里红妆来取,我都还没有给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之前会有这么可怖的选择横在我们之间。”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你。可是我又怕极了我们会相爱想杀!”菩提难过的哭了起来。
容镜感觉到了钻心的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菩提,眼下似乎所有安慰她不要伤心的言语都是苍白而无力的。
菩提抹了抹眼泪,目光弱弱的看着容镜,说:“如果,如果我们不有意分开,我们顺其自然,你说好不好?如果有一天,我们之中,有人预感到了相爱想杀的来临,我们再分开好不好?”
容镜看着菩提渴求的目光,真的无法拒绝。他问:“可是提儿,预感的出现,定然是已然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着什么?诚如你
一般,为夫更不想离开提儿,更不愿与提儿有片刻的分开。可是,为夫更怕会伤害到提儿,以至于提儿会恨为夫。提儿,你能明白为夫的感受吗?”
菩提点了点头。她与他之间,他伤害她的可能性比较大。她凝眉思索了一会,泪流满面,说:“那,那就分开吧。明天还是后天,我去准备一下。”
‘明天还是后天?’容镜的心在滴血。他不愿给出菩提答案。真心不愿意。
“亲爱的。”菩提泛着泪光的眼,执着的看着容镜。后者抚摸着她的脸,嘴巴吻上她的脸颊,再到她的唇,她的脖颈,大手也在她身上摸索着,突然间抓住她胳膊的力道,都在无心的加重着,带着那种不愿放开想要牢牢抓住的迫切。他呢喃道:“提儿,等着我,我一定让你及笄,以天下为聘,十里红妆娶你,再和你洞房花烛。”
说完这一句,容镜就要离开。菩提却是拉住了他的手,说:“你不要做傻事呀。”
“放心。为夫有分寸。”容镜轻轻拍了两下菩提的手,安慰着。
容镜离开王府之后,命暗一前去通知三清,自己先行去了幽兰宫紫竹林法阵之上。等待了良久之后,了然方丈出现。容镜上前,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本王欠提儿一个盛世婚礼,如此分开,本王不甘心,提儿会难过。三清,本王问题,如果有这法阵的配合,你可否缔造出一个幻境,一个属于本王与提儿的幻境。幻境之中,本王是天元的皇帝,本王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迎娶提儿,提儿会成为本王之后。”
了然方丈犹豫了片刻,见容镜如此执着,便说:“王爷,可以是可以,可是,如此幻境的缔造,必然会消耗法阵的力量。法阵的力量是王爷脱胎换骨的重要营养,用在虚无的幻境之中,贫僧认为有些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