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随香告诉她,她是我们前不久出游的时候,半路捡来的。她的记忆里是我给她新身份,等她的身体完全养好了,就可以离开了。”
容镜颇为怜惜的抚摸着菩提的头发,说:“怎么为夫的提儿总是那么事多呢,为夫想要告诉提儿,即使提儿什么也不做,为夫也能让提儿过上最好的日子。”
菩提瞪了他一眼,说:“少在这里扰乱军心。我可是说过要做和你比肩的人的。”
容镜便不再说什么了。
深夜,相府的偏门开了道缝,柳岩的身影走了出来。行了十多步,便上了停靠在相府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是她的奶娘。
“奶娘,您怎么过来了。”柳岩微笑着问。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所谓奶娘,是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说:“我就是想来看看大小姐。想和大小姐商量一下,弯儿完成任务后,就让她回到奶娘的身边好不好?”
柳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问:“奶娘之前不是还让我给弯儿找一户好人家吗?怎么突然的就变卦了。”
“哎。”奶娘短叹了一声。说:“弯儿这孩子,不让人省心哪,奶娘的女儿奶娘自己最清楚,弯儿看着安分,其实着心呀,比天还高。奶娘想着,不能让她有将来坏大小姐事的可能,所以,奶娘就想着,让弯儿回到身边。以后大小姐再有需要的时候,就把她再叫过去执行任务。”
柳岩微微一笑,说:“奶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多谢大小姐。”
“小事一桩。”
长青楼的地下室,圈养着很多女孩子。她们被分开关押在一间又一间的小黑屋。
柳岩与奶娘,走在叠加的回形走道中,耳畔陆陆续续的能够隐约听到男子兴奋的声音。兜兜转转,两人终于在一间标有地下十九的小黑
屋前停驻了脚步。
奶娘颇有眼色的主动上前轻扣了两声,门就被打开了。堵在门口的,是一名黑色麻衣驼背的中年男子。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泛着红光,盯着两人的眼神颇为警惕,说:“人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你们别想再要回去。”
柳岩轻笑一声,开口道:“盟里,听说你对她挺好的,不分昼夜的欢腾。还不允许别人碰她。你别忘了,她我并没有卖给你,况且你也买不起,而是送给你玩两天罢了。你,不过是一个我雇来看她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留着人。只要我乐意,随时可以把她转手给别的男人!十个,百个,千个,她,随我怎么送人都可以!”
盟里的眼里露出了愤怒,一拳就打在了柳岩的脸上,生生是在她漂亮的一只眼睛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青黑印记。
“啊!”柳岩痛的惊叫出声。
“大胆,你这个莽夫,你居然敢打我们大小姐!来人,快来人!”奶娘快走几步,上前将摔倒在地的柳岩搀扶了起来,后者很是不快的甩掉了奶娘的手,责骂道:“废物!早干什么来着!”
待她立好身形,便对着已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长青楼手下说道:“去,给我把这个男人抓起来!屋子里面的女人随你们怎么处置!”
“是!”十多个人就一股风的冲向了中男子。
盟里虽然是驼背,是跛子,可他的身体似乎是金刚不坏之身,刀砍不伤,剑刺不穿。他的眼里燃烧着暴虐的因子,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碾压着冲上来的人,双臂乱而有序的挥舞着,不一会,冲上去的人就纷纷成了残肢断臂,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柳岩宽大袖子内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愤怒的眼睛对上盟里,就看到了他眼里同样
闪烁着的愤怒。不知道为何,此刻的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了恐惧。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一个下贱的奴才打伤了,她就气不过,双目看了看问询赶过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长青楼手下,她说:“你们通通给我上,他只有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都上去给我打他,死活不论!谁若是砍下了他的头,我给你们一万两!”
奶娘在一边听到柳岩的话,心里登时就大喊了句‘大小姐疯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因为柳岩的激励,这些长青楼的手下宛若脱了缰不要命的疯马一般冲向了盟里。不一会,盟里的身型就被团团围住。
柳岩看着混乱的战团,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便对外围没能挤进战团的几个手下说道:“你们进去,把里面那个女人带出来。”
“是。”这几人领命,便闪着混乱的战团摸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靠近门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面小凳子。方才走进去,他们几个就见着了一个不着寸缕满身伤痕的少女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捆绑着,歪歪扭扭的倒在墙角。他们走上前二话不说的拖着女人就离开房间。
长青楼的地下室,行内又称青房地狱。类似这样的女人,他们作为长青楼的手下,平日里见的多如牛毛。更多时候,他们也会摆弄进入这里的女人。
当这个少女被扔到了柳岩脚边。当她们的眼神碰撞,少女死灰的眼睛突然复燃,啊啊啊的叫个不停。眼里全是怨气,泪水不自禁的滑落脸颊。
扇美仙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