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都给杂家退下!”
“呵呵呵呵!”
陶青的呵斥声和女人们的笑声混成一片。至于那五个小太监,有的哭了,有的笑了,有的愤怒了,还有认命的。
“乱糟糟的,不去招呼客人,都胡在这里做什么!”长青楼的负责人杨妈妈的声音突然响起。恰如一阵平地惊雷将场中纠缠着的男女分成了利利洒洒的两波。
女人们一个个摆手弄姿花枝招展的站在一边。
男人们,也就是陶青一行六人,堪堪是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穿着被撕成长条形的衣服摇摇晃晃的相互搀扶的站在一角。
杨妈妈站得高,眼尖的看到了掉落在地的一块金牌,两眼放光的跑了过去急匆匆的蹲下将金牌捡了起来,一看‘大内总管!’当即就惊的将牌子摔回了地上,嘴里大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一见杨妈妈跪地,又是大喊饶命,又是磕头的。站在一边的女人们也慌了,知道自己惹上了了不起的人物,也是一个个的仓皇跪地,满口喊着:“大人饶命!”
陶青纵然气的青筋直跳,但也必须忍下来,他总不能将今天的事情闹大,闹大了就人尽皆知了,他的老脸还往哪搁。所以,他上前一步,颇具威严的说:“不知者无罪,但是,在场的所有人,若谁敢将方才的事说出去,杂家饶不了他!”
“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女人们道了谢后就做鸟兽散。
陶青命杨妈妈找间屋子再送来些衣服,杨妈妈麻溜溜的让人去办了,待穿好衣服后,陶青准备去寻人,就见杨妈妈还跟着自己,便问:“杨妈妈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为大人分忧解难。”杨妈妈脸上堆着笑说,脸
上擦着的厚厚白粉都要掉下一层来了。
陶青别过脸,错开让他恶心的杨妈妈容貌。一想‘兴许她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陶青便问:“你见过这么一个人吗?”话说着陶青就将太子殿下的容貌体型给杨妈妈形容了一下。
杨妈妈当即清明,说:“见过,当然见过。不过,这位客人是新客,昨儿刚来的,一来就豪掷万金,独独点了我们长青楼的花魁荣娘。昨儿他们夜战的时候,那个男子呀,还说自己是太子殿下呢。说还要我们的荣娘做太子妃呢。不过我是不信的,太子殿下身份何等的尊贵,要什么美人没有,怎么会到咱们这个地方来呢。”
‘还真就来了。’陶青的心里阴嗖嗖的默念一句。随即吩咐杨妈妈带他过去。
等到了房间门口,陶青就让杨妈妈退下,自己带着人推门进入。一进门,淡雅的茉莉香扑鼻袭来,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向往。见布置清雅,却处处透着价值不菲的房屋里散落着男女的衣物,陶青当下脸就黑了‘这个太子殿下,怎可如此荒唐!’
待他伸手揭开深红色床幔,阳光射入,床上凌乱的被单下紧密相拥的两个人才悠然转醒。
“啊,陶公公,你怎么在这里?”容威刚睁眼,就看见陶青的脸,当即惊吓的问了出来。
陶青正了正声色,说:“皇上有请太子殿下。”
“好,儿臣这就去见父皇。”容威要起身,身体一动,才发现自己怀中多出了个人来,美人给了他一个媚眼,说:“原来您真的是太子殿下呀。”
容威却十分的惊慌,一个不妨就滚下了床,嘴里厉声问着:“谁,谁,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本太子的东宫?”
“太子殿下,这里并非东宫,而是长青楼。”陶青
将容威搀扶起来,如实的说。
“什么?本太子不可能会在青楼这种地方!”容威很生气。他身份这么尊贵的人,要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来,需要跑到青楼这种地方来吗?
“这里确实是。”陶青默默的又说了声。随后看见容威为着衣衫,便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还是先将衣服穿好为上。”
“额,好好。”容威连连应着,慌忙开始更衣。
就在她穿衣服的时间,荣娘披了一件白色薄纱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开口,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的嗓音就响了起来:“太子殿下莫怕,荣娘并没有缠着您的意思,昨儿个您刚进长青楼,就已经付了妈妈万两黄金。若不然,一向卖艺不卖身的荣娘昨夜怎会连身子都给了您,您夜里在床上虽然说了要纳荣娘为太子妃,可是荣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太子殿下是说笑。毕竟,青楼的规矩,银货两清,太子殿下出了这个门,与荣娘再见便也是形同陌路。”
“走。”容威大甩衣袖离去。堪堪是在推门离去的刹那,回头望了一眼荣娘,荣娘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一个让所有男人都会魂牵梦绕的笑。
容威脸色微红,扭头就走,最难消受美人恩。跟在他身边的陶青看着他的样子。当下心里就跟明镜是的了,太子殿下要了人家姑娘不敢承认,人家姑娘倒是挺善解人意的。他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容威从长青楼出来不久。菩提也恰恰从药房走了出来。
“王妃,挺累的吧。”妹香上前接过菩提手里的药瓶。随香则是拿着一块锦帕为菩提擦拭额上的汗珠。
“王妃,我听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