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失去了刘表牵制、刘宠支持,面对袁术就无人口、兵力和地理优势,内部还有陈留张超这个隐患
左右为难,十分犹豫。
加上派去攻击颍川的曹洪前为袁术麾下苌奴、刘辟等所抵挡,侧面有意图不明的刘宠,曹洪就变成孤军一支。
曹操反应迅速,暂时放下袁绍西迎皇帝之命,令曹洪向东后退,集中兵力应对袁术,围攻张超。
……
张超被围数月,因刘备、袁术击袁绍、曹操而解围,将自己和部下家眷分送去徐扬两州,而后率领主力南下到陈留郡与梁国交界的襄邑,以托庇于袁术。
谁能想到,曹操不去管袁术,反倒是张超躲到哪里,就追到哪里,再次将他围住。
张超对部下说:“上次臧洪兵驻东郡不动,给刘备大破袁谭之机,我才侥幸逃脱。袁谭必定诋毁,袁绍必定追究臧洪。
这次,刘备为袁绍、袁谭牵制,又分兵幽州,袁术、吕布头疼于刘表、曹操,怕没人能救我。
不!臧洪与我托以生死,或者只有他会来救我吧!”
过了半个月,战局依然没有变化,部下都认为曹操从属于袁绍,臧洪又被袁绍重用,一定不会自毁前程,远来赴难。
张超说:“子源是天下首屈一指之义士,绝不会背弃道义恩情。只可能被袁绍限制,来不及救罢了。”
袁谭果然将丢失济南乐安的责任,都推给臧洪不发援军。
袁绍顾忌臧洪与刘备交好,改封臧洪为奋威校尉,解除他东郡太守职务,以文丑代之。
臧洪听说张超再次被围,危在旦夕,再次向袁绍哭泣,请求放过张超。
袁绍当然不答应。
入冬之后,黄河、济水渐渐水薄,大船容易搁浅,青州水军优势渐渐消失。
袁谭、文丑、颜良等人,就给了青州、沛国更大军事压力。
这年冬天特别冷
长期作战的袁术军,也渐渐面临补给困难,缺少冬衣之下向南收缩,更多龟缩在城中。
张超军将城内民居的门窗梁柱都取下来烤火,外无援军,使他们逐步绝望,最终发生了叛乱,为曹操攻入城内。
刺史与郡守本来并无上下关系,但曹操深恨张邈、张超,不顾念他们支持自己当上了兖州刺史,反而认为他们背叛了自己和袁绍,将俘虏的张超及其亲信尽数杀尽,筑京观于城外,以警示示兖州人。
臧洪大哭于地,不再沉迷于对党人的崇敬,认清了袁绍、曹操的真正面目。
这时候文丑已越过黄河,屯兵平原郡高唐,协助袁谭对屯兵济南国的关羽施加压力。
臧洪曾经在东武阳驻兵经年,旧部不少,于是借着押运粮草的机会,率领二千射阳兵,从邺城一路东逃,偷袭夺取了北东郡郡治东武阳,阳平、聊城等地。
臧洪宣布他才是东郡太守,不受到袁绍统领。
派兵断绝东武阳与苍亭渡口,使驻扎东阿的程昱、济北国颜良、东平国乐进与邺城之间最近道路处于切断状态,事实与袁绍、曹操决裂。
同时派出使者陈容,乘船东下,联络青州
……
得袁术之信,要求共推光武子孙为盟主,挟天子以令诸侯
“公路岂是本心?”
刘备大笑不已,心想若孙策打下江东,袁术这会怕要兴奋地称帝了吧!
此时刘备已到了青州,邴原有些疑惑:“为何要怀疑他?”
荀攸道:“自陈胜吴广吼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项羽自度‘彼可取而代之’,春秋战国之前士大夫阶层已经打破,下克上的风气弥漫世间。
兄长之前与袁术相识半生,袁术之前常以‘代汉者当涂高’自寓,袁者,辕也,车行于公路之上,故而常有不臣之心。”
邴原这才明白:“怪不得,怪不得袁术胆大妄为,敢于攻打皇宫、敢于与外戚大将军董卓作战。
不论如何,天子尚存,还是不要另立新君为好。”
荀攸:“那是自然,可要如何回信,却也不易。”
刘备将信仍在一旁,不易处理,就冷处理好了
皇帝远在司隶,青州鞭长莫及,
加强安东将军之权力,推行改革避免徐州下臣抱团抗上重演,才是更大之要务。
刘备下决心对安东境内官制改革:
其一,收太守国相之权
按照东汉的制度设计,太守县长等地方官员直接领兵,且俸禄直接来自于郡县,要是没有相对独立之都尉,完全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仿佛唐朝的节度使。
之前复都尉之职,其职权主要在军事、驿站和刑事犯罪。而监察职责在太守、县长、州刺史和安东将军幕府。
刘备还打算进一步分权,首先将吕宋、邪马台、本州、带方、建安等较远之地之司法权、监察权从太守、都尉剥离,设置按察使,直接隶属于安东将军幕府。
犯重罪者,皆需按察使核查,死刑一般需上报安东将军幕府。
这,就一定程度避免了太守都尉徇私枉法,避免借助天高皇帝远,只手遮天。
相对独立的监察权,少量常备狱卒,就能保证按察使独立于太守、都尉、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