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征伐玄菟郡高句骊城,得胜而归,除襄平城未下,整个辽东郡、玄菟郡之官吏豪族都胜败可知,大局已定,无不望风影从赶来投效,露出或喜悦或谄媚的笑容。
唯有徐荣负荆跪地请罪。
刘备:“你拿下高句骊城,大功一件,跪着做甚?”
徐荣拜服于地:“属下有罪。”
刘备:“何罪?”
徐荣:“私纵公孙康与扶余王子逃窜。”
刘焘在一边冷笑:“你也知道有罪!好好一个关门打狗之计,被你变成开关迎敌,传闻你与公孙度乃过命铁杆,这个辽东太守果是你推荐的!”
徐荣怂着脑袋:“荣愿戴罪立功,入襄平劝公孙度投降,但请君候饶他性命,他曾救过荣一命。”
刘备:“要是答应放公孙度一命,你与他可两清?”
徐荣:“两清,不,他欠我!”
刘备:“你是重将名臣,岂能孤身犯险?写封信就是,不用入城。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贬你做都尉,以劝降高句骊城之功封为亭侯,300户,如何?”
徐荣听到职务降低脸色一垮,没想到最后反倒是得了亭侯,大喜:“属下一定尽忠职守,肝脑涂地。”
众人皆说刘备宽宏仁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明贬斥暗封赏。
唯独清楚内情的荀攸笑而不语:兄长已经知道徐荣与公孙度有着极佳之关系,依然用徐荣来夺高句骊,执行关门打狗之策,这就不能用一般上位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来解释!
说来也简单,荀攸认为徐荣要是抓了公孙渊,在公孙度故友、故吏中就是无德少义之人。不抓,就是违抗军令!
偏偏用可疑之人,
徐荣与公孙度太有渊源,且徐荣在雒阳长安就是董卓封的中郎将,有朝廷制作的印绶,能力又强、威望又高、资历又老,习惯了摆谱,是公开说刘备麾下诸将帅官吏皆非朝廷所任命,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让关羽、牵招等人很是恼火,祁胭脂有时候也指挥不动。
不得已用一些心术,抓他一个小辫子,后续才好安排、调遣。
…
话说公孙度挥刀自刎,却被左右拦下。
公孙恭死死抱住其父瘦了不少的大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未必会死。”
公孙度:“昔日楚霸王自刎于乌江,尤有江东属于楚国,楚霸王能逃而不逃,世人所以可惜。
你兄长生死不知,我父子二人只有一城之地,每日四面燕辽之歌,壮丁翻城逃亡逃亡上千,实在到了山穷水尽之地,远远不如楚霸王。
我与刘备斗了半辈子,与刘备有夺妻、去官、夺地之恨,刘备绝不会放我。
与其被俘受辱而死,不如自刎以活你与全城士卒之性命!”
公孙恭:“父亲…”
堂下一人道:“堂兄若早日听从我父亲信中劝告,如何会是这般光景。”
公孙度转头见来人面白无须,身高腿长,雄姿英发,乃是公孙续,激动得热泪盈眶:“贤弟终于来救我父子!救辽东!”
公孙续:“能救你的只有一条路,放弃襄平,返回辽西、右右北平!”
…
公孙度简直无法相信,
当他带着家眷和亲信、黑衣卫数百人退出襄平城时,所有人都在欢呼,庆幸。
公孙度:“我在郡五年,诛杀不法豪强、赈济穷困,收纳流民…这些人却都恨不得我走!我好恨好恨!”
公孙续与徐荣在队尾护送,问道:“为何辽东之民,不亲公孙度?”
徐荣:“辽东北面扶余鲜卑,东面高句丽,西面乌桓属国,三面皆外敌,年年皆征战,每个里每年都有不少人因此死亡。
人人不朝不保夕,缺乏安全感,人们都希望有强大的强权者可依靠!
公孙度的实力算得上么!”
公孙续自己也是边地人,知道幽并凉州边疆之地,颇受胡风所影响,民风崇尚强者,弱小是原罪。同时冬季环境极为恶劣,普通的小民连逃入山中隐居都做不到。
没有什么中间选项,只能选择倒向一边,或者东风或者西风!
弱小者投降向强者并不可耻!
公孙续:“他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罢!”
徐荣点点头:“辽东三面皆异族,只有南面为刘青州所据之辽南,公孙度不与刘青州交好,反而屡次三番招惹,这不仅不明智,更是作死啊!
若非刘青州认你父亲的脸面,以刘青州之兵力,襄平早就破城!
我虽然是公孙度之友,却无法赞成他的野心…
这也是这些天,大部分辽东人亲口诉说…
辽东玄菟人,需要更强大的主人,只有刘青州和你父亲这样的人,才能守护这片土地!”
…
公孙瓒在焦急的等待着,
自从袁绍迅速取得太原、上党、雁门三郡支持,接壤南匈奴、鲜卑,形势就像极为恶劣的方向发展。
幽州兵力远远比冀州为少,之所以之前能够互有胜负,除了公孙瓒惯会用兵,最主要的优势就是骑兵众多。
袁绍通过钱财招募大批南匈奴、鲜卑骑兵,投入对河间、渤海郡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