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纳兰歆使劲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朦胧地看着婢女,喃喃自语道:“天亮了吗?怎么这么快,我感觉才睡不到一个时辰。”
婢女听后感觉又生气由好笑,昨晚完善过后半个时辰墨彤(纳兰歆)就就寝了,一躺到床上呼呼大睡,睡梦中边笑边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有风雪衣在,船到桥头也直不了!
“姑娘,我的好姑娘,你考虑得怎样?只要你答应风雪衣做他的徒弟,今天你就不用受罚了。”婢女急忙问道。
徒弟?
这刺耳的二字,纳兰歆一惊,连忙起身:“我什么时候答应做风雪衣的徒弟了?”
婢女一听,果然没有人能够劝服墨彤(纳兰歆),睡了一觉还是老样子,所以继续苦口婆心道:“姑娘,就算你能撑到住今天,那明天,那后天呢?你能撑得了几天?”
纳兰歆低头,不敢看婢女的眼睛,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撑得了多久!况且,有神医在,我死不了!这,你是知道的。”
婢女知道多说无益,她快速地帮墨彤(纳兰歆)简单地洗漱,换上一件干净且结实的衣裙,并在她的手腕和脚腕出缠上三四圈的纱布。
不然,粗糙的绳索把墨彤(纳兰歆)的手腕和脚腕都勒得破皮,红肿不堪。
加上,墨彤(纳兰歆)双膝上的伤……
只能说,风雪衣当真配得上“冰佛”的称号!
屋内开启的那一刻,为首的家丁看到的是婢女,道:“婢女姐姐,墨彤姑娘考虑得怎样?如果她还是……我们就多有得罪了。如果她改变心意,还烦请告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跟右使回复一声。”
婢女摇了摇牙,道:“照旧!你们稍等一下,墨彤姑娘,她腿上有伤,我去把她扶出来一下。”
婢女刚才为墨彤(纳兰歆)换衣裙之时,以最快的速度在墨彤(纳兰歆)的双膝之上缠上厚厚的纱布。
这样,墨彤(纳兰歆)受罚之时,能好受些,减轻一些痛苦。
就在婢女回屋关门之时,她瞧见墨彤(纳兰歆)把已缠在双膝之上的纱布拆了大部分下来。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弄好的。可你……”
“以风雪衣的精明劲,他会瞧不出来。不要到时候连累你也跟着受罚。放心,我有其他的办法。”
纳兰歆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几片绿绿的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往嘴里塞,咀嚼着。
又苦又涩!
一入口,一股麻麻的感觉充满整个口腔,舌头多动几下都有些费劲。
纳兰歆闭着眼睛,用力把嘴里的残渣咽了下去。
瞧着墨彤(纳兰歆)苦楚的表情,婢女急道:“姑娘,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放心,这些叶子有麻痹神经的功效。一两个时辰内,我不会感觉任何的疼痛。”纳兰歆宽慰道。
早在昨日,纳兰歆用笔画下所需要药株的形状,一笔一划都是仔仔细细的,因为不能出错,只有一次的机会。
可喜的是,小月看后,就精准无误地为纳兰歆采摘回来。
那是绮罗草,它的叶子和普通树叶非常地相似,但它又比普通的树叶薄很多,有局部麻痹神经的作用。
少量服用,受伤之人,不会有任何疼痛之感。
但绮罗草还有一个坏处,纳兰歆藏在心里隐忍不说,那就是服用绮罗草多次或者服用数量过大会让人上瘾,戒也戒不掉。
只用这一次,应该不会上瘾,纳兰歆自我安慰,道:“走吧!他们已经等候多时!”
纳兰歆在婢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因为伤在膝盖之上,一走动,疼痛感就会来袭。
虽然吃了绮罗草,但它的药效还没有那么快发挥出来。
“姑娘,得罪了!”
“等一下!”
婢女阻止道:“把墨彤姑娘带到右使的屋外,如果她还不改变心意,你们再捆她也不迟。”
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觉得婢女说的有道理。
再说,墨彤(纳兰歆)都这样了,她也跑不了,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墨彤(纳兰歆)本就是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碰。
风雪衣早已在指定的地点等候多时了,瞧见纳兰歆忍着疼痛,在婢女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来。
他嘴角露出坏坏的笑意,他知道纳兰歆已经支撑不了几天的惩罚,最多再两三天。
这已经是铁打身躯,能够支撑的极限了。
纳兰歆,你就服软吧!
“墨彤姑娘,你迟到了!”
“小女腿脚有些不便,所以来的有些晚,还望右使见谅!”纳兰歆还是用那不屈的口吻回复。
“你考虑清楚了吗?是继续受罚还是改变心意?”
“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哦?你拿什么底气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风雪衣一步步地靠近纳兰歆,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道扑鼻而来。
风雪衣乌黑顺从的头发,在微风的作用下,微微地飘起。他那袭白衣在步伐的作用下飘散开来,很是好看。
“今天我来是要和你再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