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歆费力地把头一甩,挣脱风雪衣的手,道:“不可能,我有自己的师父,不会认你为师的,你想都不要想!”
“哦!只要一日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师父,你就在我的屋前继续跪,我看你能跪到几时。”
纳兰歆狠狠地瞪着风雪衣,她眼里的怒,像能把风雪衣吞没了一般,风雪衣并不为意。
纳兰歆太倔了,风雪衣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即便纳兰歆是一匹烈马,风雪衣也有信心能够把她驯服。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纳兰歆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纳兰歆被送回了自己的住处,婢女为她解开绳索。
纳兰歆的手腕已被绑得有些红肿,婢女拿着热毛巾为纳兰歆的手腕处敷了一下。
尔后,婢女为纳兰歆红肿的手腕上了些药膏。
收拾完纳兰歆后,看着一身狼狈的墨彤(纳兰歆),婢女于心不忍,偷偷派家丁出灼湖小院,让他务必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左使。
这阶段日子的相处,婢女知道墨彤(纳兰歆)是一个善良又倔强的人,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轻易地向他人低头。
看来,只有左使出面,才能够镇得住这尊“冰佛”。
不然再这样下去,墨彤(纳兰歆)这个倔丫头迟早被“冰佛”折磨死。
左使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了纳兰歆现在的处境,她并不感到惊讶。
早在宗主让风雪衣接管灼湖小院之时,左使(芸姨)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纳兰歆的脾气实在是太倔,她决定的事情,即便强权压迫,也不会轻易地低头。
这性格,简直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
自己的小姐是怎样的人,左使(芸姨)怎么会不知道呢?
“明日一早,我会去趟灼湖小院。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复命吧!”
“是,多谢左使大人。”
家丁高兴地退了下去,他总算把事情给办了。
要是墨彤(纳兰歆)出了什么意外,宗主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人怕日子也不好过。
所谓枪打出头鸟,风雪衣身居高位,到时候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祸事压下来,倒霉的还是他们底下这些人。
家丁回去复命后,婢女松了口气,只要左使肯出面,那事情肯定还有转机。
墨彤(纳兰歆)被送回来之时,风雪衣就下令明天一大早还要把墨彤继续捆绑跪着反思。
只要墨彤(纳兰歆)一日不服软,那就跪一日,跪到她服软为止。
瞧着昏睡中的墨彤(纳兰歆),她的脸色苍白,少有血色。
这些日子,墨彤(纳兰歆)的小脸蛋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经过今天的折腾又变苍白了不少。
害怕墨彤(纳兰歆)半夜出什么事情,婢女决定今晚为它守夜。
第二天一大早,左使已来到灼湖小院,纳兰歆还在熟睡中,未曾起身。
家丁们早已拿着绳索要捆墨彤(纳兰歆),可因为左使的到来,他们只能在屋外等候。
他们总不能当着师父(左使)的面,捆了她的徒弟。
左使在屋内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糕点。
许久过后,纳兰歆翻了翻身,触碰到右肩上的伤口,她未曾睁眼,口中却道了句:“疼!”
“你这丫头,还知道疼!”
这声音,好似熟悉!
难道是芸姨?
好久没有瞧见芸姨了,难道她来灼湖小院了?
纳兰歆立马睁开双眼,起身一看。
果然,芸姨在不远的桌子旁品茗,吃着糕点。
她还是一样的年轻,像个小丫头似的,翘着二郎腿,怎么舒服怎么来!
“芸姨,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此?墨凝呢?她有没有和你一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墨凝了。”
“怎么?你心里只记得墨凝,把老身我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会呢?我忘了谁,也不敢把芸姨你给忘了。在这无相神宗内,只有你和墨凝真心对我好。”
纳兰歆说着,赤着双脚来到芸姨的身边撒着娇。
“好了!赶紧收拾一下,家丁还等在外头,你待会还要受罚。”芸姨放下手中的茶杯,严肃道。
“不是。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不要以为我来了,你就不用受罚。我早已不管无相神宗内的事务,所以,风雪衣的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插手。”
“那你真的让风雪衣把我给折磨死吗?以前,你和宗主不是连死都不让我死,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纳兰歆笃定芸姨不会真的让风雪衣折磨自己,不然今早芸姨就不会来这一趟。
“现在你跟我撒娇也没有用,灼湖小院由风雪衣执掌,一切由他说得算,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局外人而已。”芸姨说着,手里拿着糕点不住地往嘴里送。
纳兰歆不死心,还在做垂死挣扎,道:“芸姨你看,我身上有伤,再受罚的话,身子会支撑不住。还有,我也被抓来无相神宗许久。对宗内的情况,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无相神宗由宗主说得算,而宗主又听你的。那么,绕了一大弯,风雪衣也不还是得听你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