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续后,婢女解开了纳兰歆的穴道。
婢女以及黑衣使者退出了屋子,只留纳兰歆一人。
婢女出门后,顺便给房门上了把锁。
纳兰歆把目光转移到窗户,窗户还可以开。
不过之前,墨凝就警告过纳兰歆,再也不要打窗户的主意。
上一次,她闯竹林阵,就是从窗户出的房屋。
再被发现一次,那窗户就会被彻底地封死。
纳兰歆看着手脚上的镣铐,生气地一甩,镣铐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凝给左使送完东西后,她便要往灼湖小院的方向赶,却被暗宁拦住了去路。
“这是密函,宗主指定你一人去办,要确保万无一失。”
墨凝接过密函,道:“定不辱命。但墨彤那边……”
“你放心,墨彤那边,宗主已经有新的人选去看守她。你放心去吧,这阶段,定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是。”
墨凝回去后看了密函,尔后烧掉,换了身便装就骑马出了苍穹山。
纳兰歆戴着手铐脚镣,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屋内漫无目的地乱走,发泄不满。
郁闷、生气!
累了,她只能到床上躺着。
躺着,躺着,她竟然睡着了。
傍晚,婢女端着晚膳进来了。
一碗热粥,一碟手撕鸡,一碟青菜,很是简单。
当然,少不了一碗难闻的苦药。
婢女叫醒纳兰歆后,道:“墨彤姑娘,时候不早了,还请尽快用晚膳。用完后,还请把药给喝了。”
正好,纳兰歆也有一些饿了。
她吃了一口青菜就着粥,尔后问婢女道:“你对右使有多少了解?”
“回墨彤姑娘的话,我并不了解右使。我之前在第二座峰那边当差,你来灼湖小院之时,我才跟着来的。”
纳兰歆一听,埋头吃了几口粥,道:“你不要跟我打哈哈了,我又不傻。你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都这样了,不会捣乱了。我跟你打听右使的情况,是想以后注意点,不然搞不好,哪天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
婢女道:“墨彤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我,本人对右使了解确实很少,对右使的事情,我也是从他人的口中些许了解。”
“哦!你快给我说说。”
“他们都说右使喜怒无常,常年面无表情,时间久了,闲言碎语也就传了个遍。所以他常常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是不是从来没有人摘下过他的面具?”
“应该是。”婢女不确定地回答。
谁会去惹风雪衣,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难怪我擅自摘了他的面具,他会这么生气。”纳兰歆在心中嘀咕道。
婢女继续说:“右使,他是东泽一斩先生的徒弟。他还是孩童之时就跟东泽先生来到了苍穹山,他们一直居住在灼湖小院的不远之处。虽然风雪衣挂着右使的名头,但他从来不插手过无相神宗内的任何事物。”
“素餐尸位,那右使是不是和左手一样在宗内可以发号施令?”纳兰歆继续打探。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无相神宗内,宗主是以左为尊。通常历朝历代都是以右为尊,但宗主反其道而行之,以左为尊。在我的认知里,风雪衣应该是空有右使的名头,又或许是宗主赋予了权利,风雪衣没有行使。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墨彤姑娘,你听听就好,切勿当真了。”
纳兰歆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知道在无相神宗内都是凭本事说话,墨凝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坐上统领的位置。那这风雪衣白白得来的右使之位,难道就没有人说过闲话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
婢女跟纳兰歆越聊起劲,没有以前的拘谨,继续道:“当宗主封风雪衣为右使之时,就有人出面挑战风雪衣。当然,他们不是对宗主的命令不服,而是对风雪衣本人不服。无相神宗创立之时,宗主就曾经下过命令,如果有人对宗内的任何人不服,可以提出挑战,不会怪罪,但后果由挑战者自负。”
“然后呢?”
婢女走到屋内空旷之时,卷起裙摆边比划边道:“十几个人一一地挑战风雪衣。风雪衣只这样比划一下,他的刀都不曾出过刀鞘,就把他们都打败了。这十几个更不服气了,觉得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所以他们商量一起进攻风雪衣。这是最为卑鄙的做法,但风雪衣并不惧怕。他的‘寒光’出鞘,就两下子,三五个人就倒地不起,没来气息。”
“死了?”纳兰歆疑惑道。
“嗯!墨彤姑娘,我没有骗你,就比划一两下,就死了三五个人。剩余的人吓得手里的兵刃都拿不住了,纷纷地向风雪衣行礼,恭贺他为右使。”
“太没有骨气了!”纳兰歆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