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彦一回到自己的寝室内,他脸上十分地苍白,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大口血喷了出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世子。”
砗磲急忙来到叱云彦的身边,他扶住叱云彦,安慰道:“世子,你要保重,要是纳兰姑娘在天上知道你这样,她也不会开心的。况且,俗话不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没有亲眼见到纳兰姑娘的尸体,就怎么能够断定她一定死了呢?”
叱云彦听了砗磲的话,他的眼中又有了光:“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叱云彦话未说完,他在砗磲的怀中昏死过去。
不久后,木戈王妃也得知了实情,她赶来照顾昏迷之中的叱云彦。
对于纳兰歆的死,木戈王妃也十分地痛心。
要不是有纳兰歆的帮忙,叱云彦当初就死在了天源国,也不能在规定的赶回云顶国,现在的木戈王妃可能就早已化成一片尘土,与天地万物融合在一起,也不会享受着普通人应有的天伦之乐!
木戈王妃知道一定是用心之人利用砗磲向叱云彦传递纳兰歆的死讯,好给叱云彦致命一击。
砗磲的武力虽不用说,有他护卫叱云彦的身旁,木戈王妃也是极为安心的。
但砗磲自幼不爱读书,心思单纯,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顾及这么多。
既然有心之人时时刻刻盯着叱云彦不放,想把他除之而后快,那作为母亲的木戈王妃也不能示弱,她要担起护子的重担。
木戈王妃让砗磲快速封锁叱云彦昏迷的消息,她找了一个体型、声音都很像叱云彦的一个口技之人,每日戴着人皮面具扮作叱云彦的样子,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木戈王爷那边也已经知会过来,一切和往常一样。
在云顶国皇宫中,在大妃澹台田婉的寝殿之内,太子叱云伏龙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
在他进来之时,他早已屏退左右,命人在殿外守着,一个人也不准放进来。
殿内,澹台田婉的贴身婢女正伺候澹台田婉品茶,吃着刚出炉的奶酥。
“母妃,母妃,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喜讯。”
“瞧见我儿神采奕奕,母妃知道这个消息一定特别好,特别的中听。”
瞧见伏龙满头大汗,澹台田婉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带有余香的手绢擦拭着叱云伏龙额间的汗水。
“母妃,你知道吗?纳兰歆死了,纳兰歆被无相神宗的人挫骨扬灰。”
“纳兰歆?”澹台田婉一脸疑惑。
一个陌生的女子死了,伏龙有什么好高兴的?
“母妃,你不知道,纳兰歆就是上次在天源国帮叱云彦死里逃生的人。要不是她横插一脚,我的计划早就成功了。那该死的叱云彦也不会整天活泼乱跳在我的眼前晃荡了。”
一提到叱云彦,叱云伏龙就来气。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应该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尤其应该传到叱云彦的耳中才好。”
“母妃,放心。在我来之前,已经嘱咐人去办了。想必叱云彦现在应该躲在某个角落中暗自哭泣,伤心不已。”叱云伏龙笑道。
“我儿,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消失虽能伤了叱云彦的心,但你想天涯何处无芳草,时间久了,伤心也会慢慢地淡忘的。尽早除去叱云彦,才是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情。”
“母妃,你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孩儿气愤那碧玺戒流落在外,落在无相神宗的手中。”
“哦?”
“自从叱云彦回天源国后,他右手手上的碧玺戒指就消失不见了。孩儿派人多方打听,这才得知他把碧玺戒赠予了纳兰歆。纳兰歆,一个南蛮女子,何德何能拥有云顶国无上至宝碧玺戒。”
一想到这里,叱云伏龙更来气:他堂堂一个云顶国太子,一个云顶国未来继承人却不能拥有碧玺戒,而让纳兰歆“夺”了去。
这口气,叱云伏龙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他气得握紧拳头,往桌子上一锤。
桌子振动,连同桌面上的茶具也在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儿,莫气坏身子。那碧玺戒是死物,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先国主之所以把碧玺戒赐予叱云彦,一方面是为了安抚陛下,让他忍痛把叱云彦过继给木戈王爷;另一方面那是对我们澹台家的示警,让澹台家断了动叱云彦的心思。”
“话虽如此,但那碧玺戒在他人的手中,我的心中自然不爽。”
“伏龙,你知道吗?先国主之所以能够登上权利的顶端,那靠的可是澹台氏族,靠着澹台氏族的人一拳一脚打出来的。虽然你的父皇不爱你母妃我,但你母妃深深爱着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爱得不能自拔。只要你能顺利继承皇位,母妃就不会动用澹台家的势力跟你父皇撕破脸。现在对于澹台家,你的父皇还是有所忌惮的,你的太子之位还是暂时稳固的。”
“母妃!”
“至于那碧玺戒,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落入无相神宗的宗主手中,我想他会主动找上门的。因为那戒指,对于无相神宗的宗主来说毫无用处。最多,那宗主能以那戒指要挟,从我们这边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