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栩生也跟着李心怡一起过来看是啥情况，他在林喻飞的床边走来走去，趁其他人不注意，伸手轻轻捏了捏林喻飞的小腿肚子。
林喻飞张口哀嚎：“沈栩生你这个小畜生！捏你爷爷腿干嘛你！”
李心怡正在一旁打电话联系舞团的随行医生黄雨，听见身后林喻飞的嚎叫，瞪一眼沈栩生，严肃道：“沈栩生，别闹他！”
沈栩生坐下扮乖巧状。
很快黄宇就来了，她简单地对林喻飞的全身做了个按压检查，上了点药油，热敷后贴上止痛膏药，“应该没啥大问题，就是拉伤了，使劲没掌握好度。好好休息一周就差不多了。”
林喻飞一脸忧伤，语气愧疚，“李老师，我这……”
李心怡和杨鸣齐脸色铁青，刘瑛瑛表情紧张，齐贤则毫无情绪地坐在一旁。在这愁云惨淡的时刻，只有一个人的精神面貌跟大家截然相反。
沈栩生面露期待地问黄雨：“那他今天还能跳吗？”
“最好是不要勉强，得休息三五天观察一下。但是应该是没有大碍。”
“也就是说今天最好是不要比赛了对吗？”
“是的，强迫上场的话，可能会引发伤势加剧。”
沈栩生脸上的窃喜已经藏不住了。
“沈栩生你还是个人吗！”林喻飞躺在床上扯着脖子喊：“你脸上的笑容能藏起来吗！你爷爷我正在痛苦中挣扎，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沈栩生冲他挤眉弄眼，转背就走到李心怡和杨鸣齐的跟前。“老师，不如让我顶上？”
李心怡正心烦，沈栩生还在这打着小算盘，她烦闷地低声轰他：“一边待着等对策，看给你猴急的。”
她迅速找杨鸣齐商量如何应对这个突发状况，杨鸣齐一言不发双唇紧闭，思索再三，“实在不行就沈栩生上吧。原本许放在他俩二选一的时候，也给这小子留了后路，给他作为替补机动选手递交了名单的。”
李心怡紧蹙的眉头得到舒展，这个舒展仅仅维持了一秒钟，“可是他刚比完伦巴，这古典芭蕾小组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会不会……”
“管不了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咱们舞团的古典芭蕾项目总不能开天窗。”
“这不还有齐贤吗？也不至于开天窗。”
“他的状态不太稳定，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代表舞团参赛，于他而言，压力太大了。”杨鸣齐顿了顿，小声跟跟李心怡说：“不想让他一个人顶那么大压力。”
李心怡点头，余光瞟见齐贤面色难堪地站在远离人群的一角。
杨鸣齐顺势也看见了一旁的齐贤，“你去联系组委会改名单，我去给齐贤做做心理按摩吧。”
“好的吧。”
李心怡在十分钟内手机微信就没消停。又跑去组委会说明让替补上场的原因，确认名单无误后飞奔回了候场区。
风风火火地喊道，“沈-栩-生-”。
“在这呢！”她感受到有人在身后轻拍她的右肩。李心怡回头，之间沈栩生已经换了一套干爽的赛服，似乎已经做了热身运动了。
“李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用着急，还有十五分钟才轮到我这一组。”
这小子可真可以，连时间都算准了。李心怡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询问他：“你带了芭蕾舞鞋吗？”
沈栩生指了指自己的双脚，芭蕾舞鞋已然在脚上了。
“行，你倒是准备得挺充分的。”李心怡不放心地做赛前减压谈话：“去吧，不要有压力，毕竟你也是临阵救急。跳成什么样都不打紧，我们不会拿成绩苛求你。”
“为什么？”沈栩生不挪脚。
“什么为什么？”李心怡皱眉。
沈栩生像是中邪一样重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心怡再次反问。
“为什么我跳成什么样都不打紧？”
“……因为你是临时顶上的。不想你太大压力。”
“不相信我的实力？”
李心怡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不希望你像齐贤一样，压力过大会影响你实力的发挥。”
沈栩生信心满满：“放心，我才不会紧张，我可是竞技性选手。”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
“我想要你们对我有要求。你给我说一个比赛成绩的期许。”
李心怡才刚处理了依次突发事件，脑仁嗡嗡作响，她疲惫到有些暴躁，“行行行！你给我再去拿一小组第一吧！”
沈栩生心满意足地踏上通向舞台的路，上舞台的前一瞬，他回过头冲李心怡喊：“保证完成任务！”
他的声音落下的那一刹，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幽暗的通道里。一同消失的还有李心怡的躁怒。只一瞬，无影无踪。
她放空地回味着沈栩生自信向上有朝气的神情，美人阿姨走着猫步一步一摇地带着吸引的气质过来李心怡身边。
“生生又上场了？”
“嗯，有选手受伤了，沈栩生临时顶替上台。”
李心怡走到一个正对着舞台的位置，目光落在幕布上方的报幕滚动屏。
美人挪到了李心怡的正前方，近距离看起来，精致的小脸上有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