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低了声量,“瞧瞧吧。苏文瑾还能说半句话吗,每个字都是错,张口就是错,臣妾的罪过罄竹难书,不差一个妒妇的骂名了。你阿娘说我不能生养,劝我自重离你远些,叫我劝你绵延子嗣,我如今劝了,你却来阴阳怪气。左右就三天,再受你们三天的气吧。”
傅景桁用手指摸了摸她面颊,如过往还好着的时候那样,“苏文瑾...你听不懂人话。朕是在给你气受?朕不是在和蒋争宠吗?”
文瑾往后撤了撤,避开了他温柔的碰触,他一叫她名字,她也容易心软,离的远些才是,她爹是文广,在漓山杀傅景桁的将士呢。
傅景桁的手寂寥的落下,他在孩子跟前坐下,“父皇今晚陪你睡睡好不好?”
长林可开心坏了,小孩儿最希冀父母的陪伴了,“好啊。我最喜欢和父皇母后一起睡睡了。”
傅景桁摸着儿子的项顶,吩咐张亭荺道:“施针。”
随即长林把小身子靠在父亲宽阔的怀里,手叫阿娘攥着,真幸福,什么困难也不害怕了,有了莫大的勇气。院判叔叔往他膝盖扎了十几针,他疼的出了一身的汗,他却没有哭哭,他勇敢些、乖一些,父皇母后就不会争吵了,阿娘也不会出去买礼物买很久了。
施针完,那些银针在小家伙皮肉留了半个时辰,便取下来了,众人都松了口气,长林见父母不同彼此讲话,他懂事道:“父皇、母后不要担心,一点都不疼的。就像蚂蚁叮叮。”
傅、文心疼至极。
张亭荺同赵姐儿下去了。
长林在卧寝桌案拿父亲的墨宝在宣纸涂鸦,画上父亲和母后牵着他一起玩,为什么西岸会有好多姨姨他不明白。
文瑾和傅景桁在屋内坐了片刻,谁都没有先出声。
傅景桁先出声,“朕要吃云吞。你煮给朕。”
文瑾看了看他,“我现在不想煮。昨晚上在客栈依着山坳子一堆坟冢,我没睡好。想休息会儿。”
“这是圣旨。朕命令你,必须给朕煮。三天内你还是朕的妻子。朕要食妻子煮的饭食,是正常的要求。是你应尽的责任!”傅景桁强迫她,“你如果想先睡,朕可以陪你午休,睡好了再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