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仨人一起过来跪着给她道歉才好呢!
蒋怀州怒斥薛凝,“贵妃娘娘请自重。莫要给自己添业障!会有报应的。”
薛凝被嗔得脸上窘红,自知失态,便绞着帕子闭了嘴。
文瑾的唇瓣血色渐渐流失,纵然她告诉傅景桁她怀的是他的孩子,也并没有不同吗,仍要按头让她跪吗?昨儿夜里他还帮她煮面了,也是有些相信她的吧…昨儿夜里的葱花细面,还有荷包蛋,明明很热乎的啊。怎么样才认她的长林呢!
傅景桁看着她害怕到已然惨白的小脸,轻声道:“朕再问你一次,你是告御状,还是告到大理寺?”
文瑾在他盛怒的冷眸底下,显得弱小极了,她并没有继续触怒他,因为触怒了他,吃苦的只是她自己,于是她轻声道:“御状也好,大理寺也罢。我不告了。我和薛大人他们私了…可以吗?”
傅景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底并不满意,不过她很聪明的御状和大理寺都不选择,她是个知道进退的女人,稍稍压制住了他濒临爆发的怒火,他抿着唇笑了下,将她手腕松了去。
文瑾揉着作痛的手腕,离他远了二步,也自保般地和蒋怀洲也远了二步。
“君上,”蒋怀州对傅景桁道:“她的心结是她母亲的死,如今母亲牌位被毁,她最在乎的亲人也受到不公待遇,她情绪波动太大,她恐怕心里快难受死了,她需要温暖。君上,不如让她静一静吧。别逼她了。逼到极点臣怕她寻了短见。她既然想私了,臣也不会插手了。君上息怒。”
“朕会让她静一静。朕的家务事,不劳烦爱卿费心了。实不相瞒,这里只有爱卿是外人!”
蒋怀州词穷,君上噎人的能耐他是服气的。
傅景桁说完,便将文瑾打横抱在怀里,出了堂屋,往着清早她指给他看的她的闺房方向步去。
他记得,她说她闺房是前院,头一间。
文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又似听到他在她项顶幽幽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仿佛还有那么点心疼,是心疼她吗,还是心疼他的贵妃呢?是心疼他的贵妃吧。
毕竟她只是个在他陪贵妃回门当日闯祸的讨厌鬼。薛府并没有人欢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