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油盐不进。
端木馥脸色一热,被说还没过门就上赶着做媳妇伺候别人家老人,她面子很下不来,眼眶红了几分,“是,老太太。是端木逾越了。”
薛凝傻不拉几又给端木的心门捅上一刀,说道:“妾过门了,妾伺候老太太吧。”
端木馥不悦地瞪了一眼薛凝。
薛凝一愣,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唐突了未来的帝妻啊,但是自己的确是过门了啊,这话没毛病啊!
“你?”阿嬷冷笑地拿眼尾晒了一眼薛,“粗手笨脚,你能干成什么?你不照顾老身,老身还能多活二年。你一照顾,夭寿啦!”
“老太太,妾一片好心呀!”薛凝解释。
“跪下。”阿嬷将眼睛一闭。
“老太太息怒。”薛凝吓得一哆嗦,便屈膝跪在了阿嬷的床前。
小兰便上前服侍老太太洗手、擦脸,“老太太习惯了咱们这些旧人儿服侍,端木小姐和薛小姐不要见怪。”
傅景桁来至外间,视线往那边睇去,文瑾正微微弯着腰低手在架上的水盆子里洗手,从后面看,腰细得很,仿佛一只手可以握得住,脑海中划过午夜由后面掐着她细腰驰骋的画面,心底燥意更甚。
文瑾听见脚步声,便别过面庞看过去,便见一人高的古董花瓶边上,他静静立在那里凝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嬷口渴了,内间茶水冷了,朕出来给阿嬷提壶暖茶。”傅景桁被她捕捉到视线,心里竟莫名跳得快了二分,便将目光落在桌上茶具之上。
文瑾闻言,便加快了洗手的动作,念及摄政王出兵坑杀百姓,君上必然政务缠身,焦头烂额,如今二万难民,二万张嘴等着吃饭,她母亲倒是陪嫁给了薛家百十亩肥田,十万两纹银,母亲死后,田地由二房管理,陪嫁钱银也都在薛府的库房,她实在想也想帮桁哥出份力,只是手里的确什么也没有,倒暂且开不了这个口。
不是小时候了,他缺顿饭,她想想主意就给他弄来了。如今,她可高攀不上了。自己身无分文,下顿饭在哪里还没着落呢。只有看他脸色的份,遑论替他分担了。
文瑾便温言道:“我来给阿嬷提茶吧。你若朝堂有事,便去忙,这里交给我...不,是交给端木小姐,她会领着我们一起照顾好阿嬷的。”
她原想说交给我吧,可说到那里,便意识到我啥也不是,何必自取其辱,自己没有立场说那种女主人的话,于是便硬生生地改了口。
傅景桁将脚步踱至她身边,凝着她,不说话,清俊的面庞上有着纠结之色。
文瑾被他盯得紧张了起来,他生得比旁人都好看,拿眼睛盯人就莫名让人心虚,只觉得要同手同脚了去,便草草洗了手和帕子,打算将手自水盆内抬起,倏地手腕一紧,突然被傅景桁攥住了手腕。
文瑾惊诧间轻咛一声,“唔...”
傅景桁往前轻轻一代,文瑾的身子便跌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心倏地怦怦乱跳起来,她忐忑不安地抬起面颊凝着他,却见他目光灼灼的垂着眸子看她。
“傅...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傅景桁笑意邪肆,将修长手指捏在她腰间衣带,缓缓拉开。
文瑾登时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