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伤了你?还有人敢打伤你,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是白莲教的人。”陆景行轻飘飘的道,“本王捣毁了他们一个分舵,不小心被叛逆给伤到了。”
白莲教不是个普通的邪教,它们专门跟朝廷作对,想要推翻王朝统治。
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想缴清白莲教,但是一直有余孽存在。
许知意诧异,陆景行竟然能捣毁一个分舵。
“可是这不该是你做的事。”许知意看着陆景行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有些深,还是有点担心。
“那些人有信仰,父母亲人都能舍得杀死,他们没人性的。”
许知意最厌恶白莲教的一件事是她小时候被邪道绑架过。
那些人抓童男童女,是为了长生不老。
那时候她才八岁,为首的道长说她是阴月阴日出生的,刚好用来采阴补阳。
他们放了她的血滴在一个形状容器的器皿中。
然后老道要滴自己的血进去。
说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老道,老道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在同样被抓来的陆泽川制造了意外,打断了老道的行为。
老道和他的徒子徒孙都跑出去了,只留下了一个看管她的小道士。
她对小道士说,你留在这里早晚也会被人杀了的,不如放了我,跟我一起走,我很有钱,可以养你一辈子。
小道士应该见过自己的同伴被杀死,他的内心动摇了。
可是他不敢跑。
他说,“你的血放在了阴阳鼎里,若是仪式不继续下去,至阴之气会反噬,你会死的。”
她不相信。
她才不信这些邪门的玩意。
这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她不管不顾的,想要倒掉器皿里的血,这时候陆泽川闯了进来。
陆泽川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去。
立马一下子产生了反应,变幻出奇怪的光,然后那光线慢慢消失。
小道士说仪式已经成了,她跟陆泽川以后就是天选之子,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陆泽川身上带着催泪药粉。
那些道士撵来了,他放出药粉,然后带着她逃跑。
小道士也一并跟了过来。
不过好像被陆泽川杀了。
她也记不清,她就记得陆泽川说,“知意,跑,不要回头,跑,只有跑掉了,咱们才能平安在一起。”
她听他的。
她什么都不想,拼命地跑。
风在耳边呼啸,耳膜震得痛。
胸口灌进了空气,一呼吸像是要爆炸,嗓子里生了火……
她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到了太孙府的马车上,陆泽川坐在车里,担心地看着她。
他说不要怕知意。
“你安全了,皇上派人找来了。”
那是她非常不愉快的经历。
现在她都不敢一个人待在阴暗的仓库里。
因为当时那些道士就把他们那些小孩子关在没人住的破庙小房子里的。
那个邪道首领,就是白莲教的余孽。
什么家国大义,长生不老。
他们能伤害小孩子,不是正义的人。
他们永远不会成功。
“王爷,这太冒险了。”许知意不明白陆泽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种事朝廷会专门派人去做的。
锦衣卫,东厂……
反正用不着一个皇子来办。
像是陆泽川,他从来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就算捣毁了白莲教分舵,皇上也不会嘉奖,怕老百姓起逆反心理。
陆泽川会做赈灾,评判冤假错案。
春耕的时候象征性的铲铲地。
逢年过节施粥这种。
都是来百姓眼里的好事,这样才能塑造形象。
陆景行让许知意趴在他的胸口,大手摸着许知意光滑的后背,“你在心疼本王吗?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还是自己妻子才是自己人。”
陆景行好像很高兴。
许知意在方才恨不得他死。
看他现在这样,她不敢骂了。
“任何人受伤,正常人都应该告诉他小心。”许知意低声道。
陆景行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挑眉,“小知意,你在害羞吧?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爱着本王呢?”
因为她没有爱啊。
她怕他。
也或者因为那器皿中的血,她虽然也不爱陆泽川了。
可是根本无法爱上别人。
“你早晚会承认的,本王对你这么好,这么爱你,除非傻子才不爱本王。”陆景行还是很有耐心。
他拢着许知意的碎发道,“其实,还是很有好处的,捣毁了他们的分舵,本王收了不少人。”
还拿到了一大笔钱。
谋反的好处就是有钱,没有钱白莲教也不干活。
武官都很喜欢打仗,打仗就有钱。
如今太平盛世,陆景行却找到了一条发财之路。
等他全都谋划好了,他就去封地,跟许知意过快活日子。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