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还是那辆马车,但却多了一人。
主位软榻上,阎朝朝挨着爹爹坐着,百无聊赖的荡着脚。
有爹爹在,皇叔都不怎么说话了,好奇怪!
晚上吃饱饱后她睡得可香啦,所以现在一点都不困,好无聊!
于是乎,小家伙轻手轻脚爬下软榻,悄悄往外摸去,慢慢打开车门把小身子挤出去了。完事,她还悄咪咪回头从门缝看了眼。
还好还好!爹爹他们没被她吵醒~
但小丫头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偷溜下榻那刻大暴君便察觉到了,不过是想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一直没出声也没动作。
宴玄亦然。
“九公主?可有何事?”
听到动静的关临安驾马而来,把偷偷摸摸的小丫头惊了一跳。
阎朝朝忙回头竖指嘘声,“临安叔叔小点声呀,爹爹他们在睡觉呢!”
“所以我太无聊啦,想出来玩儿~”
关临安闻言点头,放低了声线道:“九公主想玩什么?”
“骑马~”说着,小丫头便向他伸出手要抱抱。
虽然车前就有大马,但她想到处看看,还是让临安叔叔带着更安全呀!
可是,拉车的两匹马不乐意了。
是它们不高大帅气不可爱吗?呜呜,为什么不骑它们呢!
两匹马同时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小丫头的眼神,竟有些幽怨。
“你们干嘛呀?我们还要赶路哒,不能调皮嗷!”
阎朝朝伸手一边一个,摸了摸它们的屁屁。
没办法,她只摸得到这里!
“哼哧!”马儿扭头哼哼,极其不乐意的动了起来。
关临安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于是他又听见小丫头低声说道:“你们有两个呀,朝朝只有一个,骑谁都不公平哒!”
关临安:......
九公主这是,在跟马儿说话?而且好像还是在讲道理......
虽不敢相信,但能确定那些话不是跟他说的就是了。
马车内,除了知情的宴玄和呼呼大睡的阎行月,只有大暴君阎沧澜略微疑惑。
这丫头身上的秘密,似乎有些多。
哐--!
“嘶......”被撞醒的阎行月捂着头迷迷糊糊起身。
“怎么了?嗯?小朝儿呢?”
外面,阎朝朝险些被哼哧撞头“争宠”的马摔了下去,还好被关临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谢谢临安叔叔,我先不骑马啦!我要去打它们屁屁!太过分啦!”爹爹他们都被吵醒了吧?她听到皇叔说话了!
小丫头气鼓鼓。
“好......”第一次抱到小丫头的关临安依依不舍把人放回马车上。
但...马屁股是能随便拍的吗?那样马岂不是会跑得更快。
某人已经做好了再捞小家伙的准备。
啪--!
可被阎朝朝打屁屁的马儿竟出奇的老实,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心虚的孩子。
“不能胡闹了嗷!你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马儿,谁乱跑都不能好好走了知道吗?”
“哼哧~”马儿点了点头。
一旁的关临安和偷偷注意身后情况,牵马的禁卫军都惊得不行。
这马如此有灵性,居然能听懂九公主讲话?那岂不是之前九公主与它们说的也懂?但马哼哼唧唧的,九公主居然也能听懂,就......离谱!
问题是他们语言并不相通,怎么交流起来的?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能与动物交流的人,可能听懂人话的动物,是真的不多!
马车内,阎沧澜神色愈发凝重,深邃的瞳孔内敛着暗光。
宴玄适时出声道:“父皇,九皇妹似乎有些不同,这......”
又点到为止。
虽面上不显,可却能看出沧澜暴君是在乎这蠢丫头的,否则也不会不远千里的跟过来。
但他这位暴君“爹爹”果真与传闻中一样,武功了得。就是他都没察觉,大暴君是什么时候跟着他们的,且连小家伙似乎都没发现暴君爹爹的存在。
而这位暴君,似乎也并不似传闻中那般暴虐,至少对百姓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国进贡的贡品都是极好的东西,就算是赏赐也是给立过大功之人。
何况大暴君下达命令时说的,还不是赏赐,是送。
看来,传言不可信这话的确不是白来的。
阎沧澜轻嗯了声,“这些事,孤不希望再从其他人那儿听到。”
只要不传出去,蠢丫头便能少些危险。
听到他话的人默默谨记。
跟在大暴君身边已经够危险了,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九公主的特别,恐怕会招人惦记。
到时危险的,可不仅仅是九公主。
小少年颔首点头,而阎行月神色难得正经,“自然。”
他虽经常被说蠢,可趋利避害的事他还是拎得清。
毕竟这些年跟在皇兄身边,经历过太多危险和生死了,那些人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皇兄的命和他的位置。
马车外,安抚好马儿的阎朝朝如愿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