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有时候会焦躁不安,坐立不安,谢楚楚跟我说过,这是因为我心性不稳,但我也尽量克服。
我们等待了足足好几个小时,这才看到急救室的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我们几个第一时间来到了门前,女人被几名护士推着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医生连忙跟我们说道:“病人度过了危险期,不过她的脑袋被撞击过,有瘀血,我们清理了一番,现在应该已经算稳定下来了,她的身上还有束缚伤,另外是胶带长期包扎的痕迹,另外这个女人的舌头被砍了。”
“什么?”当时我和谢楚楚都感觉无比难过,同时想到这一定是凶手故意为之的,目的肯定是折磨女人,另外是不想让她给我们透露信息。
不过他当时随时可以直接把她杀害,如若说,她还活着,莫非是因为凶手大意了?
如果她没有死,而是一直在戏剧院,凶手伤害那三个受害者的情况很可能是被她看到了,但如果说,女人也是凶手的人,只是被他利用了的话……
这种想法的确让人细思极恐,可之前我就跟谢楚楚提出了,我想着跟着医护人员来到了ICU,现在女人还得在这里进行观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另外醒来后,神智是否清晰,这些都会影响到我们后期案件的调查。
我们能做的除了祈祷,估计就是等待了,观察和了一下女人的情况后,我们暂时只能离开,到天河公安局看看情况,之前在复查现场的时候,收集到的检材化验应该是有结果了。
回来后,梁队带着兴奋之色地跟我说:“在检查好汗液样本的时候,我们发现其中有一份不是来自四位受害者的,我们提取了其中的DNA,这一份很有可能是来自凶手的。”
“好!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甄别犯罪嫌疑人的依据了,虽然暂时没有找到,可有了物证,只要抓到人,就轮不到他不承认。”
“除了我们之前调查发现的,还可以对凶手做出什么侧写?何队。”
之前我们判断过凶手的身高体重,但正如谢楚楚说的一样,其中是会有误差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说道:“DNA数据库里没有找到匹配的吧?”
“肯定,何队,如果我找到对应的,现在都去抓人了。”
“没,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有前科,也就是之前警方都没有发现此人……可是这些年如果发生在戏剧院的案件都是此人做的,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犯罪动机呢?”
我说着,梁队也跟着分析了起来:“受害者的财物都没有丢失,走访人际关系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仇人,在出事之前他们的生活也过得不错,所以我们都认为是变态杀人,就是那种反社会人格。”
“尿床、虐杀动物、纵火这三个因素其实合并起来叫Macdonald triad,其中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不合年龄的尿床,如果你小时候中了其中一种,就很有可能长大后是杀人犯,而如果三种都具备,那这个人就有着强烈的反社会人格。”我详细地说了出来。
“尿床好像是到了7岁之后还会的吧?”高明强插嘴道。
“是的,这个凶手也具备这种特征?”刘雨宁疑惑道。
作为心理侧写师,雨宁没有多犹豫,她垂眸深思,双手攥紧,大概有2分钟后,才详细地分析道:“根据我们现在调查出来的所有结论分析,此人性格孤僻,行为怪异,年龄大概在50到60之间,曾经应该在戏剧院里工作过,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三之间,他是个瘸子,右脚行动不便,可他却能搬动三个受害者,难道说他还有帮凶?”
我回答:“现场调查过,并没有第五个人踪迹了……”
“难道好说,他的瘸腿是故意伪装出来的?”谢楚楚说道。
马彪说:“那就有点吓人了,这家伙的反侦察意识也不要太高了吧,竟然一下子给我们制造了那么多烟幕,我猜他当时走路的步姿也肯定进行过伪装了,那么从足迹方面去调查,应该没意义了。”
道志勇此刻却摇摇头,沉吟道:“不,一个人的步姿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我看向了猴子,耐心地倾听他的说法,他做了个走路的动作,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花生剥开,往上抛,用嘴巴接着之后才说道:“个人的步姿习惯跟书写习惯其实是同一个道理,你们想象一下,人从会走路开始就一直都会按照平时的习惯来行走的,这个凶手刚才雨宁说了,起码50岁,那他走了那么多年的路,步姿又怎么可能在作案的时候就彻底改变了呢?
这就等于你书写自己的名字,写了一辈子,即便你在犯罪的时候,故意使用不同的笔触和习惯去写,但最终我们做文检的,还是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可以检查一下村子戏剧院附近的路段监控,在案发前后的时间,摸排出,跟嫌疑人遗留鞋印对应的步姿,那此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我满意地看了一眼道志勇,拍了一下他的猴头:“好样的!”
道志勇挣脱了我的手,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巧克力放在我的手上,梁队顿时露出“你们俩是玻璃”的表情,他连忙咳嗽了一声,谢楚楚连忙解释道:“他们是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