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都凑过了脑袋,这种表情不像是他本人显露出来的,就好像有一个人在背后把他当成是提线木偶般的拉扯着,然后等到他的表皮剥落出现了赵丽影的模样,刘雨宁就说道:“难道说,这人才是赵丽影?那死了的那个到底是谁?”
“他之前的声音都是男的啊!”一名实习警员好奇道。
“不,声音可以模仿的,但我觉得这个人不是赵丽影,是幕后人,搞了鬼,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赵丽影和严飞宇早就死了,不然赵丽影的头不可能来到严飞宇的身上。”
“这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刘雨宁和我一起说着,旁边的实习警员,但又很快地猜测道:“幕后人估计外科手术方面也是个行家吧,不然这种接驳手术不可能完成的。”
我们都没有回答,其实他这个说法还有点道理,但就目前的情况,还是得从尸体身上找到更加多的线索了。
法医学实验室内,谢楚楚跟我一起穿戴好装备,就一起踏上了我们的舞台。
验尸第一步是先脱掉死者衣服,在做这个动作之前,旁边的实习法医小董就想直接动手,却被我拦截了:“别急,死者身上或者会残留什么线索。”
严飞宇穿的还是之前自己上班的修剪得非常合身的白色西装,卡其色牛仔西裤,由于他的头是赵丽影的,我们在验尸的过程中,必须要分开判断。
从脸颊的表皮脱落,我清晰地发现他的脸庞被人做了手脚,脸容这个必须要这样才能伪装出来,头发的话,剪断就行了。
当时如果我们使用颅骨还原技术,肯定会知道这个头不是来自严飞宇的,但我们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层。
此刻我和谢楚楚先对衣服进行简单检查,没有发现束缚痕迹和击打的痕迹,脚印等等。
指纹和毛发也没有,确认后我们这才脱掉死者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工作台,小董负责处理,然而就在我们脱掉死者衣服之际,竟然看到死者的身上布满不少溃疡面,这种带着鲜红的如同腐烂的细小伤口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死者的身上,看起来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由于溃疡面在胸膛和肩膀还有腹部,头部没有,所以可以判定是来自严飞宇的,而不是赵丽影的。
“小董你先别管那些衣服了,去拿一块艾滋病快速检测点板。过来!”谢楚楚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死者身上有艾滋病的可能,如果确认我们必须要使用全套防护服。
提起这个时候我们也尽量跟死者保持了距离,小董连忙离开,我跟谢楚楚当时都警惕了起来,
市疾控中心距离我们公安局不远,不过一段时间,郑小董就回来了,他交给我检测点板的之前,我已经抽取了死者的心血,并且滴落到点板之上。
结果出现了两条深红的横杠!
“强阳性,换防护!”我斩钉截铁地说着,我们已经退出了法医科实验室,并且一起加上了厚重的防护服,两层的橡胶手套外面还加了一层纱布手套。
纱布手套一般不会那么容易被划伤,在法医验尸的工作中,肯定会不时遇到这类身上存在毒物或者疾病情况的尸体,如果法医不注意防护,估计尸检结束,自己也要得病了。
但一些偏僻的地方这些设备还不完善,所以希望以后国家能重视起来,让我们法医的工作环境能相当舒适,不过这估计是一个长远的计划,目前是不可能普及的。
换好装备后,我小心地拿起了剃头刀,据说每个法医都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剃头匠,因为要检查颅骨是必须要把死者头发全部处理掉,这种手法如果不专业,会很容易在剃头发的时候,给死者留下不属于他案发时造成的伤口,这很容易会导致判断错误的情况出现。
我的剃刀灵活地在死者的头皮上来回活动,待头发全部剃光后,拿出了开颅锯,如果是小孩的尸体我们一般都会用手锯,用什么开颅手法得看死者的具体情况。
颅骨被分开后,我发现赵丽影的颅底竟然有奇怪的开裂痕迹,但这不致死,不然他当时就不可能跟我们说话了,这种痕迹不是手术造成的,接触面呈现棱形,应该系实心钝器所为。
难道说赵丽影在被我们抓捕之前,就被人折磨过。
这尸体头部是赵丽影的,但身体却是严飞宇的,当时我们解剖的时候其实内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我们不敢那么快下结论而是对他的颅顶到颅底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却发现他的枕骨遭受过不少次的打击,就是皮肤上都有皮下出血,夹杂着一些表皮剥落。
“他最近都被人用钝器敲击脑袋,当时我们审讯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头部的伤痕。”
“那个时候他还有头发啊,再说谁会想到呢。”谢楚楚回答道。
我颔首,接着又继续这一次直接到达了死者的颈部,毕竟当时开裂的伤口就是在这里,我深入了探针,接着用止血钳和药勺清理好这里的瘀血,等到伤口干净后,我转动了一下头戴式电子显微镜,脖颈的斜方肌、胸锁乳突肌以及头夹肌都裂开了,但没有其他创口,这果然是从底部一直到达死者横纹肌附近,死者的喉咙还在,此刻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吊灯依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