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氏惨叫着摔倒,捂着脸在地上开始打滚:“杀人了!杀人了!!我不起来啦!郡主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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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琴回身上了马车,冷冰冰道:“令牌没收,回头上交内务府!她不起来,就让马车在她身上辗过去!”
她杀气腾腾一句话,没有人敢不听。
马车车夫迅速回到了车上,扬起马鞭子,一鞭子下去,马车动了起来。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原本咸鱼似的躺在地上的龙氏一咕噜爬起身,身手敏捷地贴着马车车轮底下滚了过去。
围观老百姓看的分明,发出了响亮的“嘘”——
李大娘急了,抱着龙氏,哭叫着:“你们都没有良心的吗?!我们两个老太婆被欺负啊!”
“郡主欺负老百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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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鱼肉咱们啊!!这还是人吗?!我们多难的老百姓,土里刨食风雨挣命的,他们这些当官的,却是吃香喝辣的,还神气活现地欺负我们啊!”
“我们老太婆好可怜——”
她干着嗓子嚎了半天,眼泪也没见两滴,杀猪似的。
却没有想象中,穷人帮着穷人,大家帮着自己,一块儿去鼓噪秦琴。
“什么碰瓷的刁钻妇人,一把岁数就跟活在狗身上似的!”
“没有郡主操心劳碌,就没有现在的太平日子。”
“什么人都敢往郡主身上撞!”
“快滚吧!”
眼看着打着秦琴旗号的车子扬长而去,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小黑点了。嚎破了嗓子的俩人还躺在地上。保甲长带着几个健壮妇人上前来,指着地上的龙氏和李大娘说:“把这俩妇人赶出京城!再有敢当街胡言乱语的,就送进衙门,拔了你们舌头!”
李大娘不死心,指着秦琴离开的方向:“那郡主虐待我们老太婆,当街打人,这,这还有王法嘛?!你们当保甲长的也不管管?!”
保甲长一翻白眼:“大娘,我是年纪大了,不是傻了,更不是瞎了!你这样子雁过拔毛,顺手牵羊的人,我老家里见得多了去了。谁看不出来你在碰瓷啊?!快滚吧!”
为了怕她们俩讹上了人,这个保甲长还特意带来女人帮忙!
几个大娘骂骂咧咧的,一起动手,把龙氏和李大娘押上了车子,扔了出去。
“就你们那样子还好意思去祸祸郡主!”
“被摆出一副你弱你有理的嘴脸来,骗不了咱们!”
“快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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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生的事情,秦琴没看到,也就不知道。不过她也不关心就是了。坐在马车上,倒是邱娅气鼓鼓的,气成了河豚。秦琴问:“不值当生气哈,不至于,不至于。”
邱娅道:“您怎么脾气那么好,不解释?”
秦琴“哈”的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傻逼惯用的斗争手段,不就是先把你给拉到跟他们同样傻逼的水平上,然后用她们丰富的经验来打败你?”
邱娅:“……”
看着她茫然清澈的眼神,秦琴就知道她没听懂,也不多言语,兀自闭上眼睛养神,让邱娅自个儿琢磨去。
过一会儿,听见邱娅说:“她们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啊?”
秦琴乐了,睁开眼睛,说:“什么品种的奇葩都无所谓,关键是不要让奇葩你阻碍到了我们去做该做的事情。我问你,我们现在是要入宫,办正经事,对吧?”
“那是。”
“约定好了未时,对吧?”
“昨儿我听得很清楚,就是这样。”
“那如果耽误了时辰呢?”
“听说令爱在神宫监做女官,肯定是有大事要约见夫人您的。如果耽误了见面,往大里说兴许得罪了贵人,往小里说,也是没了规矩。”
捋到这里,邱娅眼睛骤然一亮:“对呀。所以跟她们纠缠,真的是最笨的了。既然是在京城里头,上有府尹,下有保甲长,都是治理分明的。让他们去收拾善后就行了!至于我们自个儿,当然是去做正经事。如果停下来跟她们撕扯解释,反而是最最不好的选择。那种浑人,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秦琴夸道:“孺子可教。就是这样咯。”
邱娅欲言又止的。
秦琴问:“你是想问她们的女儿女婿哪儿去了,对吧?”
邱娅点点头,“是。”
真的很好奇。
秦琴说:“那个又白又瘦,两眼跟灯似的又鼓又凸的,额角贴花的,她是我婶婶。她女儿,是之前坏了事的苏家苏公子妾侍,现在卖到教坊司去了。那个又黑又胖,嘴角一颗媒婆痣的,她儿子是我曾经的妹夫,娶了我堂妹之后,这会儿倒真的是下落不明了。”
邱娅吓一大跳:“什么?!居然跟苏家有关?!”
秦琴道:“看那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城里的事情的。那两个人人海茫茫的找不着,就来讹我。所以我更加没有必要跟她们解释咯。这种人,属于狗尿尿到鞋面子上,臭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邱娅拍着心口说:“果然是得保持一下距离。不能够跟她们撕扯在一块的。你好端端的人,没必要为了个罪妇连累自己。”
说话间,车子进了皇宫,直奔神宫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