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顺武帝暴跳如雷,手里拿着马鞭子,冲着蒙玦身上一个劲的抽,“太荒唐了!”
!。
好在马鞭子上裹了软锦缎,又挑着肉厚的地方抽,蒙玦没受什么伤。
可那侮辱性也够呛!
蒙玦自成年之后,就不曾受过这么大的教训,脑门上青筋鼓起,脸涨得通红,只是咬紧牙关生受着。顺武帝打了几鞭子,就垂落下来,胸口不断起伏,鼓起的眼珠子恨不能弹到蒙玦身上:“太荒唐了!蒙玦,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东宫亏空!!真特么的……本朝定天下以来,就没闹过这样的笑话!!你还有脸打老婆!嗯哼?!那可是你原配妻子!”
!。
他一辈子的白月光就是英年早逝的元后顾归元,少年时光相濡以沫,一起在军营里吃苦。为此才拖坏了顾归元的身子,就伤了根本,只留下了蒙玦这么一个孩子……
就生了这么一个娃,就导致元后早早夭亡。
在顺武帝的心目中,原配夫妻大过天,蒙玦竟然敢宠妾灭妻,毫无乃父之风。
他简直要引以为耻!!
他指着蒙玦鼻子,厉声道:“你啊!要不是你是归元留下的唯一一个儿子,老子早就废了你!!打老婆!!咱们蒙家自得国以来,谁干过这个混账事了?!就只有你那不成器的二伯,成天打老婆,最后连太子的位置都没了!”
蒙玦也知道自己错了,垂着头说:“儿臣知错……儿臣真不是故意的。是那花氏自己冲出来,儿臣才碰到她了。”
顺武帝道:“那叫碰?!都头破血流了!”
!。
蒙玦道:“她非要护着那个秦冬雪。”
“秦冬雪又是谁?!”
“是……”蒙玦这才发现自己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话说去收不回,只得硬着头皮道,“是个皇商,就是子木斋如今的管事。她们家做木材文玩生意的。”
他避重就轻的,就是不提秦家。
可顺武帝又不是傻子,眼睛一眯:“子木斋,不是秦琴家的吗?那是……那就是秦琴的女儿咯?!我就说怎么名字听起来忒耳熟呢!”
!。
蒙玦道:“那丫头女扮男装来跟儿臣讨债,也就罢了。可恶的是目无尊长,竟然在儿臣面前偷笑!儿臣如不惩罚她,颜面无存!”
!。
太子的体面……确然也是需要维护。
顺武帝揉了揉眉心,说:“行了!你这事儿朕知道了。一码归一码!你别转移了话题!你东宫的亏空,自己想法子补上,跟花氏的关系也要处好。好好哄哄媳妇儿,还得赶紧给朕添几个嫡孙!快滚吧!”
蒙玦一头灰的被赶走了,顺武帝大声叫:“王诚刚!王诚刚!死哪儿去了?!”
王诚刚一溜烟的上前来:“皇上。”
顺武帝道:“你到朕的私库里,取二十万银子——不,不能全是银子,就那些对瓶啊,绸缎什么的,搭配着来。凑个二十万,送去东宫,给蒙玦平账。”
王诚刚顿时瞪直了眼睛:“二十万!!阿弥陀佛,陛下这是真心疼爱太子啊……”
“不然呢?还有啥法子?”顺武帝从揉眉心道揉太阳穴,烦躁的不行,“归元就这么一棵独苗苗,也不是长歪了的。朕有什么法子?就是这个宠美人,是过分了……”
王诚刚低着头,一门心思装聋作哑。假装听不见顺武帝的那一句:“这是报应么?归元,这是你还对朕心怀怨怒么?”
老太监多聪明一人啊,在顺武帝怀缅过去沉浸心事中的时候,他就悄咪咪有多远跑多远了。
……
“皇上,长劼郡主求见!”
顺武帝心情不佳,不过听说秦琴,所以还是耐下性子,问:“她有什么事来见朕?朕现在心情不好,出去告诉她,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来烦朕了!”
“她押着她的千金,说是来负荆请罪。”
秦琴带着五花大绑的秦冬雪,一步一推,来到顺武帝面前。秦冬雪也乖,主动跪下了,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的,就连说话声也是抖抖的,说:“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琴跪下,全了礼数之后。不等他说话,顺武帝问:“秦琴,你现在又闹哪一出?”
秦琴朗声说:“回皇上,犬女无状,大闹东宫。殿前失仪,又令太子和太子妃失和。特来负荆请罪,求皇上降罪!”
顺武帝道:“秦琴,你这是跟朕玩以退为进么?”
秦琴道:“嫔妾不敢!这一次,实在是小女做错了!”
确认过眼神,秦琴不是作伪,顺武帝怒火稍减,倒是真的有些惊讶:“秦琴,你对女儿还真下得去手?朕记得你平时很护着家里人的啊?”
秦琴平静地说:“嫔妾挚爱家人,为了家人可以做一切。但,嫔妾也很懂得‘惯子如杀子’的道理。这一次,确实是嫔妾的丫头做错了。”
顺武帝眯起眼睛,鹰隼般的眼眸,凝在秦琴身上:“哪怕,朕为了维护太子体面,拿她去砍了脑袋?”
这么一说,秦冬雪浑身颤抖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往地上砸落。但出乎顺武帝意料之外,她竟没有求饶,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