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扇门板落地,掀起巨大烟尘,一小队人高马大的士兵全身披挂,手持武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公堂上。也不打人也不说话,直接分两边列队站立,就跟两排守护神一般!
那些老百姓也还没有走远,自动自觉地离公堂远远地,都伸长脖子朝着公堂里看。
秦琴目光如炬,盯着公堂上软做一团的林先佐,说:“林府尹,我只是给你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罢了。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不过……想要阻拦我的话,你还没那个资格呢!”
妈耶!
这女人好凶悍!
林先佐腿一软,差点儿尿出来!
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太奶奶!把整个家族的资源倾到他身上,供他念书出来的太奶奶!还有太奶奶身后站着的所有父老乡亲!!
不!
不行!!
他血气翻涌,捞起惊堂木,用力一拍:“都给我回来!”
!。
几乎带着回响的惊堂木动静,把众人惊得回了身。
林先佐居中一坐,挺直了腰板,吊高了嗓门:“谁说本官徇私枉法啦?!都给本官回来!来人!传大夫,给郡主验伤!”
秦琴看着林先佐,嘴巴微微张开。林先佐对着她笑了一笑,拱手道:“郡主,得罪了哈!”
“请配合一下大夫,做个验伤。您放心,如果伤势果然是由苏复造成的话,本官一定还你公道!”
秦琴不知道为什么林先佐突然之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过,她本也无意为难,就说:“好。”
很快,大夫来了,是个女大夫,就地用布隔了个帘子,给秦琴验伤。
秦琴一边张开双臂配合大夫,一边说:“我很配合的,只要验得真切一些就好。”
女大夫验好了伤,撤走了布帘子。
林先佐问:“怎么样?”
苏复也有些紧张,一直拿眼睛在看那大夫。不过他不敢像之前那样装逼了。
女大夫福了福身子,说:“回大人。郡主脖子上的伤口很深,弯月形也很宽,明显是男人的手造成的。行凶人掐的位置正好是气管,幸亏郡主格挡了一下,否则的话,伤及气管,轻则说话不清,重则当场丧命。这不是奔着非礼去的……是奔着,奸杀去的啊。”
女大夫一句话,周围人听着,都给炸开了!
大家看着苏复的眼神,又是鄙夷,又是气愤!
还首辅的儿子呢!
对着堂堂郡主,都下得去手!
这种人如果放在朝廷上做官,那还得了?!
就连林先佐,也没想到苏复如此残忍,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公事公办的口吻:“辛苦大夫,麻烦下来签字画押。”
大夫签字画押完毕之后,林先佐又审了春花、小椿等人,也审了苏家带来的人。苏家的下人们闪烁其词的,自然不敢说话伤害到自己主子。林先佐当众用了刑,还真攻破了两三个心理防线薄弱的,把见到的事实全说了。口供跟秦琴的人一致。
这一下子,人证物证俱全,旁边听着的老百姓们都知道了,指着苏复直骂:“这什么人啊,逼奸郡主!还首辅儿子呢,跟素了三年的老兵油子似的!”
“老兵油子得罪谁啦?明明就是发了情的种马!”
“真可怜,原来郡主也不安全啊,也得被臭男人欺负。”
“没听说么,人家是百年世家。代代横呗。”
苏复被指指点点的,背都佝偻起来了。
审理完毕,林先佐一拍惊堂木,说:“进士苏复,非礼有妇之夫,逼迫不成,反以权势压人,妄图妨碍升堂审理。罪加一等。按当朝律例,革除进士功名,判杖责100,罚银千两,公告张贴一月。立即执行。着!”
取了个令牌,画了个红圈圈,扔到地上。
几个衙役上前来,压着苏复,就准备行刑。
苏复挣扎道:“我好歹也是有功名的,当着这么多老百姓的面前杖责,岂不是斯文扫地?!”
林先佐为难道:“苏公子,本官也很抱歉。但您刚才的言行犯了众怒,再要避开人来行刑,那就太瓜田李下了。你也不想你的作为影响到你父的官声吧?如果苏首辅此刻在这儿,也一定会支持下官的。”
这可算是拿捏住了,林先佐搬出了苏首辅出来,那可就拿住了苏复的软肋。
当着大家面把一百杖打完,其实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看着血肉模糊一片,实际上没有伤筋动骨。可苏复还是气得晕了过去。
在老百姓们的欢呼声中,苏家人抬着苏复,就跟过街老鼠似的,把他给抬回去了。
“郡主好样的!”
“解气!”
“郡主太飒了!”
!。
大家的喊叫,恨不能把府衙屋顶给掀了!秦琴交代从京卫所里赶来给自己撑场子的兵大哥们赶紧撤。在那夹道欢送中,在林先佐的亲自相送终,走出了衙门。她不断地回应着大家:“大家别喊,别激动啊,这些都是基本操作,不要喊……淡定点……”
又散了些瓜子花生零碎铜钱什么的,一时之间,场面喧嚣,就跟过了什么节似的。
……
不几天,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