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笑盈盈道:“当然啦。我可是土生土长琼州本地人呀。说起板桥这个地方,不过是三岔路口往儋城里去的路上一个巴掌大的小镇,然而那个镇周围的泥土,全都是七成红土三成沙的沙红壤,种出来的地瓜形状规整光洁,表皮如绸缎光滑,肉质粉嫩细腻,含糖量更是高得吓人。我是亲眼看到一个板桥地瓜略烤过后,就从切口处滴出金黄的地瓜糖的。那叫一个甜。这种甜味,别的地方出产的地瓜是没有的。”
陈母听得瞠目结舌,停在原地:“听起来就很吸引啊……忽然之间,觉得肚子饿了。原本我不太吃地瓜的,怕胀气。妹子,你这张巧嘴,真的是活该你当皇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秦琴不由自主美滋滋。看到陈母一脸容光焕发的,也知道她最近心情不错。果然,陈母又打开了话匣子:“县君,小梅的事……多亏了你。我这个当母亲的没用,总是要两个孩子费心照顾。要不是遇到了你,小梅就是进了火坑。”
她拿出一对精致的玉佩,交到秦琴手中:“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可以保佑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请你千万要收下。”
那对玉佩看着平平无奇,雕工一般。但仔细一看,玉佩内部似乎透出点点荧光。秦琴做了两年皇商文玩生意,一开始固然是依仗空间和那神奇天坑。这段日子,随着走的地方多了,见的好东西也不少,像这个玉佩的料子,却是第一次见。
她接了过来,含笑道:“那就真的谢谢了。可恨小梅那丫头,说今天要陪岑宇去巡铺子,不来跟我们聚会。等过两日寻个时候,我们一起杀上他们家,把她家喂的十几只五年老的鸭子给炖了!”
陈母乐得直发抖:“好啊好啊。尽管炖,炖不完算我的。”
嗯,妥妥的亲妈。
吕氏迎出门来,“你们两位,在门口就不往里走了,怎么着的,是迟到了怕我们罚你酒?”
陈母和秦琴顿时笑了,秦琴认怂道:“好好好,我们进来说。哎哟,想要瞒着吕姐姐来个私约局都不行。这就被抓现行了。”
大家听她说话有趣,都笑了起来。
秦琴和陈母进了水榭,秦琴发挥出自己的拿手本事,仔仔细细的煮了一壶暖身养心的玫瑰丹参茶,喝得众人眉花眼笑,赞叹不已。
忽然之间,马知事夫人在窗边发了一声冷笑:“那边的人是谁啊?进了园子,就跟巡大街似的,左右左的绕了好几圈了。串了好几个场子,要不是现在入了冬,还以为哪儿的花蝴蝶成了精呢。”
众女好奇,也就都凑过去看。
一看之下,竟是秦瑟瑟两口子?
秦琴就有些整不会了。
这位大姐,一段日子不见,难道幺蛾子又翻了新?
只见在河对岸,秦瑟瑟和李壹珩一步三回头地分了手,秦瑟瑟竟向着集锦埠这边来了?众人正在七嘴八舌的猜测她的来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马知事夫人倒是知道一些,“县君,听说她和你是一个地方的。你们是相识么?”
秦琴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我?”
门外,走进来一名才留头的传话小厮:“诸位夫人,门外来了一名夫人,自称是长劼县君的堂姐,想要来参加夫人们的聚会。见面礼已经备下了,请问,哪位夫人能做主?”
众目睽睽之下,传话小厮高高举起一个托盘,里面赫然是一个鬼脸花梨木的观音像??
观音垂眸俯览世间,面容慈祥,花梨木油润透紫,让整个观音像隐约带着一股神秘高贵,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这还是其次。
更重要的是,在座诸位无人不知,秦琴,就是靠鬼脸花梨木发家的!
琼州府内最大最好的鬼脸花梨木,都在秦琴手里!
秦瑟瑟把这个观音一送来,相当于无形中宣告了她和秦琴关系匪浅。在座的女眷们,那眼神看着就是相信了。吕氏笑道:“秦县君,那可真的是太好了。你这么有趣,想来你的堂姐也肯定是好的,正好多认识朋友,大家一起玩。”
秦琴轻轻地拍了拍吕氏的手,微微一笑:“不见得的。请让我去一下。”
她很清楚秦瑟瑟那张二皮脸,如果不是她亲自出马,那些养在大宅里的丫鬟未必缠得过她。果然,当秦琴来到门口的时候,隔着一堵墙,就听到了秦瑟瑟夹枪带棒的说话:“我可是长劼县君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的爹爹是亲兄弟。县君家里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论理,最亲的就是我了。二位姑娘在这儿推三阻四的,到时候县君怪罪下来,您们可担当得起么?”
那两个丫鬟好脾气地说:“夫人,我们不是推三阻四。就是说等夫人回个话……”
秦瑟瑟阴阳怪气道:“回话还得等这老半天嘛?算了算了,反正礼物已经送到了。我也算是尽了心意了,就这么回去吧。改日再登门拜访。”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凑效,两个丫鬟松了口:“夫人,请留步!”
“夫人,请进去……”
眼看着秦瑟瑟很是光鲜得意地提着裙摆,翩翩迁迁的往集锦埠的月洞门里走来。秦琴叹了口气,迎了上去:“我听说,有人在冒充我家亲戚?”
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