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笑意甚浓,远远地:“春柳,你就别问了。夫人做得对,我要去的那些地方,比深山老林还要凶狠几分呢。”
一见到明湛回来,春柳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就着秦琴的手,明湛看了看那几条生存丝巾,又拎起一条来,猛地一拽。以他的力度,连钢丝都能绷断了,然而那丝巾却纹丝不动的。明湛赞说:“好东西啊。防风防水,防刀割火烧……”
“原本是山里猎人用的宝贝,只是材料秘方却失传了。我这儿统共只剩下四条,给你带去三条,可别轻易弄丢了。”秦琴说着,把生存丝巾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了明湛的行李里。
明湛道:“傻丫,你这么担心我的么?”
叠衣服的素手,微微一顿。
女人澄澈的眼眸一阵乱闪:“才不是。我没有。”
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自己口是心非。
心一软,又说:“对对对。那些人手段多脏啊,万一把你给暗算了。我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你这么好的男人了。”
这么直白,把明湛给整不会了。
男人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你心里话?”
某人还很是认真地,重重点头。
明湛:“呵……你就不懂什么叫含蓄嘛?”
秦琴直摇头:“不会。秦瑟瑟倒是欲拒还迎的高手,要不然你考虑考虑,找个同款的?”
明湛一番白眼:“呕——别了,我嫌腻得慌!”
倒是勾起了秦琴的好奇心,她把包袱皮儿一盖,双手支在上面,仰起头,盯着明湛:“阿湛,男人不都喜欢柔弱小白花,贴心小绿茶嘛?你不用害怕我,你就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想要个温柔体贴的?”
明湛:“……”
这家伙,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她对男人也太不了解了!
可是……好可爱啊。
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他好有冲动,想要捏着她两边脸蛋,来一通蹂了!
克制住那股伸手捏脸的冲动,明湛道:“这话解释起来,就复杂了……”
“只有弱鸡的男人,才要在更柔弱的女人身上找自信,追捧那种如水美人。男人足够强大的话,看到太柔弱的女人,最多也就是把她们和老人小孩放在一起,认为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但绝不会想要成为伴侣。”
秦琴怔住。
明湛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不禁眯起了眼睛,品咂着这番话……在这个时代,琼州的女人地位算是高了,能干活,能立女户,甚至能读书。因为常年接触这边的环境,他才有了如此见解么?
秦琴不禁轻笑出声来。
笑得明湛都纳闷了,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心里有团火,被她那笑容撩拨得越烧越旺。
秦琴扭过脸去:“没什么,笑笑不行啊。”
站起来,扭身跑了:“笑笑又不要钱!”
恨得明湛直咬后槽牙。
“啧!臭丫头!”
“我才不臭,我洗过澡了,香喷喷得很!”秦琴跟嗅到危险的猫似的,笑着嘀咕完,砰的关上门。
离了明湛,回到自己屋子里,她才直拍自己心口。
早一步回到屋子的春柳纳闷地问:“夫人,你这是怎么啦?瞧着很害怕的样子……您这是怕黑了?”
才不是怕黑!
是怕明湛!
刚才的气氛,太古怪了!
特别是明湛那眼神,要吃了她似的!
她又不是傻白甜!
成年男女共聚一室,气氛到位了,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
那可就不纯洁了!
她可是一直把自己和明湛的关系,定位得非常纯洁!
“没什么……”秦琴嘟哝着,心虚地低下头,又摸了摸自己心口。
春柳说:“夫人,我以为今晚你会歇在湛爷的屋子里呢。”
秦琴就跟被撞了腰似的,原地直跳:“那你想多了,我们俩相敬如宾,绝不会越界。”
春柳笑眯眯地说:“是,夫人说得有道理。城里大户人家女主人过了三十不侍寝,我以为夫人你这么生猛,能破例来着。”
“夫人,湛爷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啊。”
她指了指桌上,一对可爱的糖人儿相依相偎,摆在甜白瓷碟子上,憨态可掬,栩栩如生。春柳道:“我进屋就看到了它们了,原来湛爷回得迟,是要给你布置个惊喜呢。”
看着那对糖人儿,秦琴有些愣住。
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的。
她走过去,原来在碟子上,糖人儿脚下,还放着一对耳环。
葫芦造型,几乎有秦琴半个三分之一个巴掌大,以金丝相拧铸就,耳钉处是两颗湛蓝的宝石。
这么夸张的造型,走遍整个县城都未必有第二对,却非常适合秦琴浓艳的五官。
春柳咯咯直笑:“摆得这么养眼,我就没舍得动它。这个糖人儿是城里的北佬张做的,他架子大得很,每天只做十个。一对儿这么大,这么精细的娃娃,要费好大功夫呢。”
看着那对糖人儿,那对耳环,秦琴眼睛粘着,嘴角边不知不觉有了甜蜜的笑模样。傻笑一会儿,面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