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随着惨叫声,还有重物从墙头坠落的声音。秦琴家屋子里,灯火应声而亮。一个敏捷的人影从屋子里冲出来,落在地上的老五还没回过神来,眼前一黑,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罩在他头上!
秦琴抡起烧火棍,对着老五狠狠揍!
“砰砰砰!”沉闷的响声过后,老五不动了。墙外接应的老四一听,急了,这死傻丫不知道在墙上装了啥,老五一爬上去,就惨叫着给摔下去了!
他倒是讲义气,看到门板松动,抡起砍柴刀当中一劈。
门闩被他一身蛮力劈开,老四踹开门,看到秦琴正在揍老五。那老五头上罩了个麻布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活。
“死傻子,找死!”老四红了眼,举起手里的土弩,对准秦琴就要放箭!
他瞄准的,是秦琴的脑袋!
这种土弩是有机括的,一箭下去,足以把秦琴爆头!
“死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石头打横飞出来,“啪”的一下,不偏不倚,正中老四握弩的手。老四瞪大了眼睛,视线落在坐在堂屋前面的人身上——那人正是明湛!
老四活脱脱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倒插门,你还没死?”
明湛手里的石头飞出,打在老四脸上,老四朝天倒了下去。秦琴飞奔到老四身边,一探鼻息,说:“……被打晕了。”
明湛一愣,说:“我想打死他来着。”
“现在怎么办?最近的官府在哪里?”秦琴征询地看着明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刚才那两下子,她就知道明湛是个有手段有脑子的,不知不觉间就有了微弱的信任。
明湛略一沉吟,说:“官府在一百里开外的儋城,现在也在闹饥荒,听说……早就被灾民填满了。这等宵小,交过去也不会有什么下文的。”
秦琴说:“那就交回给族长咯?”
明湛又是摇头:“族人拖家带口的逃荒,一天能走出五里路也就不错了,今儿晚上驻扎的地方肯定不远——这些家伙还能折返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啥,抬眸看了秦琴一眼,低沉地说:“再说——你才被赶出族里,你觉得族长会信谁的?”
明湛的话倒是说得在理,原身那坏名声太累人,秦琴有些泄气地道:“那咋办?”
明湛道:“依我看,莫若把他们丢到后面的死山上去。他们肯定不敢折回来打我们家主意。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了。”
秦琴想了想,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点了头。老四、老五两个大男人,到后山有好远距离,不过,秦大朗在后院留下了一辆人力车。
好几年没用,包铁轮毂和车轴锈住了。
秦琴取出秦大朗留下的工具箱,在明湛指点下打磨锈迹,修车。
看了一眼已快要磨平磨没了的砂纸,秦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用这玩意儿给车轴车轮毂去锈,得折腾到天亮……那俩货醒过来可就麻烦了!她用身子挡住了明湛的视线,假装在秦大朗留下的工具箱里掏了掏,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细砂轮外加一卷上好金刚砂纸,开心地说:“有了!工具!”
明湛看了一眼那崭新的工具,纳闷地说:“奇怪,这工具箱我上个月才动过,没见过有这东西?”
秦琴:“……”
她忽然意识到,明湛是大人,不是秦秋平那种小孩子,可不好忽悠。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霸总,眨眼间就恢复神色如常,脸上更是表情波澜不惊的,说:“兴许从前你没留意到吧。”
猝不及防被她把球踢了回来,明湛摸摸鼻子,倒也没说什么。
有了好工具,秦琴动手能力很强,两三下功夫就把车轴和车轮毂打磨好了,试探地一转,车轱辘欢快转起来。明湛又说:“你会拉车?”
秦琴:……瘸子还挺多话。
“据我所知,你不会。”明湛自己给出了答案。
秦琴也很知道,原身除了勤快讨好李秀才,别的都懒。空长了一副好身板,屁本事不会……她无语地站起身,说:“我不会,你教我啊。”
明湛再一次抬起眼睛,盯着她,目光审视。不知道为什么,秦琴有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把这感觉从自己脑海里驱赶出去,低声道:“好不好嘛?”
明湛:“……”
突然之间态度转变,倒是让他不适应……不适应,但不讨厌。
静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男人才开口道:“把带子挎着,双手扶稳,以轭做力,弓背用劲儿,下盘沉稳。眼睛看眼前十步远。”
秦琴欢然道:“知道了,跟开车差不多。”
一不留神说溜了嘴,换来明湛诧异目光。秦琴忙捂着嘴,傻笑着说:“对……对……对不对?”
幸好原主是个二百五,经常冒傻话,没有引起明湛疑心。明湛淡淡的道:“这就是车,不过不是开车,是拉车。你用错词了。”
秦琴:“……”
居然是跟她较真这个。
一直紧闭着的正屋门,打开了一条缝,秦秋平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