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等到她的回应,他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老夫老妻的,怎么还害羞上了?” 本来沈惊棠的害羞值只有百分之四十,现在耳垂被他这么一捏,害羞值飙升百分之八十,心跳更是直线飙升。 本来还真打算主动亲亲他,结果被“老夫老妻”四字一刺激,她半点想法都没了,直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她这凶狠的眼神于程宴深看来,就跟猫儿挠痒痒似的,可爱的发紧。 他低头,想寻她的唇,她得知他意图后,便想着要逃离。 脸偏开那瞬,他气笑了,手上动作紧了不少,直直的禁锢住她。 嗓音低哑,染着委屈,“老婆,你现在连谢礼都不愿意给我了?” “谢礼”两字刺激着沈惊棠的神经。 这会儿不只是耳垂红了,而是整张脸都染上了霞红。 他抓住了她的双手,让她没办法行动。 她只能用嘴拒绝,疯狂摇着脑袋,“我反悔了,我现在压根就不想给你谢礼。” 程宴深笑着含住她的耳垂,模样蔫坏,“现在拒绝,迟了。” 两人间的亲吻,差点擦枪走火。 沈惊棠想,要不是他现在腿不方便,那么两人极有可能会在病房“睡”。 但其实,就算程宴深的腿现在受着伤,他要是真想,绝对可以。 他把心里旺盛的火气压制下来,是尊重她,她脸皮薄,要是真让她在病房和他那样,她恐怕会羞死。 晚上,等到沈惊棠睡着后,程宴深轻轻的起来靠在床边,摸到手机调成夜间模式。 确定微暗的灯光不会把她吵醒后,他轻点屏幕,很快拉了一个小群。 群名他随便打了一串字母——@#¥%&*。 被拉进群里的几人看到群名,满头黑线,犹豫了几秒钟后,时信先发出疑问。 【时信】:老板,你怎么取个骂人的群名啊? 程宴深回复得倒是也快。 【老板】:随手打的。 回复完后,他顺手又改了群名——111111。 这回是6个1,被拉进群里的三人勉强接受这个群名。 他们能看得出来,程宴深真的是很随手。 群名并没什么好讨论的,很快,三人便在群里汇报工作。 【简晓东】:老板,宴会上的事情全都处理好,由于屿先生交代了要清除孙淮出现过的痕迹,其他所有该备忘的,刘队长那边都有记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和应隐白有关系。 宴会的这个局,应隐白缜密布置了,他几乎没留任何可供他们能去探索的细节。 简晓东没查出什么,他早就料想过这个结果,现在知道,他倒是也没那么失望。 【老板】:嗯,知道了。 简晓东那边汇报完宴会上的事了,接下来,江川把自己提前敲下的字发送。 【江川】:老板,这几天我派人观察林烟那边的情况,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也让不同的医生给她做了好几遍检查,结果还是一样,诊断的结果也都很一致,大脑因为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疯癫不省人事。 虽然这件事情江川全程在跟进,他也相信他这些消息是真的,但这里面唯一不稳定的因素是林烟。 她的疯癫到底是装还是怎样,这都不是绝对的,所以这该防的,还是得防着。 【老板】:林烟那边还得继续监察着,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发生。 这意外包括很多,失踪或者死亡。 【江川】:好的,老板。 之后便是时信汇报集团的事。 经过宴会那一遭和车祸,现在的集团里人心惶惶,集团里有两家已经签订下来的大单,在合作商议期间,老是被对手公司抢走,就算是有程司屿在坐镇,集团里还是有不少的员工在议论纷纷。 【时信】:这事我去查了,是被海外的公司抢走,那家公司是五年前上市的,这些年来,那家公司和咱们集团根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利益上也从没有任何的冲突,但这次他就像是要故意整垮我们一样,我还特意去问过了,他能把我们谈妥的合作抢走,是因为他给那些公司利益要比我们高,查了那么多资料,我最后只能总结这样一句话,对方不差钱,就只是单纯想整垮咱们集团。 他一口气发了这么大段话,程宴深看完,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现如今想整垮他的,认识的人里,除了应隐白,他想不出还有谁。 可应家是应立身做主,应立身这人做事非常的谨慎,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如果不是应家,那还能是谁?谁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想到应家是应立身做主,他抿了抿唇,心中再度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这家海外公司,倒也不是没可能是应隐白私人的产业。 几乎是想到这,他立马敲字问,【查了这家公司和应家的关系吗?】 【时信】:查了,这家公司从始至终和应家没有业务往来。 程宴深靠坐在床头继续沉思了几秒,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他想了许多,最终他决定将计就计。 他哥提议的假离婚,再加上集团的濒临破产,这两者加在一块将会是一张王牌。 到时,应隐白想不上当都难。 当即,他直接把计划告诉他们仨。 得知他即将要下一步大棋后,简晓东做了一个最坏的考虑。 【简晓东】:老板,集团濒临破产的这个假象,我们尚且能最大程度上不让应隐白怀疑,但你和太太假离婚这事,应该没人会相信吧,你对太太的感情,太太对你的喜欢,现在你们还一起经历了一场车祸,一起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应隐白怎么也不可能会相信的,到时候别是弄巧成拙了。 他发来的这段话,程宴深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