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在拳打脚踢,沈惊棠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把一些重要证件丢进行李箱。
拎着箱子要往外走时,向梅拦住她,横眉冷对,“你这是要去哪?”
沈惊棠冷眼看着她,“回我的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向梅的话叫沈惊棠觉得可笑极了,她眼神冷淡的瞥了眼她,随即拉着箱子的从容不迫从她手侧走过。
“不是。”
见她要走,沈枧绥懒得和沈福气这只禽兽互殴,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伸手去拉沈惊棠,眼底全是不舍。
“姐,能不能别走。”
见他嘴角流着血,沈惊棠有些心疼,想要帮他擦擦,可看着向梅和沈福气这两张脸,她只能把心疼埋进了心底。
她的人生是自己的,不该有羁绊。
“阿绥,我要走的。”
听着她要走,向梅直接拽住她的手,粗声粗气的,“不许走!”
向梅自小就干粗活,她劲道那么大,沈惊棠哪里是她的对手,没消一会儿,她的手腕被她抓得青一块红一块。
忍着疼痛皱眉,她冷声警告。
“放开我!”
沈枧绥感受到他的疼痛,忙着去掰向梅的手,“妈你放开!你抓疼我姐了。”
但他刚行动,沈福气就拿了把扫帚来打沈枧绥的屁股,他脸色铁青,怒吼。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和你妈是对你不好吗?你做什么都想着个外人!”
沈枧绥不顾他的打骂,嘴硬得很。
“放屁,我姐才不是外人,我姐是我最亲的人……”
场面一片不堪,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惊棠知道是程宴深来了。
她奋力的挣了挣手,在沈枧绥的帮助下,飞快开了门。
门开,她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眸,本来里面还染着温润的笑的。
可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眼冷下来。
再然后,她听到他的恼火的声音。
“谁打了你?”
“……”
屋里的向梅眼尖的瞧见程宴深手里提着精致的礼盒,又见他器宇不凡,忙收起脸上的妒恶,转眼好母亲形象。
“这就是小程吧,快进来快进来。”
程宴深站在原地看着沈福气手里高举着的扫帚,又看到沈枧绥和向梅拖拽着,他站在原地没动。
虽没人说话,但他却猜测到了什么。
手上的劲徒然一松,随即精致礼盒砸在充满灰诟的地板上,他抬手去牵沈惊棠的手,“老婆,我来接你回家。”
一声“老婆”把沈惊棠喊懵了。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栋楼的,只知道到了楼下,她瞧见了今天本该相亲的那位程姓律师,对方本质年龄26,可瞧着却像是38,猪头猪身把桂兰的女儿压在奔驰上亲,只一眼,沈惊棠就觉得膈应。
被他拉着坐进副驾驶,她冷不丁问:“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的车是大G?”
程宴深来不及关心她一句,就听到她这么问,眉心一跳,他隐隐知道她要问什么了,他承认,“你没认错。”
“为什么答应我?”她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在她眼底看到了执拗。
本能让程宴深想说真话,可他知道自己的真话她不会信。
最后选择了比较妥善的那套说辞。
“我需要个老婆,你正好出现了。”
沈惊棠继续盯看他许久,红唇无意识的轻抿,“我会给你造成困恼吗?”
“不会。”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
车上开了冷气,他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谢谢。”
“不客气。”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红绿灯。
最后是沈惊棠主动开口,“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的家庭并不好,如果你想离婚,我随时都能配合。”
等她说完,绿灯亮了。
程宴深几乎没思考,认真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我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
想离,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话叫沈惊棠很吃惊,可当他牵着她的手回到他们的家时,她更加吃惊,她好像和一个不得了的人结婚了。
这套公寓是认真的吗?
从客厅走到卧室都得要十分钟。
期间,程宴深问她,“累吗?”
“还行。”
两人的交流有些生硬,程宴深见她什么都是淡淡的,牵着她的手进了主卧。
行李箱被他放在一侧,他笑着道:“以后你住在这里。”
“那你呢?”
程宴深抬手指了指对面,“我住那。”
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在程宴深开始给她介绍卧室里的东西时,她突然认真的问他,“你不和我住在一起吗?”
程宴深没懂,“啊?”
“我们不是夫妻吗?”
“是。”
她眼睛很亮,近距离的看,他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那为什么不在一间房睡?”
程宴深顿了几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