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染带着姜悦往院外走去,楚诗染的脸上挂着笑意。
“好歹是未来的公婆,如今她有什么不妥也要暂时忍着,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无非就是讨好两句。”
姜悦听见她说的话,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动容,依旧沉着一张脸。
“那老不死的,我真是一句话都懒得和她说,等日后我真的嫁进了贺家,绝不会让她有一天好日子过!”
听见她说的话,楚诗染勾唇一笑,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
她抬头看着角落里那片池塘,有一道人影自池塘边飞快走过,夜色下那人一身黑衣,看不真切,脚步轻快,若不细看,根本无从发现。
楚诗染见那人彻底消失在假山后面,于是抬手指着池塘,转头对姜悦说道,“我白天看见池塘里有很多锦鲤,我们去看看吧。”
姜悦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眼里带着几分嫌弃,出声嘲讽道,“锦鲤有什么好看的,那种东西不是很常见吗?”
她上下打量着楚诗染,恶劣的勾唇一笑,明知故问道,“该不会你家穷的连锦鲤都买不起吧?”
姜家的滔天富贵让她从骨子里都有一种优越感,对出身小门小户的楚诗染更是瞧不上眼,哪怕如今打着合作的幌子,她也心里依旧瞧不起楚诗染。
楚诗染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对她话里话外的贬低没有半分气恼,笑道,“是啊,买不起,这辈子没见过,所以才觉得好奇。”
她没有去看姜悦的脸色,她自顾自的朝着池塘边走。
姜悦见她不理会自己,她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但一想到楚诗染一会儿要去陪她见老夫人,无奈只好耐着性子不情愿的陪着楚诗染朝池塘边走去。
夜色已浓,后院的路灯没有几盏,池塘里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姜悦当即更加不耐烦,语气不好的说道,“你又不是活不到明天了,非得今晚看吗?”
楚诗染缓缓转过头,冷眼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许阴森。
她唇瓣轻启,吐气如兰,幽幽说道,“活不到明天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恶意的话语让姜悦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怒意翻涌,她恶狠狠的瞪着楚诗染,面目都变得狰狞,“你个贱人,你说什么?!”
她这辈子娇生惯养惯了,容不得楚诗染一个处处低她一等的女人对她口出恶言。
楚诗染背着手,笑盈盈的看着她,“我说你,长得不美,想的倒是美,心思恶毒,脑袋空无一物,你浑身上下拿的出手的,唯独是姜家带给你的光环,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你哪一点配嫁进贺家?”
“但凡是个人,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仗着别人给你的光辉,肆无忌惮的欺凌他人,看见别人对你绕道而行,你心里会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
“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旁人躲着你,不是怕你,而是觉得你恶心,光是你靠近,就足以让人隐隐作呕。”
“姜悦,你怎么不替当年高中被逼跳楼的那个女生去死啊?”
每一句话都透露着赤裸裸的恶意,楚诗染眼睁睁的看着姜悦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狰狞,身体都气到发抖,宛若夜叉。
连续这么多天,楚诗染处处对姜悦容忍,在姜悦的心里,自己早就已经比楚诗染高出一头,如今看着低人一等的楚诗染叫嚣到她的头上,她怎会容忍,区区几句话,已经将她气到失去理智。
她怒吼一声,“贱人!我今天就是掐死你又能如何?!”
她疯了一样朝着楚诗染扑过来,楚诗染一改刚才的嚣张模样,突然变得面色惊恐,大声呼救。
“姜悦,你疯了吗!你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杀人!”
“老夫人!老夫人!”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几乎划破天际,前院正打算送几位舅舅离去的贺琛听见她的声音,顿时变了脸色,转头朝着后院跑去,几位舅舅听见这边的不对劲,也紧忙跟在贺琛的身后。
几个男人身高腿长,大步跑到后院的时候,入眼的一幕几乎将所有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姜悦似乎失去了神志,将楚诗染按在地上,骑身而上,一手紧紧掐着楚诗染的脖子,另一手拎着一块石头就要往楚诗染的脑袋上砸,楚诗染的惨叫都变得虚弱。
看见这一幕,贺琛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还不等回过神便已经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姜悦踹出去,匆忙将地上的楚诗染一把抱起来。
楚诗染虚弱的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满脸惊恐,后怕得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原本空荡荡的后院如今人满为患,姜悦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她一时懵了,心头的怒火渐渐散去。
她几乎僵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贺琛,一时间通体发寒,一股寒意顺着脊骨攀升大脑,占据了所有理智,她害怕到声音都变了调,“我……不是我,她!是楚诗染,是楚诗染骂我的!”
贺琛冷眼看着她,眼底寒意刺骨,眼神没有半点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楚诗染慌乱地指着池塘,大声道,“老夫人在池塘里,老夫人被姜悦推下去了!阿琛!阿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