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姜悦惊慌失措的缩在角落里,大惊失色的看着那凭空出现的遗像,整个人已经快要吓的精神失常。
她视线紧紧盯着,唯恐只是自己的幻想,可那遗像一动不动,凭空出现一般,如今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姜悦脸色已经有些发青,哆嗦着唇瓣,大声道,“谁在恶作剧?!被我抓到,绝对弄死你!”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阵阵回响,更显诡异。
姜悦咽了咽口水,哆嗦着起身,仗着胆子走过去,低头看着地上的遗像,突然嘶吼一声,猛的拿过一边柜子上的玻璃杯摔下去,里面的大半杯的火龙果果汁尽数洒在遗像上,玻璃杯摔在冰冷的瓷砖上,摔碎成了无数的玻璃渣子。
她疯了似的拿起碎片,对着遗像的脸狠狠刺下去,嘴里咒骂不断,“贱人!去死吧贱人!”
“你不得好死!你永世不入轮回!你死的活该!”
“你这辈子就是早死的命!是你占了我姜家大小姐的位置!”
“你个死人也配跟我争宠?挫骨扬灰,你这辈子只配有这样的结局!”
每一句话都恶毒至极,照片的孩子还不到她岁数的零头,却被一句又一句污言秽语侮辱。
锋利的碎片不断穿过遗像,将里面的孩子渐渐弄得面目全非,直到最后没有地方可以落手的时候,她才收回手,视线扫了一眼公寓,犹豫须臾,最终收拾起自己日常用的东西,拎起那个已经被自己祸害的不成样子的遗像大步走出公寓。
拎着遗像下楼,将其扔进来垃圾桶,嘀咕着,“真她妈见鬼,到时候让我知道谁在恶作剧,我一定扒他一层皮不可!”
姜悦一时间也没胆子回来,索性打算在外面住下。
时间已经不早了,逛了一会奢侈品店就天黑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酒店开了一间房,上床之后闭上眼睛沉沉欲睡。
夜色下,她的睡颜正安稳,躺在软硬适中的床垫上甚是舒服,房间里还有安神的熏香,这一觉很是解乏,然而,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声响。
“沙沙。”
“沙沙。”
刺耳难听,姜悦被吵的悠悠转醒,大脑困顿,在床上躺了许久,侧耳倾听,以为是外面走廊里的声音,结果过了一会,顿时变了脸色。
声音离她很近,不像是在走廊里,倒有些像是在床底!
姜悦顿时动都不敢动。
声音不绝于耳,像是有人在床板下用指甲抓挠,带着几分暴躁。
姜悦脸上的血色已经退了个干净,她轻轻翻了个身,缓缓探出身子看向床下,这一刻,她的心都在发抖。
床底只有一个小小的缝隙,人进不去,见此她才松了口气,仗着胆子去摸索床头灯,结果任她如何,床头灯都像是坏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借着月色,她低头看去,结果看到床下露出来的一抹玉石一样的白,这一抹白在大理石的暗色地板上显得格外清晰。
她心中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
姜悦颤颤巍巍的伸手将那一块玉石往出拽,随着她的动作那东西逐渐露出棱角,那正是白日里一晃而过的骨灰盒!
姜悦顿时松开手,惊恐的大叫着,声音几乎撕破天际。
“啊啊啊!!”
女人刺耳的尖叫回荡在套房中,空旷又诡异。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骨灰盒那冰冷刺骨的触感。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姜悦惊恐的往后爬,想要逃出去,结果膝盖突然碰到了什么。
她的身体顿时僵硬,缓缓低头看去,看到了自己的膝盖正压在一副黑白遗像上……
没有自己白日里用碎片捅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窟窿,那幅遗像如今完好无损,可自己白日里撒上去的果汁仍在那里,火龙果汁如今像血一样干涸在上面,模糊了那个小姑娘的脸,显得越发诡异。
哪怕酒店的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这几乎响彻云霄的惨叫。
姜悦惊慌失措的逃出房间,她大步下楼,来到前台,惊恐的大喊着,“有鬼!有鬼啊!”
时间已经不早了,前台的女人昏昏欲睡,被她这么一叫,立马惊醒,打起精神,有些不安的问道,“你好,女士,怎么了?”
姜悦惨白着脸,哆哆嗦嗦,颠三倒四的描述着刚才,“有遗像,还有……还有骨灰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来找我,不要……”
前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叫来了保安随之一起上楼。
几个保安将房间里翻了一通,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床头的灯也是好的,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姜悦的幻想一样。
姜悦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脸色惨白,眼神溃散,整个就是一疯子模样。
刚刚她那一嗓子把附近房间的人都叫起来了,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如今走廊里站着不少人,各个脸色不悦。
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都已经睡下,这无异于是扰民,看到什么都没翻出来,众人更是不满。
议论声不大不小,故意让姜悦听见。
“这人有病吧?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谁知道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