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名叫杜红梅,是村里长大的姑娘,思想很保守。
她出门干活的时候,亲娘专门叮嘱她,咋累咋辛苦都行,不过大姑娘一定要管好裤腰带,要不然以后就不好说亲了。
杜红梅知道亲娘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他们村里有个新媳妇,就是因为新婚当晚没有见红,又被人翻出了以前的风流事儿,所以天天挨打,才结婚一年就上吊了。
杜红梅可不想落得这种下场,她就是想出门挣点钱,帮弟弟讨媳妇,然后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当闹伴娘的男人,把手伸向她裤腰带的时候,她就抑制不住尖叫起来,“救命啊,耍流氓了。”
闹婚的这个人,也不是个善茬,他在村里就是个二流子,大家伙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平时都绕着他走道。
这人在村里占不上便宜,就想借着本家兄弟在城里结婚的机会,揩一下城里姑娘的油。
刚才就是他给杜红梅灌酒,杜红梅也红着脸喝了。
这人觉得有戏,顺势就把手放到了杜红梅的裤腰带上,“新娘子是新郎的,你陪着兄弟们玩玩……”
没想到杜红梅的反应如此之大,惊动了整个酒店的人。
有几个长辈脸上挂不住了,“荒唐,既然是闹洞房,那就到洞房去闹,在喜宴上就闹起来,这算什么?”
小杜大夫的脸阴沉到了极点,她怨新郎家的人不知分寸,太不自重。
同时,小杜大夫也怪杜红梅,喊什么喊?不就是被拽了一下裤腰带?又没真的脱她裤子,至于吗?
“杜红梅,你别叫了……”
小杜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杜红梅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的癫痫发作了。
癫痫发作的时候很吓人,口吐白沫,两眼上翻。
坐在附近的客人一看这情形,还以为是什么恶疾,都吓坏了。
“快走快走,这人咋了?”
“哎呀,吐了那么多白沫沫,不会是传染病吧?”
大家伙连菜也顾不上吃,你拉我,我拉你,跑得飞快,转眼间,偌大的饭店就没几个人了。
“怎么都跑了,好些个人还没记礼呢。”新郎的父亲急吼吼地跑过来,他可是一直盯着呢,不能让这些人白吃。
“你还惦记着钱呢,先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要死了?可不能死在强子的婚礼上,赶紧找人,把她出去。”
眼瞅着新郎家的人一顿骚操作……他们竟然不想管杜红梅,只想把她给抬到饭店门口,时琪就看不下去了。
“只是癫痫而已,你们放着,我来给她治病。”
时琪说着,就取下金针,准备现场为杜红梅进行针灸治疗。
她现在医术精进,可以随时终止癫痫发作。
看到时琪两针下去,杜红梅就不吐白沫沫了,小杜大夫就赶杜红梅,“快走快走,看你把我的婚礼闹成什么了?”
这是杜红梅的错吗?
“小杜大夫,你这眼神不好使啊,这能怪杜红梅吗?刚才那几个瞎胡闹的人呢?”秦大夫目光如炬,在饭店里面仔细找着。
“秦大夫,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这是我的婚礼,一辈子的事儿,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吗?”小杜大夫急的跳脚。
秦大夫很严肃,“我就是为了你好呀,要是不把这几个流氓抓出来,别人还以为你们家风不正,连你也要受牵连。”
反正,现场就是秦大夫几人坚决要求报警,小杜大夫坚决不同意,最后闹得太厉害,反而把巡逻的警察给招过来了。
杜红梅还在地上坐着呢,问清楚她就是受欺负的当事人之后,警察毫不犹豫就问新郎官要人,“耍流氓也是犯罪,你想包庇罪犯吗?”
当然不想,就这样,新郎官的本家兄弟被带走了。
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是新娘,还是新郎都有责任。
然而这两人不想着好好检讨自己,反而都怪上了别人,时琪等人还没来得及走呢,他俩就又闹起来了。
方大夫和秦大夫拽上时琪,转身就走,大家伙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杜红梅跟上来了。
“你咋跟过来了?”
“我没地儿去,刚我小姑姑说了,让我滚。”
原来,小杜大夫是杜红梅的堂表姑,她不仅让杜红梅滚,而且还说要把杜红梅的活给搅黄,她连保姆也当不成了。
秦大夫挠挠头,“那你就回家去,我们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啊。”
大家伙也明白杜红梅的意思,杜红梅是觉得他们善良,想让大家伙帮她再找个活。
可有小杜大夫那么一个堂表姑在,谁敢给她介绍工作啊?
“要不然你去回春堂试试,回春堂正招护工呢。”关键时刻还是方大夫提醒了一句。
回春堂是公家单位,量小杜大夫也不敢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