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立去了一趟省人民医院。
省民人民医院用新进的仪器给他检查了,确定他得了癌症。
他把这些检查报告都取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林老先生,小时大夫,我还年轻啊,我还不想死,他们就给我判了死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林伯轩推开检查报告,示意魏三立伸手,“先号脉。”
“哦哦。”
林伯轩号完了脉之后,又让时琪号脉,等时琪也号完了,他就问道,“怎么样?”
“中气不足,正气有损耗,要想治他的病,先要扶正固本,用滋阴养血的药先养起来,再用金针通经脉,去瘀阻。”时琪侃侃而谈。
“说得很对,小琪呀,我发现你在中医一道很有天赋,我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你来开方吧。”林伯轩老先生赞许的点点头。
时琪点头,低头开始写方子。
魏三立蒙了,“等等等等,两位大夫,我得的是癌呀。”
“在中医眼中,就没什么癌不癌的。
你中气虚弱,就给你扶正固本,等你的中气正气补起来,邪气不能生,这病自然也就没了。”林伯轩老先生笑眯眯的科普。
魏三立翻出一张检查单,“可省人民医院的大夫说,我肝上长了个东西,要是不切的话它会扩散,到那时就没救了。”
“切了你就有救了?”
“也不是,他们说切了还是会有风险。”魏三立整个人都垮下去了。
“那还切它干什么?做手术开膛破肚,会损耗元气,你本来就虚弱,再开刀你就更虚了。”
魏三立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那我先吃药?”
“吃药的同时,还要注意饮食起居,生活要规律,一个月以后再复诊。”时琪刷刷开好了方子,递给了魏三立。
后者恭恭敬敬点头,揣宝贝一样,揣着方子离开了。
收回房子之后,林伯轩老夫妻两个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卢志国不是个讲究人,房子被破坏的很厉害,墙面污损,地砖破裂都不算啥,最要命的是,挂在门厅里的几副中堂不见了。
看着光秃秃的墙壁,林伯轩老先生唉声叹气。
“没了就没了吧,前些年破四旧,这些东西保不住。”林老夫人赶紧开解他。
“那可不一定,咱们在的话,肯定得入了库……”
林伯轩老先生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时琪听到了库房两个字,就知道老两口还有秘密,她假装没有听见,冷静的把话题岔开了。
老宅很大,就算是被卢志国霸占的时候,也只住了前头,后面两进都空着,大铁锁都生了锈。
林老夫人把钥匙找出来,打开了铁锁,领着大家参观。
后边两进院子里种了不少银杏树,落叶归根,新芽又生,时光好像在院里停了脚。
屋里边只剩下一些粗笨的老家具,雕花的窗棂和地板都在。
林老夫人伸手拂去窗上的灰尘,当初用的都是好木头,灰只是浮灰,门窗还没有腐朽。
假以时日,只要整修一番,依旧是一处好房子。
房子要到手了,可怎么看着却成了问题。
林伯轩老夫妻岁数大了,身边离不开人,他们住在专家楼,左邻右舍都能照应,每周还有保健医生上门,专家楼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可要是不看着,难保林巧一家走投无路会卷土重来。
最后还是阿三说,他可以找几条狗来养在院子里,狗最忠诚,六亲不认,不管谁上门来闹都没用。
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林伯轩老先生欣然点头同意了。
当天下午,魏三立又来了,他不是空手来的,还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字画。
“这是卢志国前些年卖给我的,我看他那穷酸样,也不像是有字画的人,这肯定是老宅的,我现在物归原主。”
大家打开字画,一幅一幅的看,果然,这都是老宅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被卢志国据为己有还卖了钱,这可真是暴殄天物。
林伯轩老先生十分感慨,取出钱来准备给魏三立,他说什么也不要,放下箱子,又急急忙忙跑了。
过后第二天,阿三兴兴头头的弄来了几条狗。
一时间也寻不到好品种,这都是村里土狗大黄的后代,不过个个膘肥体壮,也听话,到是真把林家大院给看住了。
过了几天,外事部门的乔干事,又来请林伯轩老先生,让他主持跟山本太郎的会谈。
林伯轩摇了摇头,把卢志国和林巧干的好事和盘突出,“这两人想提前把方子贱卖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小本子要方子,是想提前拿去注册国际专利,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儿,我们怎么能跟这种人合作?”
乔干事在外事部门工作,别人不知道国际专利,他却是知道的,听林伯轩老先生这么一说,当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有这种事?要是这样的话,卢志国可就是犯了大错误呀?”
上级想的是长远合作,可不是给小本子输送利益。
“你可以去问卢志国,再不成,直接去问山本太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