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喊着,张牙舞爪就朝时琪冲了过去,在她看来,整件事情已经十分明白。
昨天她跑到阿三家里去讹诈,现在小大夫是要报复回来。
王婶这人十分护短,报复她可以,报复她小孙子绝不能忍。
眼瞅着王婶就要扑到时琪身上,村民们也没想好,到底该拦还是不拦?
对付这种只知添乱的病人家属,时琪已经十分有经验了,她十分镇定的侧了一下身子,就把一根金针扎进了王婶的腿弯处,
“老太太,我可没伤你孙子,我是在救他,不信你看他的脸……”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治疗效果吗?
王婶不信,周围的村民也不信,然而大家朝王大宝的脸上看去,所见的一幕,却是不由得他们不信。
刚才王大宝的脸还肿的一道一道的,看起来像猪头,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工夫,好像已经消了一层肿,瞅着有点人样子了。
“咦?扎针有作用?”
“咋这么快就见效了呀?”
“哎哟,王婶你打错人了,这是你大孙子的救命恩人,你得谢人家。”
王婶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对不住啊,我还以为你们……”
她还以为,时琪跟她一样小肚鸡肠呢,没想到人家大度的很,以德报怨不说,还有真本事,一下子就把王大宝给救回来了。
时琪笑了笑,手底下不停,只见她伸手轻弹针尾,金针就无风自动,轻轻颤抖起来。
这一手实在是漂亮,大家伙都看呆了,怪不得外国人都来请时琪看病,这小姑娘果然有一手。
王大宝的病,其实就是被漆树给蜇了,根源还是过敏。
这种病来得快也去得快,等时琪拔下了金针,王大宝就已经能张嘴说话了,“奶奶,我身上不痒了。”
“这……小大夫,我家大宝这是没事了吗?”王婶只觉得脸上臊的慌,不过为了大孙子的安危,还得厚着脸皮问大夫。
“没事了,你把他抱回去,给做点汤汤水水的喝,到了下午就能消肿。”
时琪说完,就看了看天色,哎哟得赶紧走,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王婶也知道深浅,知道不能再耽误人家的时间,就千恩万谢着,把老头子拽起来,又抱起大孙子,准备回家去休养。
村里的骡车总算是套好了,现在不需要送病人了,大队长干脆亲自操鞭,赶着车,把几位大夫给送到卫生学校去。
坐着骡车来上学,这可是少见的很,不出意外的,三人在学校门口又引来了一波围观。
对于秦大夫和方大夫来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别的没练出来,脸皮是早就磨练出来了。
三人镇定自若,赶到教室上课。
就跟朱副校长预料到的一样,竟然真有不明是非的老师护短,觉得时琪直接报警,不但坑了时老师,还危害了学校的声誉。
这老师姓赵,刚一上课,就夹枪带棒批评时琪,
“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不好吗?不就是一点点东西,让人给你道个歉就行了,何必要报警呢?
你竟然还敢告老师,本事这么大,卫校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学生,我看你也不用再上学,直接回去算了。”赵老师的嘴脸难看。
时琪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有人动手反击了。
秦大夫冲一个年轻大夫挤挤眼,那年轻大夫伸出脚,直接绊了赵老师一个大马趴。
这一跤摔得不轻,在搀扶老师起身的时候,学员们故意把他的眼镜和钢笔都给踩碎了。
赵老师爬起来之后,眼前一片模糊,他伸手要眼镜,就有人递给了他一条眼镜腿儿,“老师,你的眼镜摔坏了。”
钢笔呢?粉身碎骨,捡都捡不起来了。
赵老师气的够呛,“你们是故意的,我要告校长去。”
“老师,你这可冤枉我们了,就按你说的,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不好吗?
不就是个眼镜钢笔吗?我们给你道个歉还不行啊?你还告什么校长啊?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赵老师气的够呛,越发肯定学员们是故意的,可他又拿不出证据,只能扶着墙出了教室,找校长告状去了。
老师没有了,课也上不成了。
朱副校长知道这事,专门跑过来跟时琪说,让她暂时不要上课,等处理结果出来以后,再来学校。
就这样,刚来学校没多久,时琪就往回走了。
她刚出校门,天就变了,哗啦哗啦下起豆粒大的雨点子。
眼瞅着要被雨淋,一辆吉普车停到了她的面前,“时大夫,你这是要去哪儿?我送你?”
顾遥双手把在方向盘上,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根办案时迥若两人。
时琪笑了笑,赶紧上车,“我得回村里去。”
顾遥递给时琪一块干净的毛巾,“怎么没上课?”
时琪叹口气,一边擦头上的雨水,一边说起自己的遭遇,“别提了……”
听完时琪的遭遇,顾遥表示理解,“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护短。
小时大夫,我估计这事没完,还会有人找你说情的。”
时琪愣了一下,“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