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有哪个姐姐,处心积虑抢妹妹的学习指标?还怂恿爹妈打妹妹?
你还是个人吗?你都不是人,我干嘛把你当姐姐?我能认个畜生当姐姐吗?”
时琪一把甩开了时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她正想收拾时雯呢,奈何这家伙隐藏得太好,今天对方送上门来,先怼几句。
时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时琪,你听我说,我从没想过要抢你的学习机会,是爸妈非要这么做的。
你年纪太小,爸妈不放心你离开家,他们是为了你好,没想到你误会。”
“呵呵呵,时志强下狠手打我,是为了我好?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打我,也是为了我好?
你看看,他们把我打成了这样,是为我好吗?是恨不得我去死吧?”
时琪掀开了刘海,露出自己额头上的疤,这是时志强打的,才刚刚结痂。
时雯真是冷血,每次时志强和蔡淑芬联手殴打时琪,时雯都在一旁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种人也配当姐姐?
时雯伸手就去捂时琪的嘴,“哎呀,你小声点,家里的事咋能往外说,你不怕丢人吗?你不怕外人误会咱爸吗?”
时琪挥手就是四个大耳光,两正两反,打的时雯脸都肿了,“好啊,你仗着自己是宿管,想胁迫我签请愿书吗?我就不签,有本事你告老师去。”
时雯……这不是离题三千里吗?
时琪刚打完人,宿舍门就被推开了,里面涌出一大群人,“时琪,你做得对,我们都不签请愿书,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要请愿?”
原来,时琪刚看到,同学们都挤到门口偷听来了。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找借口,甩时雯耳光子出气。
眼瞅着大家都跟时琪一个鼻孔出气,时雯有些急了,她这耳光,难道白挨了吗?
“大家听我说,我没有胁迫时琪,她其实是……”
“其实是什么?”
时雯咬咬嘴唇,把要说的话都咽回去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时志强蔡淑芬都是为了时琪好,可这事儿经不起推敲。
要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同学们肯定会误会,认为她就是想抢时琪的学习指标,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跟到省城来。
她可是宿管老师,咋能给大家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想明白利害关系之后,时雯决定先忍,她委委屈屈地哭着,捂着脸走了。
请愿书还在宿舍里扔着,根本没有人在上面签字,这成了一场闹剧。
同学们都很纠结,一个小小的盗窃案,被闹成了无头公案,到底该怎么解决呢?
第二天,办案人员又来了,这次他们没有带小偷,而是带来了一个非常帅气的年轻人。
年轻人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眉目如刀,一看就是军旅出身。
“这是我们顾科长,由他负责给同学们发放失窃的财物,请大家按照名单挨个进来。”
听了办案人员的介绍之后,学员们可高兴了,终于要拿回自己的钱了。
赵丽萍也很高兴,在她看来,办案人员能返还钱物,就证明,已经解除了对她的怀疑。
返还钱物的速度挺快,听前面领钱的同学说,也就是问一下数额,然后签个字,就可以领回失窃的钱。
赵丽萍的心咚咚直跳,眼瞅着终于轮到她了,她赶紧挤出笑容,进了房间。
“赵丽萍是吧?你丢了多少钱?”顾科长亲自开口,他不仅人长得帅,声音也特别好听,充满了年轻男人的阳刚之气。
“也就三百多块吧。”赵丽萍故作轻松。
“具体数额是多少呢?”
“嗯,让我想想,是三百三十四。”
“这些钱都放在旅行袋里吗?”
“是呀,钱太多了,放在外边,我害怕丢。”
“这倒是,你是从丹山县过来的吧,路上是不是要走挺长时间?”
顾科长拉家常似的,一边点钱,一边跟赵丽萍聊了起来。
话题转换得非常轻松,赵丽萍也放松了警惕,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了起来,“时间也不是太长,就是一顿饭功夫……”
顾科长一边点头,一边笑,现场的气氛十分轻松。
看着对方帅气的眼睛,赵丽萍的心怦怦跳,不由自主就说起这两天的经历。
她逛了百货大楼,还买了手表,买了两斤三刀蜜,买了……
“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吧?”顾科长指了指赵丽萍手腕上的手表,手表亮铮铮的,一看就是新货。
一提到钱字,赵丽萍心里咯噔一声,她猛然觉察到不好,“也没花多少钱,出门的时候,我家里给得多。”
“你花掉的钱,加起来也有两百块了吧,家里总共给了你多少钱?这些钱你放哪里了?”
赵丽萍的脑子轰轰响,一会儿说把钱放行李袋里了,一会儿说自己外套口袋里也有钱,一会儿说……
反正自从乱套之后,她说的这些答案,就没有一个是一样的。
顾科长不笑了,而是一脸严肃地盯着赵丽萍。
这时候,赵丽萍才意识到,坐在对面的,哪里是个帅气男人,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