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到濒死的状态。 眼已盲,视线之内,全是星星点点,炸裂出吞灭天地间的烈焰,烧得神识渣都不剩....... 她是翌日黎晨才清醒过来的,一抬头,就看到刘启已经起榻了,在宫灯下正看上疏。 刘启有这种优点,追求榻事,但不沉溺,榻子上得到了满足,便像生活中得到了奖赏,只能让他更卖力地沉浸于政务。 她依稀记得,昨晚上榻时,随便瞄过他放在案子上的简牍,好像在讨论是否要把各藩国的御史大夫这一职位废除。 刘启登基不到十年,几乎过几年藩国就要出问题,不是造反,就是惦记他的帝位,让他烦不胜烦。 削藩虽不像过去那么明确提出来了,但削藩的动作,却一直没放松。 他大概不想把各藩国的动乱,再传到儿子手上。 她凝视着他的面容,觉得宫灯下陛下雕塑般的身影,有说不出的男性魅力。 有一种喜爱的情绪由日俱增着。 在刘启身侧的窗牖上,也有一团闪烁的光影。 王阿渝起身看了看,发现这光影来自儿子的宫室。 莫非小家伙也起了大早读经史了? 她有点心疼,就想夸一夸儿子,指着窗牖道:“是不是小野猪也起榻了?” 刘启只是瞄了一眼,“寅时晨起,以后你要督促他,好时光不可荒废。” 王阿渝觉得,您年龄大了,觉少了,可小野猪还是个孩子,不能睡不足啊。 “是不是早了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