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女王儿姁,已诞下王侯,将来能和她姐姐并肩而立,落势的臧家就算靠两个女儿东山再起了。
小野猪和刘越,还有三位公主,将会让曾经燕国臧氏家族的血统从此闪耀而长存。
至于长女传唤自己,她会颠颠去的。
长女已经走出她的视线之外,作为母亲已经不能为她提供助力了,但做好了听从的准备。
一代代的薪火就是这么相传的。
王儿姁之事,王阿渝只需一点拨,臧儿就明白其中曲直了。
人生过了多半辈子,又嫁过两次人,一听就知道小女儿在犯倔犯傻,你怎么能让皇帝看你的眼色呢?立即自告勇奋要去开导她。
临走,王阿渝给了她一筒金。
臧儿是追求富贵的人,黄灿灿的上等黄金最能安慰她的心。
院外的黄叶伴着白果落下来,下人很勤快,每日三扫,树叶虽好看,但白果有异味,必须时时清除之。
王阿渝立在窗前,仅用七日,就把刘越作息的毛病给扳过来了,又让李尚宫去外面打听,李尚宫很快回来回禀道:臧儿三天两头去暖云阁,刚刚又去了。
王阿渝不知道臧儿的说辞如何,就把小女儿让李尚宫守着,自己抱着刘越去暖云阁看看。
母亲在,相信王儿姁不会再犯混吧。
刘越不能长在猗兰殿里,妹妹要自己学着做母亲。
那日,她叫住守在暖云阁外,正要进去禀报的侍女阿珠,正拾级而上,就听到里面传来臧儿的声音。
“你这样,对你姐姐不公平,她没害你。那栗美人帮你,人家有刘荣,你姐姐只有一个小野猪,排行第十,她就是有心,排也排不上她儿子呀!”
“你就是看着她是美人了,才如此为她说话吧!”
“这孩子,我也为你说话呀。你应该庆幸,有这么一个姐姐肯跑里跑外帮你。别人都睁大眼睛看你笑话的,你刚进宫,别不知好歹!”
“哼,别人也是因为她看我笑话吧。现在连圣上也不理我,只找她去了!”
“圣上喜欢你姐姐,这是人家的本事。你一不丑,二也生了儿子,怎么就不努努力?”
“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啊?!”王儿姁几乎是尖叫了。
“祖宗,你小声点儿。肯努力,也得找对方法,你年轻,貌美,今年才十九岁,找对路肯定能走得更远啊!”
“想想你姐都二十五岁了,膝下有四个孩子,单纯抚养他们长大就很愁人了,还能做什么?不过她以后就是什么也不做,这辈子也吃喝无忧了。你要有样学样啊,哪能笨得比着胡芦画不了瓢的?”
王阿渝听了头疼,这母亲怎么还这么说话,比起长女,她更疼爱次女多一点,现在长女做了美人,依然挽不回她偏心的习惯。
“哼,她就是会讨圣上的欢心而已。”
“你也得会讨啊,你这整天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有什么用?”
王儿姁赌气,“我不会!我脸皮薄!“
臧儿轻笑一声,“那是你对圣上还不够喜欢。来,我给你把发髻挽起来,都垂下来了。”
“我喜欢!”
“若是真喜欢了,就没有脸皮厚薄之说了。”
“我怕他不理会我,多难堪!”
“他不理会你,你理会他呀!从小我就教导你们兄妹几个,要有眼色,不要犯倔,山不过来,你就过去。咱又不傻是不是?现在宫里就属你最年轻漂亮,这当口,不想办法努力,以后说不定还会进来新宫人,人家努力了还有你什么事?”
“你姐姐孩子多,注定被缠着了,以后也没多少精力,你心眼活泛一点,接下去正好。圣上现在正当年,哪有嫌自己儿女多的呀。你在这宫里最终有什么地位,还不是这几年你的努力换来的?”
王儿姁愣了片刻,情绪明显平息下来,“母亲,你再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好看?比她们都好看?”
“当然了,我的小女儿最好看了,从小就美到大,比你姐姐还好看。圣上不可能不喜欢你,不喜欢也是因为你的坏脾气要改改了。”
突然见阿珠抱着刘越进来,王儿姁眉毛一扬,“怎么把孩子抱来了?哎呀,梳疼了,我自己来。”
阿珠心一慌,“是王夫人让奴婢把皇子送进来的。”
王儿姁与臧儿对视一眼,“言多必失,还是你教我的。看来她是听到了。”
臧儿尴尬,叹口气,“其实也没说什么,怎么不进来就走了?”
王阿渝是很憋屈地回到猗兰殿的,王儿姁明明是要踩着自己上位,臧儿不说调停姐妹的关系,反而添油加醋,心里早把自己归为必定被刘启嫌弃的过气黄脸婆了吧。
自己才二十多岁,虽然孩子生得多了些,怎么就过气了?以后人生的大把时间难道都用来养孩子么?
激愤过后,静下心来一想,可能家人的说法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