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越发快速向离落水舟最近的八角亭驶去。
馆陶公主很快被摇舟的黄头郎从水里捞起,送到八角亭上时,脸都发青了,不知是吓的,还是被水冻的,亦或是两者兼有。
王阿渝记得以前银杏就淹死在这里,落水后被泡肿的尸体让自己伤心了很久,现在连滚带爬扑上去摸了馆陶公主的手。
还好,还是温的。
她不禁责备道:“怎会如此不小心啊?我们这年岁的人,不能站在船上招摇了!”
馆陶公主忽然捏住她的手指,笑了笑,“我不是看到你来了么?哪知脚下一滑,没站住......”
“太医呢?赶紧传太医,煮些姜汤......”王阿渝四下看,根本顾不得什么赏秋了,远远见到医工飞奔着跑来,嘱咐他们把馆陶公主抬进府里,好生静养。
馆陶公主终于被扶进马车里,看着王阿渝焦急的脸和她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才欣慰地笑起来。
这下好了,自己落水,水冷,落下病根了,还不是想养多久就养多久。
有这么多证人,谁敢说自己是装病?甘泉宫自己可以不去了。
王阿渝,你妹妹要出任何意外,可真与我无关啊,休想以后在刘启面前吹枕头风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