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远星到了临盆的日子,接生嬷嬷们早已准备好,此次被接生的人可是女帝,她们是万万不敢怠慢的。
众后妃集体跪在长勤殿外,远星因为是头胎,生得很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阵一阵地从殿内传出来。
“都说女子生产是一脚在阳间一脚在阴间,但愿陛下能平安生下子嗣。”昭歌的心一直都是提着的,若远星出现任何意外,那属于他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陛下福泽深厚,定能平安生产,禾秀人还是闭上你那张乌鸦嘴为好!”玄司没好气儿地呛了昭歌一句。
“她不会出事的。”阿拉罕默默地念叨着,他紧张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似乎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
苏瑜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躺在里面生孩子的是诺敏,他该会着急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心疼的流泪,会不会责怪自己让她遭了这么大的罪。
作为子嗣父妃的韵君一直都没有言语一句,他死死地盯着殿门,等着那扇门里传来的消息。
正当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远星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像喧闹的皇城倏地安静下来,一切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毫无预兆。
韵君想都没想,直接推门就进,还没等进门就被几个嬷嬷硬推了出来,其中一个嬷嬷说道:“玉侍,女子生产甚是凶险,若你冒然进去恐怕会惊了胎,那样陛下就更难生了,眼下陛下迟迟生不下来,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出大事,还请玉侍赶紧想办法才是真的!”
韵君一听,顿时急了,他不顾几个嬷嬷阻拦,硬是闯了进去,这时候他不想履行一个做后妃的责任,此时他只是远星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
当韵君见到远星那一刻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跪到榻前,握紧了她的手,心疼地说道:“对不起陛下,是臣妃让你受罪了。”
远星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汗水湿透了衣衫,她已经没有力气生产了。
“陛下,臣斗胆进言,还请陛下立下备君人选。”说话的人是姜蔚,她也在殿外候着,听闻远星难产的消息,她心里属实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立备君的事拿出来说,借此刺激远星。
没想到回答姜蔚的不是远星的旨意,而是玄司的一巴掌。
“夕上德,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姜蔚自然是不甘心,她捂着被打红的左脸,怒气冲冲地问道。
“就凭我是主子,你是臣子!”说着,玄司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姜蔚的右脸。
“你!”姜蔚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手想还玄司一巴掌,只是手在半空中就被阿拉罕抓到了。
“姜国师,你胆子倒不小,公然挑衅后妃,还出言不逊于陛下,若陛下追责起来,你算算你有几条命够赔罪!”阿拉罕把姜蔚的手甩在一边。
“你们虽然是主子,可我也是圣女国的国师,在地位上,我并不比你们逊色多少,凭什么夕上德可以随意掌掴我!”姜蔚也不甘示弱,她认准了远星是凶多吉少。
“陛下还没什么事儿呢,你就在这安排起备君的事儿了,姜国师未免有僭越的嫌疑!”阿拉罕说道。
“呵呵,僭越又如何?女子生产本就是生死之间,臣让陛下立下备君也无可厚非。”姜蔚不甘示弱,斜睨着众人十分不屑。
“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一旁的苏瑜站起身来,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他也曾作为扎克什部的首领,看着姜蔚的嘴脸,他心里有些同情远星。
“呦,臣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靖秀人啊,要是诺敏姑娘知道你开始袒护陛下,那她在九泉之下该有多伤心。”姜蔚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
“你想死吗?”苏瑜行动如风,还没等姜蔚笑完,她就被苏瑜扼住了,瞬间她就感觉喘不上来气,直到憋到脸色发紫,苏瑜才一把把她推在地上。
姜蔚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她指着苏瑜硬是一句话都没说上来。
殿内的远星慢慢苏醒过来,韵君轻抚着她的额头,柔声安慰着:“陛下不要怕,臣妃在呢,臣妃会一直陪着陛下的。”
“韵君,出去告诉姜蔚,本王福大如天,断然不会因为生子而丧命,备君本王绝不会立!”远星声音虚弱但却决绝,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并没有完全昏过去,姜蔚说的话她几乎都听了进去。
韵君点点头,嘱咐道:“陛下,无论何时,对于臣妃来讲,你才是最重要的,臣妃只要你平安。”
远星忍着剧痛,向韵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即使这笑容还挂着泪珠。
韵君推开门走了出去,大家一下子就围上了前,七嘴八舌地问着,但问的都是远星怎么样,是否安康。
“陛下没事,刚才只是累了,休息了一下。”韵君安抚大家道。
“姜国师。”韵君走到了姜蔚的身边,说道:“我奉陛下之命,特来告诉国师,陛下并无大碍,还望姜国师不要乱费心机,扰了陛下生子的清宁,怕是你担待不起的!”
“哇哇哇。”一声嘹亮的啼哭让大家齐齐朝殿内看去,只见一个嬷嬷抱着一个婴孩儿走了出来,看见韵君便张口恭喜道:“玉侍好福气,陛下生了个公主!”
“那陛下怎么样?”阿